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的脚步一顿,随着脚步一起滞住的还有呼吸。
他说他信!
只这两个字,就让她瞬间红了眼睛。
“莫霜,我真的信!”见她停住,却又并不回头,冷祈宿又低低地重复了一句,
曾经就是因为他的不信任,他们之间已经伤痕累累,他不想再重蹈那样的过去。
其实,想想,他气什么呢?她平安的、好好地、毫发无伤地站在他的面前,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强,不是吗?
见女子依旧不为所动,他突然皱着眉,闷哼了一声,“唔——”
女子身子一震,猛地回过头来,脸色微白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
看着她满脸满眼的急切,冷祈宿的唇角微微扬了扬,很快,五官又是痛苦地拧在一起,“不是伤口痛,是这里,好痛”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胸口?心痛?
莫霜方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顿时又羞又恼,“你——卑鄙——”
正文火舌225寸:消停一点
莫霜方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顿时又羞又恼,“你——卑鄙——”
男人却也不恼,反而展颜一笑,黑眸晶亮晶亮,灿若星辰,“我不过是舍不得你走而已,谁让你不理我?”
舍不得她走?
莫霜脸上一热,两颊更是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瞪了他一眼,“是你先不理我的,好不好?”
在湖边,她伸手去帮他,他冷冷地将她的手挥开。
“那我跟你道歉!”
莫霜一怔,不意他会如此,原本还想跟他斗上几句嘴,见他如此这般,就也进行不下去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病人,你好歹坐下来,不要让我仰望着你说话仰望得那般累吧?”
冷祁宿眉目弯弯地看着杵在床边上的她,指指自己的床边上。
莫霜抿了抿唇,准备坐向先前所坐的凳子上,却被他大手一带,她就毫无预警地跌坐在床边上,还来不及站起,他已是起身从后面将她抱住。
莫霜的身子一僵,本想挣扎,后又想到他的伤,便也不敢乱动,脸颊和耳根却更加烧得滚烫,“冷祁宿,你的伤那么严重,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不要紧!”冷祁宿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上,缓缓勾起唇角,不以为然,末了,还加了一句,“我乐意!”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颈项,撩起一阵酥麻滚烫,莫霜的心率忽然变得很不规则起来,一下一下的心跳,仿佛都能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人,还是那人,怀抱还是那怀抱,到底是什么东西变了,她却说不上来。
好在背对着那人,他看不到她的窘迫,她垂眸看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蓦地想起什么,问道,“冷祁宿,原来是你救的我?”
“嗯?”冷祁宿侧首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问道,“什么?”
随意慵懒的口气,似乎心并不在她的问题上。
莫霜身子一颤,屏息敛了敛心神才说道,“噬毒蛊啊,大夫说你曾在自己的血液里培植噬毒蛊,我的毒是你解的对不对?”
那时,她没问,风宵尘也没有说。
冷祁宿一怔,旋即又弯唇一笑,几许落寞,“不是,等我培植成功了,你却已经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看来毒还是风宵尘解的。
只是,她没想到,冷祁宿果真是为了她培植噬毒蛊,方才听大夫一讲,她也就那么一猜,心中却也不敢确定和相信。
万蛊噬咬,是何种滋味,她想都不敢想。
“冷祁宿,你怎么那么傻?”鼻尖有些酸涩,她突然很想哭。
“傻?”冷祁宿低低一笑,“全天下怕是只有你一人这般说我,我如此大智大慧、英明神武…”
“大智大慧?我看大言不惭差不多!”莫霜嘟囔着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又说道,“这些你为何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轻声反问。
“因为……”莫霜竟一时语塞,她也说不上来必须告诉她的原因,但是,她就是觉得应该知道。
侧首看着她窘迫娇憨的模样,冷祁宿砰然心动,又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莫霜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已经离开,接着说道,“那日曼陀山上,你说让我以后再也不要救你,你不想欠我的,那般坚决。我不想给你压力!更何况,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本就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为她做的事怎么会跟她没有关系呢?
“你为我做的事,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哎,跟你说也说不清楚!”莫霜一时气闷。
“说不清楚就不说!”他低笑,微微粗哑了声息,抬手将她的脸扳过,吻上她的唇。
她的身子一僵,愕然睁大眸子,怔怔地看着在她面前放大的俊颜,心跳滞住。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挣扎。
他的唇火热滚烫,重重地摄住她的,揉.捻、吮.吸,舌尖更是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唇齿,霸道地逼迫着她的舌与他相抵,交缠着起舞。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两人都是又伤又累,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安宁,虽然她是那般怨他、恨他,可是,她心里又何尝不知,这些终究是因为一个爱字。
她漠视心中的感觉、她筑起高高的心防,那都是因为怕而已,因为爱,所以怕,因为怕,所以不敢正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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