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莱克惶恐地说,
“这家伙……我是说,这个主办者,他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他甚至听了尉迟成的故事!”
“他本来就在我们当中,你忘了吗?”暗火提醒道。
“可是,他是怎么录音的呢?如果说他第一次跟我们说话是播放早就录好的内容,那这一次该怎么解释?他刚才跟我们说的那番话只能是在昨天的故事讲完之后才能录得了啊!”
“对啊,这里又没有录音设备,他在哪里录的音?”暗火说。
“我觉得,这栋房子里真的存在另一个人。”纱嘉害怕地缩紧身体。
“不,既然能莫名其妙地冒出一把水果刀来。那录音器材也就不难解释了。”南天说,“我猜,这栋房子里大概存在着某个暗室。”
这时,站在南天身边的徐文突然身体像筛糠一样猛抖起来,他失控地大喊道:“我就知道要出事!我昨天就预感到了的!果然出事了!”
他一把抱住南天的双臂,不停颤抖着:“下一个就是我了,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
南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惧怕成这样,安慰道:“徐文先生,你别太担心了,你今天晚上讲的故事并没有和前面的故事有雷同之处,那个主办者没有理由杀你的。”
“不,不……”徐文剧烈摇晃着脑袋,“你看看那具尸体……”
南天愣了,他和其他人一起望向尉迟成的尸体,然后又望向徐文。
“他的死法,跟我讲的故事里的人……几乎一样!”
这句话像一辆迎面开来的卡车一样撞向南天,一瞬间令他呆若木鸡。
对了,刚才徐文讲的那个叫“鬼影疑云”的故事之中,男主角就是这样死的——坐在沙发上,胸口被刺了一把水果刀!
这一次,连一向冷静的荒木舟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如果尉迟成真是在五、六个小时之前就被杀死,那么这段‘剧情’显然就发生在徐文所讲的那个故事之前……”
徐文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他的声音中混合着无穷无尽的惊悸和恐惧:“那个‘主办者’会不会认为……这也是一种情节上的雷同?如果他真这么认为的话,那我,那我……”
荒木舟突然厉声问道:“为什么你所讲的故事情节,竟然会跟尉迟成的死法完全一样!”
“我不知道!”徐文恐惧地抱住脑袋,尖声道,“那是我今天临时想的一个故事,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故事的内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巧,他的死法竟然会跟我设定的情节如此类似!这真是……太可怕了!”
说完这段话,他大叫一声,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断掉了,在巨大恐惧感的压迫之下,他昏了过去,朝墙边倒去。
“徐文先生!”南天一步上前。将徐文扶住的同时,他全身打了个冷噤,似乎那份恐惧传染到了他的身上,令他遍体生寒。
夏侯申走过来,将徐文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先把他扶到房间里去吧!”
南天点了下头,和夏侯申一起架着昏死的徐文朝他的房间走去。余下的人都不想再待在这个有一具可怕尸体的屋子里,纷纷跟着退了出来。龙马和北斗用床上的被子将尉迟成的尸体盖住。离开的时候,龙马将房间的门锁好带拢。
夏侯申和南天把徐文抬到他自己房间的床上躺着,两人一起吐了口气。夏侯申正要离开,南天问道:“我们就这样让他昏迷着躺在床上,合适吗?”
夏侯申说:“他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等他躺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我不是担心他昏迷不醒……”南天迟疑着说,“我是怕他不安全。”
“你害怕他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站在门口的白鲸说。
南天眉头紧蹙:“不管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他讲的故事和我们遇到的情况出现了‘雷同’——所以他遇害的可能性相当高。”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守着他吧?”莱克说。
夏侯申思忖着说:“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确实很危险。就算他违犯了那该死的‘游戏规则’,我们也不能任由凶手对他下手——这样好不好,今晚我们轮流守在这里。”
歌特皱着眉头说:“不是我不同意这个提议,只是……如果守在这里的那个人恰好就是凶手呢?”
“就算是这样他(她)也不敢下手,否则的话他(她)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夏侯申说。
就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我提醒你们一件事,别轻易地把某人定位为‘受害者’,说不定看起来最无辜的人恰好是隐藏得最深的呢。”
众人都回头望向说话的荒木舟,千秋诧异地问道:“你认为……他有可能是在演戏?可是,如果主办者是他的话,他怎么会让形势发展成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我没说他是主办者,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轻易地根据一些表象做判断,从而放松对某人的警惕。这样的话,等于是帮了真凶的忙。”荒木舟顿了顿,“尉迟成遇害这件事尚有许多疑点,在没能把弄清楚之前,谁是羊,谁是虎——都是不确定的。”
荒木舟说这番话的时候,靠在床头的南天无意间瞥了躺在身边的徐文一眼,发现他的眼皮似乎微微抬了一下。南天为之一怔。
难道他已经醒过来了。却在假装昏睡?或者这只是昏迷中无意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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