“路见不平,故而发声,是人之常情。何况为郎君说话的不仅我一人,切莫放在心上!”
何濡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善于言谈,顷刻间又沉默了下来。徐佑却是从各种社交场合成长起来的狐帅,平生最拿手的事,除了金融,就是与各种人都能相处甚欢,可不知为何,一点也没有暖场的意思,同样安坐在蒲团上,静默不语。
过了一会,何濡突然道:“郎君可知,这座至宾楼旬日之后,将不复归詹氏所有了?”
徐佑微微一笑,道:“我不过一个过客,今日住进来,明日就要离去,至宾楼姓甚名谁,说实在话,我并不关心!”
“徐郎君要真是过客,自然无需关心此事。可要是打算在钱塘常住,却不能不关心!”
“哦?”徐佑笑意更盛,道:“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何濡双手放在襟袍之上,慢慢坐直了身子,双眸神采四射,整个人的气度风华立刻有了质一般的飞跃,对徐佑淡然道:“因为你是义兴徐氏的子弟,家门罹难,被贬钱塘,若是不能抓住此次的机会,日后想要在钱塘立足,恐怕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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