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元始弃文从武,拾起了自己家传的武功成了封疆大吏,他庶出的弟弟李元清也是做了大将军,对二人朝廷年年加封,恩赏不断。但李元始却仍不甘心。
当年惊艳了半生的三公主如今便在眼前,却并不似当年那般烂漫美好,只沉淀着仇恨和冷漠,一身白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再没有当年的半分娇嫩影子。
李元始坐在高位上叹息一声,看向场中的丝竹歌舞。舞女一曲惊鸿刚罢,又是一曲西域风情的群舞,目不暇接却也食不知味。
唯安坐在位置上,柳轻轻是加封郡主,所以坐在她对面。
唯安不敢动面前的食物,却又不敢完全不动,只好小心翼翼象征性的少吃一点——她现在可是很惜命的,尤其是柳轻轻就在她眼前。命是她享受今后厮守终生的唯一筹码,这让唯安如何不小心翼翼地捧着。
柳轻轻看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
而令她略微不满的是唯安一直盯着西域风情舞娘们白花花的腰腿看。分别长达三秒和五秒以及一点五秒。
唯安又一次看向舞娘纤细的腰身,羡慕人家的柔软。女人总是对自己比较嫌弃,唯安在观察舞娘的这十几秒内以及将自己身上的缺点盘点了个遍。
比如胸不够大,腰没人家那么软,好像眼睛也没那么媚那么妖娆好看……随后她就对上了柳轻轻友善的微笑。
“……”唯安差点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歌舞正好完毕,众女眷于庭内宴饮谈笑。皇帝与皇后娘娘坐于纱帐之后。
皇贵妃在庭前有意敬唯安一杯。
唯安端起酒杯,正准备喝下,皇贵妃道一句“三公主,”唯安停下看她,“你鬓发上落了金丝线。”
应该是刚刚舞娘撒出的,飘到了唯安头发上。唯安正要伸手拿下,那皇贵妃忽然主动凑近,帮唯安取下丝线。
就在她伸手取丝线凑近的同时,唯安仿佛幻听一般听到她快速说了一句:“当心上酒。”
什么“上酒”?
难道这手中的酒有问题?
但唯安已经喝了一杯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大碍,应该不是指这一壶。
还没等她听清其他,皇贵妃已经离开正襟危坐了,她依然对着唯安慈爱一笑,似乎寻常女眷拉家常一般道:“三公主,可有心仪的公子,可曾婚配?”
唯安:“……”
我就知道全天下上至皇贵妃下到路边卖馄饨的老大娘,都绕不开这个事儿了。
“……不曾婚配。”由于刚刚那句险中求得的善意提醒,唯安不想在这位皇贵妃面前显得太过冷漠。
但若是那位杀了自己这位原主全家的当今圣上,唯安怕就没有这么好看的脸了。
“啊,不曾婚配……可是已经有了人选?”皇贵妃敏锐地悟出了唯安言下之意,大袖遮唇笑了笑,“是京中哪位大人的公子呢?还是说草野中人?”
唯安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柳轻轻,待皇贵妃也看向柳轻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匆匆补救:“是有了人选,但与我同样是江湖中人,不值一提……”
柳轻轻现在高人真气傍身,只要注意力集中,十丈开外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唯安和皇贵妃的话她一字未落地落入了耳中。
听到那句“江湖中人不值一提”的时候,她眯了眯眼,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让众人都知道唯安已经是她的人了,要不然总有些讨厌的苍蝇招惹自家小媳妇。
皇贵妃与原本的三公主都是喜好书画之人,正好唯安前世是服装设计师,也是很喜欢古韵画作,便由着话头牵起来了话匣子。
当然,唯安也不会与皇贵妃说太多话。毕竟二人中间隔着一整个朝代的覆灭,还有深深的国仇家恨,只是作为唯安来说,她并不像原本这位才貌智计天下无双的奇女子一般,亲身经历过这样血海深仇的变故,她只能是略微为这位三公主延续一些人生,尽力让她过得更好,当然也是为了唯安自己。
如今天下太平,尤其是江南百废待兴,虽然当今圣上算不得什么千古名君,但也是个治世能才,朝代的更迭对历史来说不过是必然的走向,唯安也从心底希望“三公主”就算只是为了民生安乐四海升平,百姓们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清闲八卦日子,也要能够放下这些深仇大恨,那些不切实际的复国理想,找个自己的归宿,就很好了。
既然上天选择让她从当年那场宫变中活了下来,就不是为了让她悲惨壮烈地渡过一生的。所有已经死去的亡魂应当也是希望她能幸福地好好活着罢了。
其实唯安往这席上一坐,京中前来参筵的众女眷便已经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打量。
自从皇贵妃和三公主成功搭上话后,众女眷便轮番而来,先是奶奶一辈的女眷们问候了唯安的婚事,再是母亲一辈的贵妇们问候了唯安的婚事,又是同辈的战战兢兢的小姑娘希望能求得三公主墨宝……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唯安哭笑不得。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和整个朝廷都有深仇大恨的吗?
没心没肺这种事情看来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三帮里那些人都是没心没肺的傻样儿。
很快,从庭外传来一声内侍的高呼:“江桂酒到——”
传菜的宫女很快便端着托盘姗姗而来,将玉杯斟满酒,搁在每个女眷的桌上,随即训练有素地躬身退下。
唯安看着白玉杯中略微晃动的酒液,明白了皇贵妃刚刚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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