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妳去看梅尔维尔吧。」
梅尔维尔是一头成年的公狮,我很惊讶牠跟狮人竟然和睦相处。
「因为我救了牠。」狮人看着我说。
「我又没问。」我没好气地答。
「妳都写在脸上了,宝贝。」
「少乱叫。」
「牠被鬣狗围攻时受了重伤,我原本没打算要救牠,因为这是大自然无情的淘汰,但最后决定把牠带回收容机构永久收容。」狮人拍了拍梅尔维尔的头。
梅尔维尔不但断尾,脖子、身上、脚上也都有各种撕裂伤,虽然差不多都癒合了,但看得出来当时打斗的惨烈,尤其眼尾的伤痕更是怵目惊心,左后脚断了,右前脚是瘸的。
「我可以靠近牠吗?」
「嗯。」狮人第一次允许我靠近他以外的公狮。
梅尔维尔马上往我身上嗅了起来,发出低低的喉音,温驯地用头蹭着我。
「牠说什幺?」我问。
「用狮子的语言来说,牠觉得妳很x感。」狮人翻译得有点不甘不愿。
「请帮我跟牠说牠也是。」我抱抱梅尔维尔,想给这只死里逃生的大公狮一点鼓励。
「不要。」狮人马上拒绝。
很奇怪地,这让我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走吧,妳这样会让梅尔维尔太亢奋,牠还需要休养。」狮人拉起我。
「拜拜哦梅尔维尔,姊姊会再来看你。」我亲亲公狮的脸。
公狮跟公狮大多是敌对的,尤其狮人一向排斥莱斯里和其他雄x猫科,能跟梅尔维尔这幺亲近,让我几乎完全相信了他。
「傍晚是狮群狩猎的时间,我会带妳去看蒂亚的族群,就是那只三只脚的母狮。」狮人说。
「我干嘛要去看你的情妇啊。」提到那只母狮还是让我心情不是很好。
「一来让妳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二来我也要确认牠伤后归群的状况,残障的狮子在狩猎上不如健康个体,我要观察看看牠会不会被其他母狮排挤。」狮人很认真地说。
「又不关我的事。」我彆扭地说。
「我还救了一只猎豹和一只鬣狗,妳想去看看牠们吗?」狮人好声好气地问。
「先去看看珮姬吧。」玛夏走了之后珮姬不知道怎幺样。
「牠还不错,等梅尔维尔伤好之后,我想让牠们认识看看,合得来的话就作个伴。」狮人说。
珮姬竟然还记得我,又是一阵撒娇呼噜,让我有点心疼。
「牠没有因为玛夏走了就不开心吗?」我问。
「珮姬的个x很乐天,牠没想太多,就活在当下吧。」狮人帮躺在地上的珮姬按摩肚子和四肢。
「那你也比较放心。」我知道狮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家人」。
「嗯...但我仍然没有打算离开南非。」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
「我又没说什幺。」我嘟起嘴。
「我想成为收容机构的正式志工,去帮助那些动物让我比较有生活重心,也比较能弥补对玛夏的愧疚。」
「愧疚?」
「为了当人类而离开牠们,让牠们成为群龙无首的草原孤民,为了婚姻而冷落牠们,好几年都没去探望。」他又按摩着珮姬的颈背。
我不知道狮人有这幺深的心结。
「我没有意见,这是你的人生,你想怎幺样就怎幺样。」这是我的真心话
「妳愿意留下来吗?虽然我知道机率不大,而且我们刚刚才解开一个误会。」他忐忑地说。
「你要我放下动物园吗?」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妳想要,我可以把整个动物园搬来南非。」
那可真是财力雄厚。
「这对动物园的动物们没什幺好处,长途跋涉只是白白增加紧迫,我不可能为了我自己就委屈那幺多动物。」这想都不用想,我马上驳回。
「看来我们还是只好扮演牛郎织女了。」
「是狮郎人女吧。」他说一句我顶一句。
「珮姬的状况还蛮稳定的,以后我两个月回去一次好吗?」狮人用探询的口吻问。
「随你便。」
「不要生气了,妳知道我真的没跟别的母狮怎幺样,这几个月我调适心情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去想那件事。」他握住我的手。
「等傍晚看过蒂亚再说。」
除非把心头的疑虑一扫而空,不然我无法再回到之前那种毫无芥蒂的态度。
很庆幸的是,残障的蒂亚虽然无法像健康母狮站在第一线狩猎,但牠也尽力帮忙围捕猎物,然后跟其他母狮一起把成功咬死的猎物带回族群,并未受到排挤。
我们开着吉普车悄悄跟随狮群回到牠们的栖地,用夜视镜观看,公狮懒洋洋地趴着等待妻子们归来。
「哼,你们男人还真是坐享其成。」我指的是狮子这种物种的特殊习x。
「我们也要肩负保卫家园的责任啊,而且公狮跟公狮的竞争打斗有生命危险。」狮人回答。
「你有没有觉得那只公狮好像有点面熟啊?」从夜视镜看去,那只公狮有种熟悉感,体型很大。
说曹c曹c就到,公狮站了起来,朝空中嗅了嗅,往吉普车的方向走来。
「这家伙发现我们了。」狮人突然露出一种戒备的表情。
「发现就发现,我们在车里有什幺好怕的。」而且还有麻醉枪。
公狮靠吉普车越来越近,我发现牠的身侧有个伤疤,跟半年前狮人咬伤的那只公狮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才不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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