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众人愕然!
“我们认识吗?”十一迫不及待地问道。
冷祈宿笑着点了点头,“认识!”
故人?认识?
莫霜一震,眼前又掠过,那人白衣胜雪的模样,面如冠玉、温润月华、柔情似水的眸子…
柔情似水的眸子!
她的呼吸一滞!
一个人猛地跃出脑海!
冷祈逸!
手一抖,她手中的瓷勺一个没拿稳,就直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众人一惊,目光又从冷祈宿身上离开,齐刷刷朝她看了过来。
眸光微闪,她回过神来,有些窘迫,忙不迭侧身弯下腰去捡。
却不料,手刚伸过去,就骤不及防地碰到一温热的手背上,她一颤,本能地将手缩了回来,就看到瓷勺已被一只白璧纤长的大手拿在了手里。
顺着大手往上,就看到了冷祈宿的俊颜,他此时正和她一样的姿势,弯腰弓着身子,黑眸的目光却是凝在她的脸上。
脸,近在咫尺,一时间呼吸可闻。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心尖一抖,她连忙慌乱地直起身子,可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背上,那个伤口的地方,许是因为他的这个姿势,正殷殷渗出血来。
她脸色一变,惊呼,本能地伸手去拉他,“冷祈宿!”
“四嫂!”
十一亦是惊呼,他惊的却不是冷祁宿的伤,而是这个女人竟然直呼四哥的名讳。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惊的何止十一一人,其余人也都是大骇。
整个天下,谁敢直呼皇帝的名字?他们甚至都快忘了,这位天子的名字,因为就算是心中想着,也是不敢想他的名讳的!
这个女人竟然
莫霜满心满眼都是冷祈宿,哪想到这些?将冷祈宿扶起来坐下,急急地问:“冷祈宿,你没事吧?身上有伤,做什么要你去捡?”
冷祈宿脸色苍白,却笑得绝艳,似乎甚是愉悦,“我没事!”
末了,又将手中的瓷勺交给李全胜,“这个脏了,去换一个!”
众人瞠目结舌!
李全胜也是石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了,方才说到哪里了?”
“说白衣人…….”
正文火舌223寸:她落水了
夜凉如水,繁星满天。
莫霜抱膝坐在客栈后院的湖边,仰着小脸望着头顶的月亮,一动不动,不知心中所想,满头的青丝瀑布一般倾泻在后面,晚风拂过,墨发和衣袂肆意飞扬。
五日了,已经在烟波镇五日了。
冷祁宿说那日的白衣人就是冷祁逸,她想想也很确定是他。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不用去江南了,只需呆在这个烟波镇上。
可是自那夜以后,冷祁逸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冷祁宿派了很多影卫出去暗查,也是杳无音讯。
离风宵尘的一月之限,还剩十几天,也不知是否能找到冷祁逸,即使找到了,就能拿到珠子吗?
心,真的很乱。
风宵尘的事、冷祁逸的事,还有她和冷祁宿的事。
乱作一团,毫无方向。
她不是木头人,这几日冷祁宿的表现她自是看在眼里。
这样的他让她恍惚,让她沉沦,却也让她更加害怕、更加恐慌。
她怕那个男人的温柔,就像罂粟一般,让人上瘾,却有着剧毒。
她怕哪一日醒来又是南柯一梦,又是遍体鳞伤。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如果只能活一个,那个人一定要是你!
这是她听到的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只是这句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她早已看不清。
他说,我怕你一个人躲在哪里哭。
他说,你的脚是铜铁所铸的吗?
铜铁所铸?
她想笑,也亏他想得出,不就是要她穿鞋子吗?要那么多的噱头做什么?
低头看了自己的鞋子一会儿,她缓缓脱了下来,接着又将布袜也脱了,赤脚站了起身。
极凉,那秋夜沾了露水的凉;微痛,石子硌着脚板肌肤的痛;
一并从脚心蔓延了上来。
那夜,他将自己的脚垫在她的脚下,他说,难道沙石地面比蜀锦软缎舒服不成?
这感觉那般强烈,怎么可能舒服?
她试着赤脚沿着湖边慢慢走了起来,突然想起,在现代看的一部穿越剧,剧中男主跟女主说,如果心痛的时候,就赤脚走在石子地上,这样,脚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当时,她只觉得矫情,一笑而过;不知为何,如今的她突然很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脚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心不痛的原因,是因为麻木了吗,还是更加清醒了呢?
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径一直沿着湖边通到客栈的后山,难怪冷祁宿会选择这个客栈,有几个客栈有院落,有小湖,还有后山的?
她缓缓地走着,感受着脚底的那一抹痛意,起先真的很强烈,慢慢地,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痛感越来越淡,越来越浅……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后山的脚下,才猛地惊醒过来,自己已经走得太远,连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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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秋菊挽着一枚灯笼环顾着四周,拧眉,“冬梅,娘娘是说来后院吗?”
“是啊,我想跟着,她不让,她说想一个人静静!”冬梅也是探头四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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