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他们还从乔大声身上腐烂的衣服兜里找到了一封信,推测是死者在生前提前写好的遗书。不过因为埋尸环境原因,信纸有一大半基本都烂了。
乔稚后来拿到了那封信,除去那腐烂的一半,剩下那半打头那一行写着“给女儿”三个字,剩下的很多都是碎片化的语句,或许是因为乔大声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情绪不太稳定,总之信的原意已经无法拼凑出来了。
……
“这是我爷爷和奶奶。”乔稚指着旁边的墓碑道,“两位老人家走的早,我没见过,不过我爸总跟我提起我爷爷,说他脾气不好,总是很严厉的管教他。”
秋水伸手揽住她,接过她手里的花俯身放在碑台上,然后对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鞠了三个躬。
“爸……”乔稚失神的看着那张黑白照上的年轻男子,原来她的父亲年轻时竟然是这样俊秀儒雅的一个人,可为什么她从前记着的,都是他恶劣不堪的模样呢?
“阿稚,不要在心里为难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秋水抹去她的眼泪,将她抱入怀里,“你还有我,我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人的一生会经历无数次成长,其中的一次,必定是由死亡带来的。虽然那是个人人从生下来就知道的固定结局,可要真正领会到死亡所带来的生命真相和反思,那必是要经历一番痛彻的。
乔稚在家消沉了大半个月,家里人人都把她当一级保护动物对待,也因此,即便是亲眼看见她和秋水同进同出,同枕而眠,也没谁敢上前去触她霉头,多半句嘴。
红姐因为跟她俩住在同一屋檐下,少不得看到的东西要比旁人多些,起初也不是没有惊讶和震撼的,不过慢慢的她发现,若说这世上的万千人之中还有谁能让乔稚笑出来,那恐怕也就只有秋水了。想明白这点,红姐也就默认了两人的事。
罗海就不一样了,他是个直肠子,脑子又轴,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五年两人还能上演这么一出,抓心挠肺的就想把乔稚揪到面前来问个清楚,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茶壶和白骄也后知后觉的知道了她俩的事,因为嘴欠说了句让罗海不要多管闲事,而被罗海迁怒暴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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