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替这类oa专门建立名为“旧区”的孤岛,美其名曰治疗,实则流放。
由于旧区现代通讯阻断,外界并不知晓其现状。只是据人权记者爆料,政府私下将送人造人去旧区戏称为“销毁”,想必那不是什么好去处。
楚悕早已褪却纯真,并不会对明信片描绘的美好景象神往。
他甚至有些滑稽地怀疑,神秘的梁教授真实目的或许是促进旧区人口增长,否则何至于耗费心神逼oa休眠。
“你认为他可以信任?”对面回复。
“恰巧相反,那位alpha谎话连篇。”地板光可鉴人,楚悕顺势盘腿坐下,修长手指飞速敲字。
“抓到了把柄?”
“暂时没有。”楚悕歪头措词,“他表现得很完美。浪荡、克制、声色犬马、捉摸不透,和传言一模一样。”
“……你这一连串形容词,让我怀疑你挺欣赏他。”对面一头雾水,“所以他究竟是个撒谎j-i,ng,还是表里如一?”
“表面上全是真的,私底下不清楚。”楚悕忽视前一句,垂着眼帘解释,“他太完美了,简直像在依照剧本演戏。”
对方放弃了跟上楚悕脑回路,又问:“最近身体有无不适?梁亦辞当年还是药剂专家,我们担心他怀疑你,给你下药。”
“没有。你们应该信任我的鉴别能力,之前同政府周旋,那杯无色无味的水也没能搞翻我。”楚悕自信满满。
不过,他紧接着忆起一件怪事,踌躇提及:“哦,对了。前几天我突然晨勃,这表示什么?”
楚悕等待良久,好不容易收到新消息,鲜少奏响的门铃蓦地发出刺耳尖鸣。他吓了一跳,着实怀疑那是录制的苦恶鸟凄叫声。
伴随“咔”一声门响,梁教授温润声线裹着三分轻佻,回应来人急促的问询。
楚悕竖起耳朵听不太清,就无暇去管回讯,瞬间撬走电池将手机塞回原位。
他拖着微发麻的腿下至旋梯小半,躲在视线盲区窥视,不知是不是错觉,梁亦辞似乎扭头向楼上瞟了一眼。
他默默退后一阶,眯眼凝视身穿公务员制服的来客,又扫视梁亦辞被衬衣束缚的j-i,ng悍背肌,满脸深思。
“梁教授,您先别走。”大腹便便的男性beta以为梁亦辞的回首是不耐烦,试图用汗津津的右手去拉扯,“什么条件都可以谈,相信总统不会——”
梁亦辞倏地后退半步,对方指尖堪堪擦过袖口,颓然落回。
“以前的事真记不清了。”他解开袖扣慢条斯理挽了几折,打断说,“你现在就像来我家嚷嚷一个陌生人的称谓,有点无礼。请回吧,巡视员先生。”
巡视员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留情面,霎时憋红了脸。
楚悕欲从alpha的笃定声中分析出什么,下意识用手拉扯颈环。
黑颈环看似破旧、一碰就断,对佩戴它的oa来说却是坚不可摧的枷锁,越拉扯收得越紧。
oa思考时间偏长,直至颈环皮面将后颈皮肤勒得泛疼,他清醒些许,松手放过自己。
颈环于三秒后恢复原始状态,伴随楚悕吐出浊气的动作,隐约显露出被磨红的细嫩皮r_ou_。
外界对于梁教授失忆一事始终存疑。根本原因是梁亦辞每次谈论这事时,口吻都极不正经,仿佛是厌倦学术圈后故意寻了个借口。
楚悕原本也不信,可根据调查,他与梁亦辞曾经是关系良好的师生。无论传闻是否有假,重逢后,梁亦辞也不该表现得过分平静。
况且楚悕曾故意用“悕”字试探时,对方也兴趣缺缺,误会他指的是伏羲的羲。
如果失忆不是真事,楚悕只能夸梁亦辞演技卓群。
“你!”巡视员脸上肥r_ou_拢成一团,怒目圆睁得颇为滑稽。
他屡次三番拨来电话央求,结果都被对方单方面挂断、拉黑就罢了,如今低声下气登门拜访,对方居然扶着门框不许他进门,丝毫不将政府工作人员放在眼底。
巡视员忆起传闻,坚信这位著名的生物学教授因为意外弄坏了脑子。
明明研究院里人才辈出,也不知总统为何偏对这位不知好歹的alpha另眼相看。
“究竟是失忆还是逃避,相信梁教授自己清楚。”怒火中烧时,他忆起数据库里描述的梁亦辞的软肋,y-in阳怪气道,“不就是因为那位oa学生死——”
猛然间,成千上万根细刺同时扎向心脏,疼痛盘旋心尖,梁亦辞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扰得大脑空白。
他下意识没去追究难受的缘由,只想尽快终止这种异状。
“别在我家大声嚷嚷——”梁亦辞从牙缝挤出这句,蓦地逼近对方,海蓝眼眸由深邃转为失控。
下一秒,他嗓音又低迷许多,呢喃道:“会把我家宝贝吵醒的。”
梁教授风评人尽皆知,口中的“宝贝”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巡视员虽在体制内c-h-a不上话,但出门好歹也算走路带风,哪至于因为地位低下的人造人被冷言冷语驱逐?
饶是对方的威胁声令他七上八下脚底发软,那口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气却抚不顺,所以他撑着门框梗起脖颈,张口还欲继续。
结果梁亦辞率先一步耐心告罄。
没多时,带有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便弥漫过房间,近在咫尺的巡视员霎时抖如筛糠,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好似被扔进硝烟弥漫的战场,周围全是无情的刀光剑影,一齐穿刺过他的身躯。
他嗅到了尸体残骸的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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