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封信会让你和席晔分开!不过貌似席晔已经知道你有过孩子,”陶清环著双臂,与冷魅儿对视:“我以为一个女人,她永远不会将自己最丑陋的过去让她深爱的男人知道。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冷魅儿,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该谢谢你的夸奖麽?”
“因为你特别,所以周围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你难道没有这种自觉麽?”
冷魅儿沈默半晌,陶清也就静静等著她开口。
“陶清,我们不可能的,我是个正常人,”冷魅儿平静的说。
“我不正常?爱上一个人是不正常的?呵呵,你真让我大开眼界。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只要你。”
“你还小……”
“又来了!我不想听你说教!”陶清是真的生气了,狠狠的瞪著冷魅儿。
冷魅儿只觉头一阵剧痛:“陶清,你冷静一点。”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我不会再做多余的事,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
“这不可能,我爱的人是席晔。”
“好,我保证不打扰你们。”
“……”
“我就当你同意了,”陶清说,转身取下画板上的画,卷好,送到冷魅儿眼前:“送你。”
冷魅儿接过,抿著唇,脸色有些沈重。
“你总是这麽善良,明明被这种善良害惨了,可你始终记不住教训,”陶清嘲讽:“明明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吧?可到了这里,你那善良又开始作祟,如果我是你,绝对会离得我远远的,本不去理会那个什麽鬼约定。”
“……”
“可现在说後悔已经晚了,”陶清眼神里除了轻蔑,又多了点轻佻:“你甩不开我的,冷魅儿。”
……
冷魅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又是怎麽倒在沙发上,她只感觉手心很热,那东西明明没有温度,可抓在手上竟是滚烫滚烫的。
她将手中的画展开。
她不得不说,画中的女人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是她麽……她闭了下眼睛,感觉很累。
屋子里很静,静得让人发慌。她猛然睁开眼睛,席晔呢?他不是应该在家?
後脑被人重击的瞬间,冷魅儿双眼蓦然一黑,有了种短暂而奇妙的感觉。就像人脚底一滑失足落下悬崖,陷入无边黑暗前的那半秒。
她不知道那人是怎麽在她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她,感觉是极度的难以置信,但的的确确真的发生了,也来不及了。
她被偷袭了。
bsp;60再见冷意
冷魅儿终於从浑噩里挣脱出来,她知道自己有那麽一段时间里失去知觉了。模糊觉察到的刺眼的光线,她试图睁开的眼再次闭上,过了会儿,感觉可以适应了,又缓缓睁开。
她发现自己是躺在冰冷的地上,她显然是躺了很久,全身都酸痛不已,她手撑著地坐起,痛感和晕眩感一瞬间让她咧了咧嘴,但这些她都不放在心上,她在意的这是什麽地方,在她晕过去的那阵子里有没有发生什麽事。
她感觉空气中萦绕著一股茶香。
猛然,冷魅儿好像在刺目的灯光中看到了什麽。
她煞白了脸色,仿佛是想要再次确认般,她忍著眼中的痛,望过去。
“醒了?”那人开口了。
熟悉的声线让冷汗一下子就从背後冒出,冷魅儿僵直了身体,眼神惊惧得没有焦点。
“不过三年,就不认识了?”依然是不急不缓的语气,男人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银色垂在脸侧,深潭般的眸子却一直盯著她。
冷魅儿感觉自己好像是颗被踯进湖水的小石子,在他眼眸深处引起阵阵细小的涟漪。
“父亲……”一开口,冷魅儿吓了一跳,什麽时候嗓子变得如此沙哑?
冷意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左手多了手杖,右手闲闲的搭在扶手上。
男人的头发变得很长,银色发丝柔顺的披在肩膀上,仿佛一块上等丝绸,反著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地上凉麽?”
冷魅儿呼吸一窒,几乎是反的摇了摇头。
“看到我很意外?”
冷魅儿一顿,然後继续摇头。如果冷意那麽轻易就死掉,那麽他也就不是他了。她也曾怀疑过冷意还活著,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他依然没有出现,她也就不愿多想,或者是说,她宁愿活在自欺欺人中。
“小魅儿,该回家了,”这次冷意是用的肯定语气,如以前一样霸道,不容任何人反抗。
冷魅儿依然摇著头,似乎除了摇头以外什麽都不会做。
“不愿意?”冷意细长斜飞的墨眼微微眯起,顿时显出隐隐狠之气来!
“父亲,当初你可以将我送给廖燃和严落羽,跟著三年销声匿迹,你已经抛弃了我,又何必再找我回去?”冷魅儿的声音反倒平静下来,他没在那场爆炸中死去,自然知道她落入了他们之手,既然知道,却不去救她,这与“送”无异。
“那只是一种试探,”冷意的指尖轻轻的有节奏的弹著沙发扶手。
“试探?是对我,对严落羽,还是廖燃?”
“是对我自己,”冷意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
“我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你。我承认那时对你动了杀心,杀不杀你,只在我一念之间。”
“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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