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谢望和王贤都觉得宸王这个时候的威胁有点掉智商。
三人脸上一模一样的嫌弃,激怒了宸王,他的剑二话没说,就死死的划在了谢望的脖子上,一点没留手,真的出了血的那种。
但司徒器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是真的不在乎谢望的生死。
谢望这个时候也不希望司徒器在乎他的生命,甚至恨不能撞上宸王的剑,来个碰瓷死。反倒是宸王被迫收了手。他才不会让谢望这么轻易的死去呢,折磨谢望才是宸王的目的,让谢望早死早超生,只会如了谢望的意!宸王在心里恨恨地想到。
宸王也就彻底放弃了谢望与王贤,主动对上司徒器,迎战而去。抓住司徒器,威胁祁和进来,也是一样的!
两个武艺高强的人,就这样在院子中翻打了起来,还时不时的要波及一下池鱼。最惨的自然是王贤,他不是被司徒器踹中,就是被宸王的剑锋扫过。围观打架,也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特别是他被绑在原地,动都动不了的情况下。
院子里打的尘土飞扬,院子外也并不轻松。
祁和本来只是按照与司徒器的约定,坐在车上等他的,没等一会儿,车前的帘子就被人掀了起来,特别自来熟的坐了进来。
来人别人,正是祁和的大哥,祁同。
祁同最近一段时间专注于折磨王贤,已经好久没有什么消息了,女天子去世后他倒是进过一趟宫,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祁同心事重重,苦大仇深,连姜老夫人都没有办法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直至此时此刻,祁和终于了解到了。
“你与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是不是阿娘的孩子。”祁同从小就怀疑祁和不是他的亲弟弟,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在他童年某个深夜起来撒尿的夜晚,他目睹了有人把什么东西抱回家的一幕,而第二天,他就被家里的下仆一脸惊喜的告知,他娘生了,是个弟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祁同都很难对这个弟弟产生任何亲近之情,因为……他根本见不到他。据说弟弟体弱,连满月和百天的酒席都没有被抱出来见人。
阿娘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在房间守着弟弟,让祁同感觉自己被忽视了。
祁同试图说服自己心中的酸涩、恨不能破坏什么的情绪,不是出于嫉妒。但如果这不是嫉妒,那还能是什么呢?他苦思冥想,大概是小孩子的大脑容量实在是有限,他想到最后,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弟弟不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才会不喜欢他。
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啊,哪怕不管是阿娘还是阿爹,都在不断的对他说,要照顾好弟弟啊,要让着弟弟啊,要……
但是凭什么呢?
他要对也只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好,而不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的野种!
阿娘甚至因为这个野种而身体变得很不好!
这其实个逻辑驳论,如果祁和不是祁夫人生的,那么祁夫人的身体就不可能是因为生产困难而变糟;而如果祁和是祁夫人生的,那么他就是祁同的亲弟弟,不应该被叫这么一声野种。
祁同对于祁和的感情,也和这个逻辑驳论一般的复杂,他既没有对他很好,倒也不算很坏,顶多是在父母死后进行了放养,任由几岁大的祁和自生自灭。反正,祁和不是有外祖母和女天子的喜欢嘛,他根本不缺他这么一个哥哥。
兄弟俩唯一能对得上话的默契,就是在为全家复仇这件事上,他们联手付出了许多,不想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终于,在他们多年来的不懈努力下,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也就是王贤。
在女天子一开始的调查里,王贤虽然不是直接下命令的那一个,但他却是庇护了幕后主谋的。若不是因为有王贤这一株只手遮天的参天大树当背后之人,那主使者也不会如此嚣张,更不会苟活。祁同因此而视王贤为仇敌,开始了每天一次的专注折磨,让王贤生不如死。
女天子对此选择了听之任之,即便她和祁和一样,觉得复仇应该是公平的,而不应该矫枉过正。
但是,在祁同一次次对王贤的折磨里,祁同却发现了一些连女天子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女天子当时排除王贤是幕后黑手的作证之一,是王贤没有理由对祁家主动出手,他顶多是在别人出手时顺水推舟,毕竟祁家当时势大,有点碍眼。
祁同却慢慢发现,并不是这样,王贤比他们想的要更加深入的牵扯其中,王贤完全有理由动手。
——他怀疑,女天子的孩子是她和祁家主的。
这点祁和之前已经从女天子口中知道了,是祁同锲而不舍的从王贤府上找到了证据,并进一步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报复,为祁家百余口,一天一条人命。而祁和选择了这天来,也是他算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一天了,代表了他们父母死的这一天。
“我不明白你现在问这个的意义。”祁和看着祁同,他以为他们兄弟之间已经变成了最陌生的状态。就,既不互相喜欢,也不互相仇恨。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祁同眼神晦涩的看着眼前与自己没有丝毫相似的弟弟,他更像是父亲,而祁和……更像天子,“王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起源是什么?是不是因为……”
突然出现在祁家的你呢?
祁和也被祁同的这个想法砸中,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如果司徒器在这里,他可以从一个局外人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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