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李娴泽坦白道:“不过我倒是可以保证,他若是死了,你也会死在我手里。所以,你最好把他放了,不然什么样的财富、荣誉你都无福享受了。”
看着李娴泽脸上自信的笑容和她眼神里的无辜,顶着一张纯良无害的脸却说出那般可怖的话,张晋端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真的不能小看。顿了顿,他开口道:“你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若我们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识,我倒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可惜了。”
张晋端不急不慢地走到李娴泽面前,浑身都带着一股凌冽的气息,他在她的面前定定站住,一把抓住她的枪顶在自己胸口。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李娴泽微蹙着眉看着他,心中隐隐不安。
张晋端扯出一个痞痞的笑容看着她道:“小丫头,别装了。我知道,你是真的不怕死,可你也是真的不想死。而我不一样,生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倒觉得,佛祖错了。人生哪有退路?前路才是归途。”
李娴泽定定看着他,心中像是被谁猛地掐了一把,跟着触到他眼底的无尽悲哀,才恍然明白自己选的到底是怎样一条无望的路。那一刻,她替他悲哀,更替自己悲哀。
张晋端握着枪头向上一抬,随后便夺下了李娴泽手里的枪,然后举起顶在她头上道:“丫头,我就问你一次,你想不想跟着我?”
李娴泽看着他,眼神无悲无喜地道:“承蒙您好意,但是我不能。”
张晋端有些遗憾地扯了扯嘴角道:“好吧。那我送你上路。”
就在这个时候,苏伯言带人杀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张晋端愣在了原地。而就在此时,李娴泽上前一步夺回了枪,一脚踹开他,朝着苏潜羽的方向扑去。
而一直控制着苏潜羽的那个男人见此状,不由地慌了神,下意识开了几枪,李娴泽趴在地上一个利落的前滚翻,巧妙地躲了过去,随后她站起身朝着那个男人的小腿就是一枪。那个男人吃痛弯腰,松开了抓着苏潜羽的手,李娴泽趁机一把拉过苏潜羽,低低一吼:“快走。”
男人见计划就要落空,情急之下,朝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开了枪。
随着砰的一声,李娴泽扑到了苏潜羽身上,将他死死护在身下,而她的后背却中了一弹。
苏伯言几乎带了苏家全部的手下,很快便占了上风。眼看着两个人趴着的地方鲜血一地,不由心中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推开李娴泽,苏伯言抱着苏潜羽的身子道:“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潜羽无力地抬起头,对上苏伯言担忧的目光,浅浅地安慰一笑道:“爸,别担心,我没事。”
随后,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寻找李娴泽。而苏伯言也意识到了,他立刻挥手,来了几个下人,扶着两个人就向外走。
直到看着他们安全离开,苏伯言才缓缓踱步,来到张晋端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人按跪在地上的少年,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呵斥道:“混蛋,你搞什么?”
“爸,”
一个“爸”字刚出口,张晋端迎面又挨了一耳光。随后,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尝到一阵腥咸,他扯着嘴角,咧着一个自嘲的笑容道:“苏先生,真是抱歉,我忘了。五年前,您就已经收走了我的姓。”
世人不知道,张晋端原名苏晋端,是苏伯言的二儿子。五年前的那件事后,苏潜羽和苏筱曦的母亲去世,苏晋端和他的母亲被赶出了苏家。
苏晋端看着苏伯言,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轻蔑:“苏先生,这份寿礼,您可还喜欢?”
苏伯言一脚踹在他肩膀处,眼里的恨意不像是对一个儿子的。他淡淡开口,语气却是冰冷的:“畜 生,我警告你五年前的事,是你妈的错,你少在这儿给我撒野,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真的都是我妈一个人的错吗?您就没有错吗?”吼出这么一句的时候,苏晋端的眼圈都红了,二十多岁的男子汉委屈的像个孩子。
苏伯言沉默良久,才开口淡淡道:“就算我也有错,那你冲我来,不许把你哥也牵扯进来。”
“呵,”苏晋端冷哼,苦涩的滋味充斥在他的心头,他抬眼看着苏伯言道:“您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他又怎么会是我哥?况且,我又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迁怒于我?既然如此,大家就都不要好过。”
“啪!”苏伯言看着苏晋端极端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烦闷,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力气大到他手都痛。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苏伯言抬手指着他,目光里有愤怒也有几分惋惜。
苏晋端冷笑,挣脱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直直站了起来道:“那还不是拜您所赐?”
下人立刻上前一脚踹在他膝弯处,可他却生生受了这一脚,膝盖弯曲一下后仍是站得笔直。
苏晋端完全不管身后人手里的棍子如何地抡向自己,只是慢慢走到苏伯言面前,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看我这样,您后悔了吗?”
苏伯言怒极反笑,抬手将枪顶在他的头上,冷冷道:“我真后悔,生出你这样的孽种!”
苏晋端身子一顿,随后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仍是满脸的轻蔑,看着他淡淡道:“那您打死我啊!不然,几百次也好,几千次也好,我一定会弄死苏潜羽。哦,还有我的那个妹妹,苏筱曦。”
苏伯言被他眼神里的狠烈惊得不由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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