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袁美只是怔怔不语。
半晌,袁美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生看着二少点。晚上拣他喜欢吃的麻婆豆腐和开水白菜做吧。”
小梦答应着,转身自然去安排不提。
她一贯做事勤勤恳恳,秦卿院子里仆人不多,却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人各司其职,对小梦也都十分信服。如今小梦先着人到厨房里去交代了袁美的命令,又去把秦卿房间里凌乱的书本收拾好了,忙忙碌碌一个下午,等到两个小时后小梦抬头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却发现秦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乌黑的眼珠子,一霎不霎地盯着罗汉床床顶。
小梦见状,连忙擦擦手,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鬓发,笑着走到床边说:“二少你醒了呀,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
秦卿不吭声。
小梦又道:“你饿了吗?夫人刚才交代,晚上做你爱吃的麻婆豆腐和开水白菜呢。只怕现在也准备好了,要现在开饭吗?”
“……”
“二少。”小梦见秦卿意志消沉,如同行尸走一般,心中不忍,声调,也放软下来。她坐到秦卿床边,双眸如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可以跟小梦说的。小梦虽然不能为你分忧,这样好歹舒服一点。”
但是秦卿只是翻了个身,背对小梦:“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梦的手,原本已悄悄地伸到秦卿的被子旁,见秦卿如此情状,不由得一愕。
她低低地答道:“是。”
结果,秦卿这“静一静”,一静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就连一心要给儿子一个教训的秦长征也按捺不住了,在哭哭啼啼的袁美带领下,来到秦卿房门前。
“秦卿!秦卿!你给我出来!你要哭死你妈吗?!”秦长征真是气坏了,他老脸气得铁青,花白的头发也一一立了起来。
没想到两个儿子都这么不争气,好不容易摆平了宋清,回家还得侍候这个小祖宗。他三十岁都已经在战场上立了一等功回来了,这两个儿子,三十多岁了,却一个只会花天酒地,一个成了彻底的废柴!
“秦卿!开门!”
秦长征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却因为行伍出身,身体底子极好,把个结实的木门敲得前后咯吱乱晃,门框上的灰土簌簌而落。
“秦卿!你出来啊!别吓妈妈了!”
袁美用手帕擦着眼泪,小梦则在旁边搀扶着她,花容失色。
然而,任凭外面吵翻了天,房间里面却仍然死一样寂静。
秦长征拍了一会门,见没有动静,便要回头找人来撞门。冷不防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爸爸,让开!”
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的,秦卿的哥哥秦爵,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奔到这个院子里来。
他面罩寒霜,目如冷电,快步走到秦长征身边,不由分说就一脚飞踹!
嘎啦一声巨响,沉重的木门顿时开了一丝缝隙,秦爵麻利地从门缝里伸手进去,三两下拨开了门锁,一群人全部涌进秦卿房间里。
“秦卿,你这个胆小鬼,犯了事还要爸爸哥哥给你擦屁股,你赶快滚出来,我要杀了你!”秦爵大声嚷嚷着,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然而当他来到卧室里间,却不由得愣住了。
秦卿的床上,空无一人。
他失踪了。
……
帝都近郊,木村。
这是一条很奇怪的村落,勉强算是城中村。这个在帝都地图上几乎无法找到的小村庄,泥泞的道路,随处可见的垃圾,破落的村舍。
如果不知道这里住着一批来自外地的热血摇滚青年,那么谁都不会对这里多看一眼。然而就是在这里,这些执着的摇滚青年伴着简陋的小屋、恶劣的伙食过着穷困潦倒却又充满梦想的日子。
几十支成型乐队,整天过着吹拉弹唱的音乐。破旧的农民房子里,大叔大妈带着娃娃在喂**,旁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新金属摇滚,二者仿佛完全不搭界,却又和谐共存在一起。
正是这些不搭界的景象,令这条村子,跟帝都里别的许多城中村,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貌。
而且,这里的村民也很有特色,他们就乐意把房子租给这些一文不名,极端穷困的摇滚乐手们,象征地收一点租金,没有也就拖着。乐手们的相互扶持,村民们的纵容,令这个地方奇迹般地至今没有一个摇滚乐手饿死。
今天是周末,因为部分乐队到村外的酒吧登台表演去了,所以村子比平时要安静一些。村头王大叔才刚刚睡下,就有人敲门。
“谁呀,上厕所的直接后边儿去。”王大叔瞌睡虫被吵跑,老大不愿意地大声嚷着。他的院子里一字排开三个单间,都是租给摇滚乐手,而且都没有厕所,要解决大小问题,得到屋后面去。
而外面那人,则瓮声瓮气地说:“我要租房子。”
王大叔一听,连忙一咕噜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王大叔不由得眼前一亮:“哟呵!石南!你回来啦!”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老脸笑出花来,连忙把石南透往屋内让,“进来进来,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呢。”
一边让,一边还伸长脖子往石南透身后看:“有狗仔队跟着没有?”
石南透笑笑说:“大叔你放心,狗仔队嫌这儿脏,在村口就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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