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得眼里泛起一层浅浅泪水,巴巴儿地伸手想碰碰顾梓楠。顾梓楠却微微一闪,避开了。他说:“不要喜欢我,任洲。因为我不可能对你产生那种情感。”
任洲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不堪地流了出来,他仰着头,含混不清地说:“你胡说!那你圣诞节的时候为什么要吻我?你还叫我‘洲洲’,你还从任婕手下救了我!”
顾梓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一片决绝的冷静。他低声道:“你怎么这么单纯,任洲?我恨任婕,你不知道吗?我帮你不过是为了报复任婕。现在她还在医院躺着吧?”他勾起冷笑,“我很满意。所以——你这个棋子的确很好用。”
任洲已经被泪水糊了视线,看到顾梓楠毫不留情地转身要走,他急地伸手去扒他,委屈地蹭他,踮着脚往他脸上碰。
“才不是这样的,阿楠才不是这样,呜······”
他像只刚出生的小兽,毫无章法地攀住顾梓楠,泪水都渗在顾梓楠黑色的背心上。
“你亲亲我,阿楠,你亲亲我吧······”任洲茫然地掉着眼泪,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又回到了原点,而顾梓楠像块冰冷的石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发泄。
任洲焦灼又悲伤地舔他的唇,却得不到一点点回应。慌乱中,他甚至把自己的嘴唇蹭出了血,顾梓楠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扣着他的腰,凶狠地一口咬在他白皙脖颈上。任洲呜咽了一声,濒死般仰起头接受这用力的咬合,甚至恨不得就这样被顾梓楠吞噬。
他面颊上全是薄汗和泪水,眼睫脆弱地颤抖着。顾梓楠咬了他很久,仿佛刻意留下印记,却终究没舍得咬破了皮。
顾梓楠慢慢泄了力,让任洲虚软地站好,沉默地飞快离开。
任洲情绪波动太厉害,在烈日下阵阵头晕,扶着墙喘长气。
而顾梓楠刚走进楼洞,就狠狠把后背砸在墙上,懊恼地闭紧眼睛。任洲还是刚成年的小孩,他怎么也跟着幼稚?你能给他什么?你能承诺他什么?他责问自己,瞪着楼道上贴的广告纸,心里空落落的,疼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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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御睁开眼睛,白色的窗帘正被风鼓起,轻轻卷舒着。他下了床,并没有流出黏黏的液体,格外的清爽让他不禁一怔。
他慢慢走到厨房,郑杨正背对着他煎小香牛排,灵活地翻动铲子,锅底发出滋滋的响声。阳光正好,这一幕很美,郑杨随意地回头去拿盘子,看到站在门边的人便蹙眉:“怎么不穿裤子。”
贾御露着白皙瘦长的腿,上身只有一件郑杨的黑色衬衫,显得愈发诱人起来。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郑杨一笑:“你随时都可以走。”
贾御眼角一抽,郑杨家附近安c-h-a了多少帮派里的兄弟他能不知道?只怕走出这栋房子不出十米就得被人抓回来。自他被郑杨逮到这,掐头去尾地算已经过去了一周多,每天都在无尽的情事和昏睡中度过,他整个人的j-i,ng神都萎靡下来。
他受够了。
贾御轻叹一口气,撩起衬衫下摆,用眼角轻轻睨着郑杨骤然加深的眸子,低声说:“昨天的都给你洗掉了,先喂我下边。”
他们在客厅疯狂地做/爱,从沙发上滚到地上。无论陷入多深的情|欲漩涡,郑杨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脑袋,身体垫在他下面,免得他着凉。贾御意味不明地深深看着他,有点疑惑,沾着s-hi气的眼睛却让郑杨失控。
极点的酥麻顺着脊髓一路攀上来,郑杨将贾御狠狠地摁在腰胯之间,全力顶入。高热中,一个冰凉的东西猛然贴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郑杨呼吸一窒,动作停了下来。两个人在骤然失温的客厅里对视,甚至身体仍是负距离的接触。
“让我走,郑杨。”贾御冷冷地盯着他,眸中一点情绪也没有。
郑杨抬着下巴看他,忽然轻笑,复又挺|胯。
贾御愕然地瞪他,明显感到埋在身体里的东西甚至更石更了。郑杨眯着眼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死在你身上更绝一些。”
那把小巧的手枪是刚刚贾御从厕所镜子后面找到的。他被颠弄得气息不稳,手指扣在板机上,却没了摁下去的力气,趴在郑杨结实的肩头,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亲切地问候了一遍郑杨十八辈子祖宗。
郑杨勾着唇角,任他骂,最后狠狠she进去。
贾御已经全然没了力气,虚虚地把着手枪,眼皮一下一下地缓慢眨动。
“我爱你,贾御。”郑杨沉默地抱了他一会,忽然道。
贾御瘫软在他身上,闻言竟是一阵小小的抽搐。郑杨低头一看,他前面又出了点水。
“我爱你。我爱你。”郑杨怜惜地轻啄着贾御耳垂,珍而重之地把他用薄毯裹好,抱上楼去洗澡。清理的时候,贾御疼得又发了顿火,狠狠地用脚蹬着郑杨的肩膀让他滚,激起来的水花全都打在郑杨面上。郑杨忍了一阵,蓦然沉怒道:“你想发烧是不是?”
说着强行掰|开,给他全清理出来。
等到彻底收拾完,天都快黑了。贾御累得要命,郑杨煲个粥的空,他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那把黑亮的小手枪还掉在一旁,郑杨拿起来,漫不经心地摁了两下扳机——是空匣的。
贾御睡得不安稳,向郑杨靠过去,头抵在他腿上,才安下心。
郑杨俯下身,在暮色沉沉的客厅里,轻轻亲吻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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