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不可置信。“外婆,我是你亲外孙女啊,你是要杀了自己的孙儿才罢休吗?”
“那倒不必,孽障,你只要同小简签了休书即可。”
老太太眼里显出冷漠的神色来。
寻善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喊,“早知如此我就不来看你了,惹得自己一身是非。”
“可以,”老太太也冷淡道:“往后都不用来了,老婆子一人在这里活得不错,哪天老婆子下葬了就来插一柱香即可。”
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再捡起拐杖转身往屋里走了。
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的背影,寻善的眼泪掉下来。“外婆从来不这样子的。即使以前追着我满山跑也不会真打我。”
小时候外婆老叫她小猴子,因为她那时长得瘦小又爱调皮。
外婆的存在是她爹不知道的,她和司简从扶季宫跑出来就到外婆这里来,外婆看到他们总是笑脸相迎的。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他们长大了,外婆苍老了。而后扶季宫变,她大病一场,司简主掌青霜。
物非人非。一眼苍茫。
司简拍拍她的背安抚她:“有我在。”
“外婆不可理喻。”
“她是外婆,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存在的骨肉相连的亲人。”
就是因为如此,她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也把她看成至亲,不仅仅是爱屋及乌,而是外婆也曾善待过他。
依稀记得,许多年前,两个孩子一起挤在老人的怀里,懒洋洋晒太阳,老人和蔼亲切地给他们讲故事。一个孩子调皮,爱动手动脚,另一个安安静静,眉目温和。多美好的日子,被夕阳镶成一个金圈,放在回忆里永不老去。
这些,寻善多半忘却了,她嘟着嘴,看着司简身上的伤痕,眼泪直掉:“司简,痛不痛?外婆也真下的去手。”
“不痛。”他没骗她,外婆年事颇高,能有几分力气挥动拐杖?再者诸多气愤也全抵不过心底的疼爱。
两人坐在太阳下,寻善去拉他的袖子,“脱下来,脏了,真难看。”
司简轻笑:“你洗吗?”
“我洗就我洗,你别嫌洗不干净就好。我之前也还在浣衣院干过活。”
司简闻言不舍的摸摸她的发,“辛苦你了前些日子。”
“没事,我是打不倒的小白啊!”女孩龇牙,明眸皓齿的模样,兀自天真。
司简将外衫脱下来,寻善拿去放进一个盆里倒水。往桶里倒水的时候她见一旁花圃里开了一朵鲜红欲滴的花,不禁好奇:“司简,真好看。”
那朵花生成七瓣,花瓣红若血液,下垂,呈丝状。叶灰绿,狭长无纹,竟光滑的紧。细长的根茎呈透明的粉绿色,几乎能看到里面缓慢流动的液体。阳光下,这株植物竟美艳到诡异。
寻善不自觉伸手想触摸它。
司简唤道:“别动。”
寻善的手指停在空中,竟不舍得收回来:“这是什么花?如此妖艳。”
“外婆自己培养的花种。”
寻善垂涎得眼睛都移不开,问:“我能带回去吗?真好看,我要养着它。”
“移栽怕是活不长久。”司简眯起眼睛,“叫外婆多栽几株,我们过来看。”
寻善手指痒痒的,索性不再看,专心给他洗起衣服来。洗着,她困惑道:“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啊。倒是稀奇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外婆有这个闲情雅致自己培育花种了。”
“外婆无事便 ...
(会照料这些花花草草,培育些新品种也不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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