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然,这九成九是因为我穿过来了,所以才不记得的。
这身体本来的本事应该也不差,虽然对于周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见到药房里从地上一直绵延到了房顶的各个小抽屉,和上面雕花似的字体,我还是本能一般地能够分辨不同的药物,乃至它们的各自毒和药。
对于这位仁兄,总是踏着猫一样无声的步子,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事情,几周过来;我倒也是见怪不怪了,他虽说每次都仗着自己有功夫对我上下其手,俨然一派“你是我的”的样子,不过幸好倒是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那好吧,然,你记得我、咳咳,我成年礼那天,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在这里过了那么多天,我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单刀直入,期望天象异常之类的线索,能够带给我一点回家的启示。
“……奇怪的事?”他呢喃,低沉的嗓音配合着掠过我脖子的头发,暧昧难言。
“就是……呃……”我强忍住脖子处轻柔反复的舔吻,想要忽略他火热舌尖的触感,可是,每一寸皮肤都好像拥有着自己的意识,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年轻一些的身体,稚嫩敏感得无法言喻,终于克制不住一声微颤的轻叹溢出我的唇瓣,身后的身体猛然一紧,随即又更加变本加厉地挑逗起来。
“……要说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原本圈着我身体的手,不安分地缓缓顺着腰部的曲线移上来,隔着光滑的缎子抚出销魂的暧昧感,竟然开始隔着衣料轻揉我的双!嘴里的声音沉透幽深,如同他墨色的眼眸,
“就是你那天,有点奇怪呀……”
“哦?我那天很奇怪?”我狠狠地拍了下他的狼手,让他终于又恢复到正常的温润公子状态,只是乖乖地抱着我。
“兮兮你啊,一早爬起来就嚷嚷着要找雏鸭。”他低沉的声音环绕在侧,说实话,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除了第一面被他儒雅温润的气质震惊了一小下,接下来的印象完全就和侍女眼中的“白马王子”相去甚远,本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无赖嘛,这个男人,果真是“从一个卑微的旁系少年,一点一点打入整个暮家的嫡系政权之中”的厉害男人吗?
我心里嘀咕一句,不明白他再说什么,“雏鸭?鸭子?”
要鸭子做什么,拿来吃?
“……呵呵……兮兮,我的兮兮,”他轻易地将我转过身,这个身体的娇小出乎我的意料,过惯了173公分的高妹日子,突然缩成了个兴许连150都危险的小个子,着实让我不习惯,既然回家之旅是个持久战,好歹希望这身子稍微长一点。
“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墨色的眼瞳里,氤氲着不明的情绪,唇瓣上一抹苦涩的笑,低下头,紧紧抵住我的脑袋,不让我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他失神的表情,“那天早上,你说要到勾栏院里找个未kāi_bāo的男子,同他……”
“骗人!!”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惊叫出来,身体“忽”地后退,差点掉到地上;身后一双手臂稳稳地拖住我,暮然青的表情复杂难言,似乎在评断我脸上莫名的红潮和羞怒是真是假,两人相视了半会,他淡淡地叹一口气,额前漆黑的碎发遮住了闪烁潋滟的双眸,在稍微清冷的秋日阳光里,勾勒周身的金色光华,果真是透出了一股浓郁而勾魂的温润味道,即使是男子,这样的画面、也是在人心上狠狠地刻了一下,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美丽印记。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这“暮兮兮”,怎么不光名字怪异、身中奇毒、不肯发育倒也算了,怎么格古怪到了这种程度?!好端端的成年礼,居然还要以自己瞎子一样的身份去找“鸭”?!!
我算是有点理解,所谓这个“怪异”,到底是怎么样的怪异了。
“我我我……”
我支吾了半天,硬是没有能扯出什么话来,这样“奇怪的地方”,完全就无益于我的回家大计嘛!都乱成什么样了!!
“也罢,”他低喃,声音里莫名的释然,眼神藏在盛烈的光影之间,看不清晰,
“忘记了也好,兮兮……我的兮兮,我们可以,就当过去不存在好了。”
听他的口气,“过去”?似乎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奇怪的家族,这个看似温润的兄长,究竟……背后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呢……。
乘着我愣神的当口,暮然青在毫无防备的唇瓣上重重一啄,甚至在我的惊呼声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抬脸,笑意盈盈的双眼灿烂得几乎灼瞎人的眼睛,利落的起身,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回平滑的湖边巨石,低身在耳边轻语,
“骗、你、的。”
哈?
我石化,呆呆地仰头看着他背光的脸孔,眼睛里的温柔几乎将人溺毙,深处的伤感悲哀、也似乎淡得难以觅寻,
“其实那天你本没找什么雏鸭,你啊……只是被一阵惊雷,吓得晕了过去而已,醒来的时候,就不肯行成年礼了呢……”
他“呵呵”地笑着,运着轻功转眼便消失在绿意盎然的园林尽头,只留回声在耳边、
还有,
唇上濡湿的熨热感觉。
我怎么会曾经觉得这个男人儒雅?!
众侍女又怎会觉得这个男人白马?!!!
我抽搐着嘴角,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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