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既有这么大一所宅院,又有上千亩田地,再像往日一般直呼姓名,怎么看都不妥当,想柳家现如今就他一个,上无亲长,可不就是“老爷”?
柳应盯着他,也不说话,但从微微皱起的眉头来看,显然是不满意的。
五福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迟疑半晌,才试探着道,“那,柳少爷?柳爷?……”他苦了脸,总不可能还要叫他“柳应”吧?柳应没准倒是会应,可他不敢叫啊!
柳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身入内。身后的五福迟疑一下,“那个……柳爷?”
柳应进屋,取过搭在屏风上的衣衫穿戴整齐,一转头见五福还站在门外,略有些局促的模样,便道:“少爷尚未起身,你且进来等着。”
五福的神情顿时更加着急,张口想说什么,又仿佛有什么顾虑,很快闭上了嘴。
柳应走过去,“怎么?”
五福引着他往边上走了走,转回头,鼓足了勇气道,“……那个,柳爷。”他小心地打量柳应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的意思,这才压低了声音,带着些局促不安,“少爷……少爷身上有伤,怕是、怕是不宜伤身,你、您可要节制着些,免得、免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柳应的目光下彻底消失。五福不敢再说了,只是即便害怕,他脚下也没有退后半步,态度表现得十分明显。
这个问题,他昨晚就一直在担忧,所以一直守在房内,直到亲眼见柳应给少爷擦了药油,草草洗漱过后就上榻抱着人睡去,并没有要拉着昏睡不醒的少爷行|房的意思,他才熄了灯,带着满腹担忧离去。
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五福太知道同性都是什么德行,老实说,柳应这样的年纪,正是龙|j-i,ng虎猛之时,怕是见到个树洞都想上去量一量深浅,更别说还有少爷这样一个“美人”在怀,能按捺得住才怪!
所以他天不亮就爬了起来,悄悄摸到主院来,贴在门缝上听动静。
第37章 早晚要习惯的
柳应盯了五福片刻,看得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才淡淡道:“你若是太闲,就去找牙人,给少爷添几个得用的人。”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走,扔下五福在后面纠结——柳应这态度,是答应了没答应?总不能他每次都去听墙角吧?
——这就算他吃得消,柳应也肯定不愿意啊!
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五福只好把它先抛到一边,思量起去找牙人的事。别说,柳应这宅子大归大,可人也太少了些,偌大个院子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大白天的都有些瘆人。
管家公五福不由得开始算计找多少个仆人才够使——少爷要住在这里,总得要添够了人才好。再则,过不了几天就是少爷的生辰,若是那时候老夫人没消气,少爷准定是要在这里过的,务必要办得漂亮又热闹才好。
五福计算了半天,连去给少爷提热水嘴里都念念有词。待他吃力地提着一桶热水进屋,抬眼就见柳应正把少爷抱在怀里,拿帕子细致地擦手擦脸。
“……”五福默默地放下水桶。
以前怎么没发现柳应伺候少爷是别有居心?现在想一想,平时就连少爷上下马车柳应都要借机抱一抱,恐怕几年前他就已经不怀好意了吧?
五福一边回想往昔不曾注意的细节,一边忍不住扼腕。他好好的少爷,这么些年下来出落得一表人才,没成想到头来竟被柳应给叼走了。
那厢,冉季秋全不知五福内心的煎熬,他是叫柳应伺候惯了的,此时当着五福的面也自然得很。他伸出胳膊,示意柳应给他穿衣,鬓角却忽然传来温热的感觉,不由抬头。
柳应自自然然地亲了他一下,道:“少爷安心躺着罢,大夫说了,这几天要卧床静养。”
冉季秋面有难色,小声道:“可是,我已经有两日不曾读书作文了……”夫子令李云戚每天都来给他送功课,先前晚上被下药耽搁了一晚上不说,昨日昏睡过去他连李云戚的面都没见着,更别提把功课拿给他转交给夫子。
偏生李夫子治学又严,学生在他面前向来极难说话,冉季秋只要一想到他严厉的目光,就忍不住打哆嗦,立刻就想爬起来,“五福,去准备文房。”
柳应一把按住他,“不着急。”一边拿过烘暖的衣裳来给他穿上,一边顺口吩咐五福,“去瞧瞧厨房做的粥好了么,装了送来。”
冉季秋腿上背上都有伤,见不得发物,这几日饮食都以清淡为要。
待用过早膳,歇息一刻,便要吃药,冉季秋喝完一碗药汁,苦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一旁的柳应接过药碗,默不作声地往他嘴里填了一块点心。
这是他现去街上买的。兼做厨娘的福婶厨艺有限,熬一熬粥还行,旁的花样是做不出来的,是以他大清早就出了门,就为了买几样清淡又可口的点心,充当少爷的零嘴。
甜软的糕点把苦涩的药味压下去,冉季秋的脸色才好看了点。柳应又顺手递给他一盏茶,是他最爱的君山银针。
一旁的五福眼巴巴看着,他手里还捧着一盏茶,却愣是连近前的机会都没捞着。虽然从前柳应也总是“霸着”少爷贴身伺候,但那时候也不觉得如何,怎么现在就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呢?
五福正胡思乱想,不留神柳应就把少爷抱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嗳”了一声,接着就见少爷望过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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