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原无声的笑了笑,这才动用j-i,ng神丝回答道:“我是为联盟而研究帝国雌虫的课业。”
“雄虫解密之如何与暴躁型雄虫相处?”机械的声音停顿了会:“就是学这个?”
纪原:“咳,当然不止这一门。知己知彼,深入敌军内部就要了解他们的一切,再制定最合适的方案将他们一举击溃。”
“一举击溃倒是不需要了,我是来通知你,你的任务完成了,恭喜。”
任务完成了?
纪原有些怔愣,没有发现他握着的笔在机械手绘上划过了一道曲线。
星网已经切断了通讯,纪原的耳边只剩下讲台上雌虫教授的讲课声,那声音缥缈得像是从梦中传出来的。
他到帝国十多年了,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为什么却没有一丝愉悦或者放松的感觉?
纪原伸出手,从厚厚的笔记本纸面抚过。
他在帝国生活了整整十二年,几乎占据了他虫生的三分之一,就要结束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铃声适时的响起。
教授宣布下课,好问的雌虫学生们立即抱着自己的笔记上前请教,其他没那么好问的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相互讨论着。
纪原收起思绪,将笔记本收入终端自带的储物空间内,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
如果是其他专业课他也不介意和同学讨论下心得,就当是好好上完他在帝国的最后一节课,可这堂课是雌虫讲座。
就算他身上没有信息素,能轻易伪装成亚雌,也改不了他是雄虫的事实。
身为雄虫来听雌虫讲座,仔细一想还真是莫名的羞耻,还好没虫知道他的x_i,ng别。
正这样想着,一走出教室纪原就被打脸了,外边站着一只知道他x_i,ng别的雌虫。
这就尴尬了……
纪原只尴尬了一瞬间就打算无视雌虫抬步离开,毕竟他跟对方的关系挺恶劣的。他就要离开帝国了,没必要临走前还找不痛快。
“纪原!”雌虫伸手抓住了纪原的手腕。
纪原转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不禁有些诧异。
呦?还敢找他麻烦,没被他雌父整够吗?
这个雌父当然不是联盟那位,而是他在帝国家庭的监护虫。
“约尔修亚……”纪原抬眸正想讽刺几句,却在看到憔悴的面容时止住了话。
刚刚只是从雌虫的脸上扫过,没注意太多,现在一看怎么一副昨晚做过头了的表情?
约尔修亚松开纪原的手,扯出一抹笑,说:“我要回帝都了,今晚的飞船,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纪原对他点了下头表示知晓,他也要回联盟,见面什么的应该没机会了吧。
“我……”零零散散的学生从教室里走出了,约尔修亚咽下了要说的话,后退到了玻璃墙前。
这里是三十七楼,不算高的楼层,但周围的建筑物也不以高度见长。约尔修亚身后除掉一层透明的玻璃,就是蔚蓝的天空。
约尔修亚站在那,有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纪原看了雌虫退开的动作,暗自挑了下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约尔修亚这么落寞的样子,当初在帝都学院,他曾把约尔修亚揍得差点当场软下来,对方也只是惊愕而已。
半点没有这种快死了的模样。
“你来这,就只是通知我你要走了?”纪原走到约尔修亚旁边问。
反正他也不急着回去,不介意来听听小孩心事。
虽然纪原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但他的实际可活了三十年不止,说这只二十出头的的雌虫是小孩也并不为过,哪怕……这只雌虫比他高大了不知多少。
约尔修亚诧异的偏过头,他以为纪原会离开的。
“还有,”约尔修亚停顿了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这才说:“我想跟你道歉,为那天的事情,我真是冲昏了脑才会对你……”
“……我很抱歉。
纪原透过玻璃放眼远方,这个星球的交通很发达,许多飞行器在房屋间穿梭,从这里还能看到一架架飞船自航空港起飞或降落。
纪原等了一会,没听到约尔修亚再说别的了,这才说:“我记得你早就跟我道过歉了。”
约尔修亚苦笑:“嗯,你没有原谅我。”
“原谅一定要说出来吗?”
约尔修亚几乎压不住内心的雀跃,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小心翼翼的问:“你的意思是……”
“勉强原谅你喽。”反正也没对他造成实际x_i,ng伤害。
虽然这雌虫打算对他霸王硬上弓,不是也没上成吗?
“谢谢,我,真的……”
纪原瞥了眼满脸喜悦手脚不知都往哪放的雌虫,暗自翻了个白眼。
唔,当初才十几岁的小家伙一只就敢对他动手动脚,现在又拘谨给谁看啊?
雌虫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正想着,纪原忽的瞥见一架熟悉的飞行器飞过。
转过头,视线跟了上去,就见那架飞行器转了个弯往上飞了去。
之后的就看不见了,飞行器似乎降落在了这栋楼第四十层停车坪上。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飞行器外形,暗黑的外壳,大气而不失j-i,ng巧的纹理,还有飞行器上以f开头的编码。
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纪原脑海之中浮现而出。
恰好此时纪原的终端震动了起来。
“滴滴——滴——”
纪原垂眸,视线从法勒斯这三个字上一扫而过,心中已经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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