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南黎的房门紧闭着,没透出一丝丝的亮光,大概是睡了。森槐放轻脚步,却听到楼下似乎有动静,探头一看,发现南黎居然还在楼下,就站在烧着桐油的瓷碗边上,火光一闪一闪地看不清面容,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森槐还没来得及心疼南黎大晚上还要忙着给南和收烂摊子,就看到南黎举起手里的壶喝了一口。眯着眼仔细一瞧,森槐一惊,南黎手上拿着的明明酒壶。心下大叹,这高岭之花还学会偷酒喝了,连忙跑下楼去。
也许是可以喝了酒吧,南黎脚下有点不稳,摇摇晃晃地踩上一小块石头,然后扑进了森槐怀里。
“哎呦我的祖宗,”森槐把南黎抱了个满怀,忍不住笑了,“怎么这么不乖啊,还敢偷酒喝,恩?”
南黎晕晕乎乎地抬起头,晕晕乎乎地看着森槐,就当森槐以为他就要晕晕乎乎睡着了时,南黎却一下清醒了目光。
“咦?”森槐奇道,“这就醒了?”
南黎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眨得森槐的心跟被花粉撒了过敏似的开始痒,正打算动作,却被南黎一把推开。
森槐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南黎摇摇晃晃地颠到树下就要开始挖土,这才脑子一个激灵,这哪是醒了,整一醉汉,赶忙跑上去拦住他刨土的手。
“祖宗祖宗嗳,这是干嘛啊,您还真把自己当花要往土里种呐。”
南黎盯着他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抓住森槐的手腕,一提一移,再往下一放,妥妥帖帖地拍了拍被他安置在膝盖上的手,然后又开始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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