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嘴角扯了一下,“哎呀我知道这不是你原来的酒,你那两坛子酒存放那么久,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但这是我自己酿的青梅酒,我调过了,跟你的那两坛子酒味道一模一样,不信回头你尝尝!”
陆显章还是没动作,古渊以为陆镇是不信他,就直接拔开塞子,将酒坛子送到陆镇鼻子前,“你闻闻,是不是一样的!”
清冽的酒香溢出来,陆显章下意识地吸了一口,确实和他藏得酒味道一样。
古渊看到陆显章眼神微动,心里稍稍放下了,看来他调得没错。虽然之前自己也很有把握,但只有亲眼见到了陆显章肯定的反应,他才能踏实。
“就算比不上你藏的那两坛酒的特殊意义,但聊胜于无,我诚心道歉,不要求你一定接受,不过你得给我悔过的机会啊!以后只要我酿青梅酒,就给你送一坛。你珍藏多年的酒不能动,但是可以喝我酿的,也能……”
古渊本想说也能帮你回忆回忆从前跟爹娘在一起的日子,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陆显章这样骄傲的人,应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那段过往,然后被同情怜悯。
古渊从来没想过同情陆显章,那个人,纵然经历了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过往,但依然心性坚强,不卑不亢,依旧持身公正,君子端方。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周围的人对他,只有仰望。
古渊举了酒坛子好一会陆显章还没接过去,便失望地准备收回手,然而手还没完全放下去,陆显章就伸手一抄,将酒坛子拿在了手中。
古渊眼睛一亮,“你接受了?”
陆显章没说话,转身往雪庐方向走。
古渊没有立刻跟上,陆显章走了几步之后偏头,余光看着古渊,“今日讲道,不要磨蹭。”
古渊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快步跟了上去。
书房里,三足镂空雕花铜香炉里的香缓缓烧着,袅袅白烟扶摇直上。
古渊看了一眼,想到楚河说的话,忍不住问到:“陆镇,你这香应该不是普通的安神香吧?”
陆显章瞥了一眼,“谁说的?”
古渊不明白陆显章为什么要问是谁说的,但还是很快回答,“楚河说的,那天你让那个弟子给我送香料的时候他也在,他看了一眼,问我是什么香,我说安神香,他说不是,至少不是普通的安神香,因为他也用安神香,而且用了多年,就是用那种最寻常的安神香。他还说如果你这也是安神香的话,那一定是特别调配的。”
陆显章收回目光,“是我自己调配。”
古渊意外,更多的是惊喜,“你还是调香师?”
陆显章摇头,“我只会调配这一种香,是从前母亲所授。”
古渊猛地闭嘴,双唇紧紧抿着。母亲是陆镇心底的痛,是他的逆鳞,自己不应该提起,但现在是陆镇主动提起的,按照正常来说,他是不是应该问上一句?可问了不就是戳了陆镇的心了吗?不问的话又有可能显出自己知道什么。真是纠结!
陆显章看了古渊一眼,不着痕迹收回目光。
谁也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尴尬,古渊垂着脑袋,伸手抓着后脖颈,眼睛不知道往哪瞟合适。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看书吧!
看书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只要看进去了,就会忽略身边的其他事。
古渊也知道陆显章每日都很忙,能在课后给自己讲道一定是挤出来的时间,所以他也不会胡闹,而是很认真地看,并且不懂就问。
陆显章的讲解也很详细,每次他不仅仅会讲到古渊问的内容,从这个内容联系和延伸出来的点他也会讲。古渊真心觉得陆显章比康德礼讲的要好,康德礼讲的时候他就想睡觉,陆显章讲的时候他就j-i,ng神抖擞、聚j-i,ng会神。
殷霆眼看着这两天古渊又是一副春分得意的模样,就知道前段时间的低潮已经过去了,十有八九是他说的弄坏了陆显章的东西,然后赔偿了,陆显章原谅他了。
这天下午,礼教课上课前,古渊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写字,都是鬼画符,也看不出来他写的是什么。
殷霆凑过来瞧了瞧,看着古渊道:“你跟陆显章和好了?”
古渊笑眯眯转头,“恩,和好了!”
“你赔给他什么了?”
“不告诉你。”
殷霆挑眉,“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爱招惹他?你跟他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从性格到脾气都不相同,你就不怕将来要是有一天,你把他给招惹烦了,他真跟你动手?”
古渊撑着脑袋,眼珠子四下瞟了瞟,“他为什么要跟我动手?我又没真的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而且我觉得他其实岁我印象应该不差。”
前面的楚河扑哧一声笑了,转过头加入两人的聊天,“古兄你确定?”
殷霆摇头,“你是傻了吧?谁都知道陆显章最怕麻烦,你课上不好好听讲,害得他被康长老要求要单独给你讲道,我看他早就烦透你了,不跟你发脾气不过是他修养好,不欲与人相争罢了,你还真当人家对你态度好。”
古渊撇嘴,“哎,跟你们你们也不明白,你们是没有跟他深入接触过,要是有深入接触你们就会发现他这人真挺好的,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不近人情。”
殷霆道:“深入?那你说说你们现在有多“深入”?到底是你这刚跟陆显章认识几个月的人了解他,还是人家相处了多年的同门了解他?别自来熟了,他不是你能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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