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拍张照。”
祝拾肆出现在郭惜身后,对着她惊诧的脸按下快门,随后坐在了她的身边,拎着手机的一角甩到了桌上。
“果然,拍照的人是你……”
“不是颜羽约的我吗?肆哥怎么会在这里?颜羽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那我该在哪儿?”祝拾肆瞥了一眼郭惜仓惶的脸,“还有,现在不是你提问的时候,你必须先解释清楚,偷拍我和方听还怂恿穆笛出卖我的原因。”
“肆哥你在开玩笑吧,”郭惜抓起了手机和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郭小姐,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心虚吧?”祝拾肆先郭惜一步挡在了包厢的门边,将自己的手机拿到她的面前,冷脸道,“五个月前,试镜《人格》的时候,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用你的录了像发给我,视频上有一道很浅的痕迹,和偷拍照上面的痕迹一模一样。”
郭惜的嘴角猛地一颤,矢口否认:“那张照片是晚上拍的,光线不好有杂影很正常呀,肆哥一定看错了。”
“那你怎么解释六月底曝出的叶恺卧床照上面也有同样的划痕?”祝拾肆扬起眉毛,把手机里的视频切换成了叶恺的照片,“而且那段时间你刚好请了假,是不是专门挑这个时间去偷拍叶恺?”
“肆哥,你误会我了,摄像头被刮花的手机多了去了,我的也只是碰巧而已,”郭惜继续辩解,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压力很大,方听被泼了汽油让你有些神经过敏,但你也不能连我都怀疑呀……”
“你还敢狡辩?!”
郭惜提到方听,祝拾肆强压的怒气猛地爆了出来。
“泼汽油这事是谁怂恿的我不想随便下结论,钟枭茏时隔五年来找我们闹演唱会的分账,还跑到音乐节堵我,我早就察觉到公司有内鬼,你知道我查出你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
“不,不啊肆哥,真的是你压力太大想太多了而已,这些事都跟我无关的。”
郭惜说着拉开了包间的门,被祝拾肆砰地一下关了回去:“真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个地步,非要我拿出最新鲜的证据你才肯承认?好,你看着吧。”
祝拾肆点开了一段视频,是夜间拍摄的,地点在琅海公馆的侧门,两个业内出了名的娱记正拿着相机在门外蹲点,当一个戴着木奉球帽的男人走入琅海公馆时,二人在暗处纷纷举起了相机。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娱记的狗仔行径被藏在远处的另一个镜头记录了下来。
“这两个人是来蹲拍我的吧?”祝拾肆将锋利如刀的视线投向郭惜,冷声嗤笑,“只可惜他们眼神不太好 ,把戴木奉球帽的方听认成了我。”
“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郭惜抬手擦着头上莫须有的汗。
“当然有关系了,只要狗仔在今晚出现在琅海公馆就和你有关系。”
“开什么玩笑?祝拾肆,虽然我只是个助理,但也不是你能随便污蔑的!”郭惜已经掩饰不住慌张了,心虚地朝祝拾肆吼道。
“郭惜,实话告诉你吧,你中计了,”祝拾肆用冷冰冰的语调压制住了郭惜的虚吼,“昨晚,我假装无意间向在场的每个人单独透露了今晚我会和某人幽|会,但每个人听到的地址不一样,我在走廊上打电话之前就发觉了你在偷看我,故意把琅海公馆说给你听,而今天,只有琅海公馆出现了狗仔,其他地方都没有……呵,我早就有种不好的直觉,但我不愿怀疑你,没想到背叛我的果然是你!”
祝拾肆一拳打在郭惜旁边的门板上,郭惜像隔空挨了打似地,脸由白变紫,再浮肿成蜡红,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睑边乱颤,身子也歪到了墙上。
“在后面把这两个狗仔拍下来的人是方听的朋友,跟上次来医院解围的是同一批人,已经把狗仔打了,他们很快就吐出了卖料的人是谁。”
祝拾肆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处于溃败边缘的郭惜忽地叫了出来:“够了!你太y-in险了!昨天你把卿风叫来也是为了让我觉得你们是朋友,让我不对他借房子给你偷|情产生怀疑是吧?你真是处心积虑啊祝拾肆!”
“你没资格说我y-in险。”
“哈,是我做的又怎样?随你处置,反正你已经翻不了身了,”郭惜仰着脖子尖笑,“我,不,亏!哈哈哈哈。”
耳朵被笑声刺得嗡嗡响,祝拾肆皱紧眉头:“你为什么这样做?我对你还不够好?”
“为什么?哼,我问你,你的宝贝方听被疯粉误伤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大明星。”
“不要跟我扯方听!泼汽油那事我要真追究到底了你小心坐牢!”
再一次被踩到底线,祝拾肆愤然得咬牙切齿。
“生气吧?伤心吧?你也知道了作为偶像只享受粉丝带来的名利却不约束粉丝的行为的后果是什么了吧?”郭惜讥笑着靠近祝拾肆,反守为攻,抓着他的领把他扯到跟前,“我告诉你祝拾肆,你活该。”
“你到底要说什么?”祝拾肆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拿走了郭惜的手,气势依旧强硬,“少跟我鬼扯。”
“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在叶恺出事之前不告诫你的粉丝别去s_ao扰其他队友?为什么在他出事后你的道歉那么轻描淡写?为什么叶恺因为你成了植物人而你还能厚颜无耻地继续站在舞台上?”
“……”
郭惜的责问如巨石向祝拾肆猝不及防地砸来,他乍然间懵了,目光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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