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燹峣阁,明如月才敢为自己把脉,这还头一次自己给自己把脉,一定是在亓山受了内伤,才会这样!
这脉象,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浮脉、定脉?这脉象,沉稳有力,却有有些无定,好像就是他最少见的——喜脉!他放开自己,敲了敲脑袋,不可能!又重新为自己把脉,这一定内伤,自己是男儿身,怎么可能会有喜脉?都是楚潇,非说什么害喜,混乱了他的思维。
不行!他冲出燹峣阁,现在必须回百苓谷去,找血寄!肯定是血寄教他的时候,有所保留,自己一定受了内伤!
他赶到百苓谷的时候,刚进入其中,就看到一袭青衫如他的血寄,像早已经知道他要来似的,等在谷口,“小月儿,你怎么回来了?是奉了那人的命令,来取为师的x_i,ng命吗?”
他迟疑了一下,走到血寄面前,“这次,不是岁重让我来的。”
血寄挑眉,“不是?那你来找为师做什么?”
明如月低下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他的双腿是被自己所伤,是岁重的命令,岁重让他进入玄冰当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代替血寄,其实他真的不想伤他。
血寄推动轮椅,往谷内去,边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还有比弄断我的双腿还难以启齿的吗?”
明如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血寄得不到回答,停下来,转过轮椅看着他,“怎么了?嗯?”
他想了想,道:“我,可能是受了内伤,师父,能不能……”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血寄打断,“内伤?”他牵起他的手,为他把脉,微顰眉头感受脉象,明如月盯着他生怕错过一个神情的变化,只见他眉头渐渐舒开,张开双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抬起手放在他的下腹上,眉开眼笑。
明如月心虚的后退一步,血寄的心思比岁重还难猜,他弄断了他的双腿,他不仅不怪他还说这是应该的,现在他的这幅神情,明如月真猜不透自己是不是玩完了。
血寄将他的手反过来,拍拍他的手背,喜笑颜开的道:“小月儿,你有喜了!哈哈哈哈……”
明如月瞠目结舌,“不、不可能!师父,我可是男儿身,怎……”
血寄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开了,“为师当然知道你是男儿身,不过为师可是神医,让男子受孕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是知道的,为师可是能起死回生的。”血寄摊摊双手,“当初用你试过药,其实只要不和男子……”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只要不和男子……是不会怀孕的,你、这孩子是谁的?”
只要不和男子……明如月欲哭无泪,他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被一个男人……楚潇!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追究的,现在……让他说什么害喜,现在一语成谶了,明如月现在真想一死了之!
见他不说,血寄也不追问,转过轮椅继续往谷内推,明如月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上,听他道:“为师也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喜事,咱们百苓谷要添新丁了!”说着突然停下,身后失神的明如月险些撞上去,血寄回头威胁他,“我可警告你,这个孩子不准交给冥雪那人!”说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推着轮椅往谷内走。
明如月无语凝噎,“师父,这个孩子不也不可能生下来,你,帮我落胎吧。”
“不行!”血寄果断的拒绝他的要求,明如月上前几步挡在他面前,膝下一屈跪在他面前,“师父,我可是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血寄看着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摇摇头,“你知不知道,现在孩子才一个月,胎位不稳,你曾经险些小产。”
明如月茫然的摇摇头,如果知道,他才不会让它险些小产,小产总比生下来好!血寄又问,“你最近是不是喝过冰酒?”
他点点头,不就是昨晚楚潇给他喝的,当时下腹痛的他生不如死,那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血寄点点头,“这就对了,酒本来就是怀孕之人忌讳的,何况冰酒x_i,ng凉,最容易滑胎,还好你有内力化散,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你现在胎像不稳,要是现在落胎,恐怕等不到落胎先死的是你,你愿意吗?”
明如月犹豫了片刻,血寄趁热打铁,“况且落胎本来就是极其风险的事,女子尚且如此,何况你是男儿身,你别忘了,你不是为自己活着的。”
明如月慢慢起身,对!他不是为自己活着的,还有娘亲,娘亲还在岁重手中,他如果死了……“那我,该怎么办?”
血寄含着笑意的话,传入他的耳中,“生下这个孩子。”他说完,继续推着轮椅往谷内走,明如月愣在原地,生下这个孩子,哈哈……他抬头看向苍旻,你是在耍我吗?
血寄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傻徒儿,还真的信他说的话,落胎难道比起死回生更难吗?他只是不希望这个孩子死罢了,就当是他为弄断他的双腿赎罪吧,留下这个孩子还能陪着自己!不过,若是他知道产子时的痛,比落胎更痛十倍,他是不是连杀自己的心都有了?
血寄摇摇头,说起来,就算是真能起死回生,他也不能让男子怀孕,毕竟男女体质不同,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小月儿能怀孕,是因为继承了他的体质吧。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也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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