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只不过……只不过我现在流浪在外。”苏仲明心里苦不堪言,但外表上也只能轻描淡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千秦交叉着双臂,故意刁难他,“是么?我听说,雯国的新王已经在民间四处散发了通缉令,要以重金悬赏来擒拿你,几千两黄金对于佳陵国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为了救济佳陵穷困的百姓,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立即把你榜起来送到雯国领赏。”
苏仲明先是一愣,瞅了瞅他的眉目几眼,心下觉得这千秦并非小人之辈,便镇定道:“拿我来换赏金,或者请我想出治国方略,王子殿下觉得哪样更值得,相信心里面早有定数,不是么?”
对方如自己所意料到的那样,没有被骗,千秦笑了一笑,“跟你闹着玩呢!干嘛这么认真?天气有些冷,咱们不如喝一杯!”苏仲明很是在意伤口,有推辞之意,“可是……我身上有伤,喝酒的话怕会……”
千秦与他相反,甚是大度,“没有关系,你就喝半杯,暖暖身子。”苏仲明一听,觉得这样也是可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饮了一口美酒以后,千秦对苏仲明说,“对了,那时候我如时到了雯国都城,按你的意思,先到贺太傅府邸上打扰,可刚在那里呆了两日,就听说宫城风云大变。贺太傅说不宜久留,让我先回佳陵,我知道这场风云变故将会连累百官,猜想那贺太傅应该是你的心腹,就带他一起回来了,如今还在我这里做客呢!”
“你是为了我才把他一起带回来的?你是怕我不回来了,带他回来当人质来要挟我回来的吧!”苏仲明一出语,立即一针见血。千秦便认真起来,“我真的是出于好意,真的是为了你才带他回来的。”
“那好,你叫人把他叫出来,我正好也有事情跟他说一说。”苏仲明答道。千秦应了他,立刻命令宫里人去传唤贺舞葵。不久,贺舞葵匆匆地来了,向苏仲明恭敬一躬,“微臣参见陛下。”
苏仲明瞧了他一眼,很是无奈,“雯国已经易主了,我们之间,现在哪有君臣一说?”贺舞葵一意孤行,说道:“江山虽是易主,但尽忠之心不改,一日君臣,世世君臣,岂能因为一时宫城政变而一刀两断。”
“贺太傅,贺先生!”苏仲明立起身,“寒暄的话,咱们先别说,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也许你收下之后,就毕生无憾、了无牵挂了。”
贺舞葵很是好奇,“陛下所言何物?”苏仲明皱了一下眉,微微不悦,“改口!”贺舞葵恭敬道:“是。”又改称他为主公。苏仲明问他,“你可记得以前你跟我谈心时,曾向我提起过乐冥这个人?”
“记得……”贺舞葵点头称是,又恳求:“已经过去很久了,既然找寻不到下落,我也就只好忘掉她,主公不必再提起她。”苏仲明回答,“如果我说,我有她的下落了呢?”贺舞葵一听,难以置信起来,内心微微发颤,“那么乐冥姑娘她……”
苏仲明从包袱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陶罐,递给他,“不过,对不起……”贺舞葵看着那小陶罐愣了愣,“这是?”苏仲明如实道:“是乐冥的骨灰。”
贺舞葵张口大惊,伸出手,颤抖地接下了,“为……为何会如此……”苏仲明无奈地告知他详情,却也只是轻描淡写,隐瞒了一半实情,“当我知道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位姑娘的时候,她很痛苦,然后……香消玉损了,我只好,带她的骨灰回来。”
“果然,是命中注定的结果……我……我此后也无憾了……”贺舞葵捧着那只小陶罐,面上又是慰藉又是哀伤,两种心情交错,但只是没有落泪哭泣。苏仲明立时觉得惭愧,当定雪侯杳无音讯后,他的脆弱马上就显露出来,他觉得自己与贺舞葵相比,实在相差甚远。
“你们一主公一臣下,我这个被晾在一边的人看得好生感动。”千秦忽然出声,打断了对话。苏仲明微微一愣,才记起这个男子也在场,他又是满面愧色,歉意满满,“对不起,我……”千秦再度打断他的话,“我之所以会接待你,是因为你还没有兑现另一半承诺,今天你要是耍赖,骗吃骗喝不兑现的话,我就把你丢回雯国去,任那个新王处置。”
苏仲明显得很是无奈,为了自保,只得随他意,先对月水天说:“男子要谈大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先回去陪陪凤息夫人罢。”月水天哼笑了一下,启唇:“当初雯王不计前嫌,为我找了一条好路子,如今又忌讳我了么?”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苏仲明担心她有所误会,急忙解释。月水天亦打断他的话,“我也不是平凡之辈,大婚之后,我就是佳陵国的王后,与殿下共理江山,难道不准我现在参与大事商讨么?”
苏仲明不知如何是好,瞅了一眼千秦。对方很是豁达,笑道:“雯王不用避讳,如今但说无妨。”苏仲明只好随他,答道:“关于你要的治国方略,其实简单的说,就是改革,把佳陵国最拖累百姓的法度罢黜,奉行最利于百姓的新法度。”
“最利于百姓的法度?你的意思是,百姓想要什么,咱们就给他们什么?雯王,真要那样做的话,岂不是惹怒了那些贵族子弟?”千秦一听,有些不赞同。
苏仲明解释道:“必然会如此,但是,百姓才是国之根本。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盗贼霸战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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