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辰失笑道:“对,你比他们好看。”
昧爽极是满意,又道:“我从梦渊中生,只要这世上还有人会做梦,我就不会消失。要是我又死了……只要你不嫌我烦,我找到r_ou_身就会回来找你……没有r_ou_身,我就到你的梦里找你。”
他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什么,垂下头:“只是……我只会编织噩梦,从来没见过美梦,你千万不要害怕……要是吓着你了,我会走的。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不会的……我不会讨厌你……”太辰最是受不了他这样可怜委屈的模样,“你不会死的,我带你回天界,他永远也伤不了你……”
昧爽破颜一笑:“那要是被罚了怎么办?”
“罚就罚吧。”太辰道。反正他也欠很多了,破罐破摔吧。
“那我们……快些出去。我想吃天膳堂的东西了。”昧爽悄悄握住人手,突然想起什么,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思考半天,决定还是说出来,“其实……我跑进天膳堂,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给你惹点麻烦……觉得好玩。”
当初禄存星君是怎么说的来着?跑到天膳堂吞了两只烤j-i?
罚了多少来着?五万功德!
五万!
太辰本来还感动得不行,闻言嘴角一抽:“你是不是想我打死你?”
昧爽飞快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死在你手上,做鬼也fēng_liú。”
太辰当即翻了个白眼,却也不禁笑起来。五万功德算什么,总归不会比跟妖魔相恋罚得多。
周围玄冰放出的冷光照得他那双苍蓝眼眸极为通透,他这一笑,更是让那双眼温柔似水。昧爽一直盯着他看,他都有些不自在了,眼珠一偏稍稍避开:“腻歪够了没?”
昧爽一愣,这才想起正事,却还是戏谑地道:“你看看前面那两位,几千年了腻歪够了没?你还是才答应当我情人,正该是腻歪的时候,要不是在这种鬼地方,我能抱着你亲个三天三夜你信不信?”
太辰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闭嘴!”
“好好好,我听你的。”昧爽逗他逗得心情大好,也就收了手,环顾四周道,“怎么一来就不见伯岚了?我们明明没离他多远……”
中间那团血光猛地一跳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再开口。
他还当接下来会有什么异变,可那血光只是这样动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
这个地方只有来时的那一个通道,除此之外,已经见不到其它的路。唯有靠近血光的地下,刻了许多线条符文,看起来像是什么法阵。两人也不敢贸然上前,对视一眼,昧爽取下面具,目中紫芒流动,欲要破解法阵。
片刻后紫芒渐消,太辰问道:“怎么样?”
昧爽脸色铁青,气呼呼地骂道:“重劫这个贱人!”
太辰一头雾水,好好的怎么骂起人来了?却见昧爽身上视物化成锁链,飞速捆住一块玄冰,拉着玄冰移动。随后,其余玄冰亦是跟着动起来,沉闷的响声在这空旷之处回荡不绝。
“贱人!”昧爽见状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居然把他的尸体拿来当机关!
太辰明白过来,知道他心中气愤,忙搂着他安抚。
玄冰移开后,其中长钉迸出一道红光,数十道红光齐齐s,he向地上法阵。那血光周围法阵尽皆变得通红,而后忽然塌陷。
下面又是深不见底。
昧爽不耐烦地道:“一个祭坛,还藏得这样深。整个魔界都是他的地盘,他还有什么好怕的,用得着么?果然脑子有问题。”
太辰知道他本来就恨死了重劫,自然什么都能骂上几句,想他开心些,便跟着附和道:“对,他就是脑子有病。”
昧爽哼了一声,便放出双翼,领着人往下跳。
约莫又是半柱香的时间,他们渐渐看到血红光亮,听到有人在说话。
从上向下看去,那地上怪石嶙峋,崎岖不平,中间只有一个巨大的血红法阵。伯岚就在法阵之外,可除了他,还有一个白衣人。
那并不是监兵,看面容是那在莲池前就不见了的高侃。
伯岚剖心后法力减弱,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他们,可这个高侃却是法力深厚,能轻松挡下太辰一击。两人不敢靠得太近,隐着身形躲到远处的巨石处。
监兵的那道虚影一直跟随伯岚,此刻却不见踪影。而伯岚似是受了极重的伤,倒在地上,鲜血已经淌了一地。
他抬着头,冷冷地望着身前那个跟高侃长得一样的白衣人。
“翅膀上的骨头,长好了吗?鹤君。”那白衣人眼中满是讥诮之色,居高临下地看着伯岚,似是在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高侃?还是重劫?
太辰还在辨认这个白衣人,就见他挥手丢出一物。那是一支长笛,重重砸在地上,立即断成两截。
这笛子太辰看着眼熟,似乎是伯岚在沙漠中收取星元时所用的那只……据说这笛子是伯岚剔骨所制,想想都觉得疼。那白衣人的话,应该就是在嘲讽这笛子的来历了。
白衣人又缓缓抬手,他那手中提了一个袋子,里面散发着淡淡星辉,分明是伯岚收集星珠用的锦囊。
伯岚脸色大变,咬牙道:“还我!”
白衣人眼中嘲弄之色更甚:“你一个小小散仙……于朕而言,并无任何价值。条件谈来谈去,朕已经烦了,还是直接拿,来得快些。”
太辰一惊,这不是高侃,是魔尊重劫!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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