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费劲的张开眼,轻轻动了动眼珠,用尽量大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眼来。
“语,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只是累了……他们在这里……未八也在……”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晰的哽咽,我有些吓到,想起某些电影头配角临死时主角就会这么表态,心头沈沈的,也顾不上管那些侍卫了。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哪里有空理会其他。虽然很好奇为毛树会把侍卫们都弄来,而且还特意的提了未八的名字,但目前我最在意的是我到底怎么了?还有多久命可活?!
“我……是不是……快死……”对于生命消逝的恐惧让我隐隐生出几分力气来,咬紧牙关,努力抑制睡梦造访,把这句至关紧要的问话硬挤出口来。
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我,然后眼眶发红,双唇开合着,也不知到底发出声响没有。
不是我不专心去听,而是,我的听觉似乎在视觉恢复后就有些迟钝了。现在,只能瞧见他嘴巴的动作,而没法通过他的回应来获得准确答案。
“树……我听……不见……”我很努力的挤出这句话,然后,眼前一阵发黑,再就是听到乱七八糟的一阵阵声响,像是有人大呼我的名字,又像是有人撞倒了什么东西……反正我是没法再知道了,因为我又一次陷入了沈眠。
我想,或许我会在这样的睡梦中逝去?
不知道其他的穿越或重生者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情况?乱七八糟的生活刚摆平后,眼见着幸福就在眼前了,却要嗝屁见阎王?!
真是……不甘心啊!
当然,这一次,我仍是梦到了我那不肖老爸。
我又无法自制的唤着他名字,一次次的想挽回他的离开。
就在我以为自己生命将永远循环往复在这个梦境中时,突然一阵刺目光亮传来,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我被逼着张开眼,坐起身来。
是的,这应该是我从第一次昏睡后首度自己坐起身来。
我看到四周一张张惊喜的面孔,听到众人小心翼翼唤我名字的声音,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心跳的微急,明白自己是活过来了。而且,那种没头没脑的嗜睡症也离我而去了。
这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体验。
我手脚发软的想要下床,去不远处的梳妆台边照照镜子,看看我到底在这场不知多久的梦境中耽误了多久,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模样。可众人都不让我下床,特别是环着我的树,几乎是用哭的,求我留在这张舒服得过分的床上。
对于一个刚经历“嗜睡症”折磨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床更可怕?
可惜,这些男人都不理解我的想法,我只好憋着气,继续窝在树怀中,接受这些男人七手八脚的伺候。
我看到子一未八他们四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忙前忙后端水送饭的模样,竟有着时空交叠的错觉。似乎我与时隽他们那场纷争都不曾出现过,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时语,仍在中学一些可有可无的知识,还在痴心妄想着某个大将军的青睐。
可惜,生活不是连续剧,无论怎样换台你都还是要继续。
等到他们把我洗刷干净打扮得焕然一新喂饱灌足又再度让我蜷到树怀里继续在床上休息时,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树,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听听,我的神树,已在我这里学会了这么经典的电视剧台词,还活学活用的施展到了我身上。
“长话短说吧!”捏了捏他有些消瘦的面颊,我隐隐知道,在这场大病中,树耗费了多大的力才让我复原。
“语为了我病了,我把语治好。”真够短的,而且还没有丁点儿承前启后,这是小学生日记简版吧?!
“树,好好说……”我仰起头,咬了咬他下巴,也不管旁边的四双巴巴望着的眼睛,只是张着眼睛使劲蹬他。等到他有些为难的露出讨饶表情,并熟练的开始卖萌扮委屈后,我又补了句,“重点说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我治好的?”
本来我是想说,他是怎么把我救活的,但看他听我每说一句脸色就越沈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的神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的,我又何必太过强硬的欺负指责他。我只是害怕他在我这次患病时牺牲得太多,我虽期翼与他的天长地久,却也不希望,他是损了自己命来维系我的。而他似乎是怕我听了生气,在我问完问题后,便硬是咬着牙不肯开口。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担心,难道他真的瞒着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把他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树平日里像个大男孩,但我知道,在某些时候他的倔强比男孩可强硬许多。想了想,便转过头,朝着四个不知何时跪地不起的侍卫们,下达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命令:“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人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欣喜,他们应该是知道这是我给的一个机会。
但他们似乎很畏惧树,相互交换了个目光后,不再看我,只是垂着头继续跪。
“答出来的留下,答不出来,就可以走了。”我想了想,觉得用这招应该不错,顺便看看谁比较忠心。虽然,这四人是我相对来说比较信任的,但在树这样的了不得人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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