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假期有安排吗?”
这话触动了慕夏,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游弋赤着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他指了指手机,游弋领回意思,却不怀好意地笑着把s-hi漉漉的脑袋往慕夏胸口蹭,他伸手去抓,指尖都是水渍。
“别闹。”警告完游弋,慕夏对手机说,“先等成绩下来吧,这段时间同学应该有蛮多活动,爬爬山露露营,或者约到哪里玩。然后填志愿——我应该没问题,总算有学上——结束之后,如果毕业旅行也安排过,看你有没有想法了。”
游弋一愣,听见慕夏的手机里有个陌生的女声在笑:“这样也好,你先玩。妈妈这边七月左右回家去,届时你想到g市看外公自己买飞机票。”
慕夏问:“老豆呢?”
梁宁像是冷笑了一声,随后说:“不用管他,叫他给你掏钱就好。”
慕夏:“哦。”
他又和梁宁聊了点别的才把电话挂掉,往后一仰开始出神。这是慕夏的习惯,谈不上好或者坏,他每次打完电话总会陷入短暂的放空,好似在脑内回忆了一次刚才说了什么,但又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
高考完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别人家的小孩早就被家人簇拥,他却只有一个电话。母子之间的关系总归比起他和老慕亲近点,虽说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至少他能与梁宁好好讲要紧事。在同个城市工作的老慕不回家,慕夏掐指一算,小半年没联系他了。
游弋坐在旁边擦头发,水珠不时ji-an到慕夏脸颊。他擦了擦,又把手搭在了游弋的肩胛骨上,去摸那只墨色的蝴蝶——过去半个月了,红肿全消,蝶翼栩栩如生。
他那处敏感,被慕夏一摸本能地往后一张肩膀,侧过脸:“电话打完了?”
“嗯。”慕夏说,带着点自嘲,“没人管我,老妈让我跟老慕要钱。不晓得他能不能给,上次和他联系,好像在担心那小孩读私立学校的事。”
老慕的私生子和姓许的女人跟着他来到这边住,据说是在分公司附近租了套大房子,比慕夏和他妈住的条件不相上下。从得知消息到现在,慕夏平静地接受现实,满心憎恶却一时不在波涛汹涌地翻滚。
他提起那小孩时脸色声音都变了,游弋听不得慕夏哑声说话,这是他发火的前兆,连忙拿擦过头发的毛巾盖住了他的脸。
“蚂蚁竞走十年了!”游弋冲他喊,半真半假地玩笑,“你清醒一点。”
慕夏挥开毛巾:“你别想我能圣母到和他们把酒言欢——唔!”
满腔怨念来不及发作,突然他被堵住了嘴,于是怒火也无可奈何地钻回心房化作一颗烧红的炭,重新藏在了深处。他搂住游弋的腰,手指直接碰到了刚洗完澡微冷光滑的皮肤,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摩挲。
游弋被他揉得闷哼一声,撑起上身,膝盖顶开了慕夏并在一起的腿,手顺衣服下摆探进去和他的牛仔裤纠缠。
“我还没洗……”他说,客厅的灯光晃得眼睛痛,伸手挡住继续喃喃,“你确定一会儿不会你爸妈突然开门进来吗?”
游弋被这话吓得一下子松了手,慕夏趁机提着裤子把他掀开,一溜烟似的跑进了浴室。
愤怒的脚步声,游弋拍浴室的门骂他:“去你妈的!我爸去菲律宾打猴子了!干,慕夏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洗好了!”
“我满身都是汗,不干!”他扯着嗓子回,反手拧开了水龙头。
被关在外面的少年哭笑不得,转身走进了卧室。他倒在床上捞过手机看讨论组,林檎发了和程小鹿、李抒的续摊,去工作室点烧烤啤酒继续嗨,孟居然作为唯一异x_i,ng竟然并不突兀,而林战一直没动静。
他按了几个字:小战哥回家了吗。
还没发出去又一个一个地删掉,感觉自己太八卦。游弋开了空调,光脚被冷风一吹,脚心居然痒酥酥的。他翻了个身,埋在枕头里闭上了眼。
等慕夏洗完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的男朋友把毛巾被裹得乱七八糟,空调在旁边呼呼地吹,而游弋却已经微微有了鼾声。
他气急,一巴掌拍上了游弋的屁股:“起来干你啊!游哥,别闹!”
顶灯挣扎了几下,不争气地被可耻的人类关掉。
一片昏暗的卧室,毛巾被与衣服裹成了一团落到地上,床边白墙映出模糊的人影,摇摇晃晃,像一场静默的电影。可愈发粗重的喘息与不时一声短促却压抑不住的甜腻呻吟充斥在夜色中,令人浮想联翩。
慕夏反复地吻他肩胛骨的纹身,凶狠地进入又全部抽出,干得游弋不停地抖。他抓着枕头的一角,另只手翻折过去胡乱在慕夏腰侧掐,留下红红的抓痕。
他握住游弋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不时咬一口指尖,拿过画笔的手在他腰身煽风点火。纵然什么也看不清,慕夏光凭经验都知道他哪里最好留印记,随着越发深入的动作,他感觉游弋大腿内侧的肌r_ou_绷紧。
“……要到了?”他说,要去爱抚游弋前面。
从脚踝一路麻到了小腹,游弋阻止他,让他快一点。内里的温度高,他能感觉到被咬得更黏糊,以至于脑子都不太清醒,浑身要飘起来一样轻。
慕夏鬼使神差地吻住了他后颈那颗朱红色的痣,他听见游弋一声轻喘。
毕业的快乐,高考的疲倦,还有放肆一晚上身心俱伤亟待发泄的心情……统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印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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