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大殿门口正中,端坐着一名皮肤黝黑的老僧,他的袈裟很破旧了,破出的孔洞里不时有老鼠探出尖尖的小脑袋张望我们这两个生人。
“大师”我只会简单的印度本土语言,不过印度在工业革命后期就沦为英国殖民地,所以历经一个世纪,这里用英文还是比较行的通的。只是,我双手合十,恭敬得向他行礼间,是用中文来称呼的,这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老增既不表现自己听不懂我的话,也不回话,只是端起放在身前的僧钵,双手平举起来。按理说,印度这项特殊的佛教文明,是不强迫外人接受的,外来观光的人也不会遭受这样特殊的“礼遇”,至于老僧为什么对有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他发现寺庙里的老鼠好象对我并不排斥,对于从未谋面的生人,这些常年在佛堂中具备灵性的老鼠而言,是很罕见的行为,所以老增认为,我是个佛语中的“有缘人”。
我很自然的接过他递上来的僧钵,浅浅饮了一口宝宝认为“巨恶心”的白粥,并礼貌的将僧钵弯腰奉还给老僧。老僧无声的笑了,牙齿都掉光的嘴笑起来有种特别的亲切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绽放出一种另类的和蔼可亲,他微微挪开身姿,指引我进大殿,我躬身还了个礼,领着宝宝步入庙堂。一个双目失明的神俊青年,透露点神秘的气息,老僧并不以为怪,佛曰:众生兼有相。也许,我看起来像个“贵人”吧。
这年头,浑身血腥气的人,也可以道貌岸然大步走进佛堂,不过我也不是来打扰佛门清净的人,佛无不可渡之人,只要诚心求佛,又有何不可好在这里是真正的佛堂,就像国内一样,庙宇不一定供奉的就是佛,土地庙关帝庙城隍庙等等,如果这里供奉的是印度湿婆,那我就马上走人,一方水土一方神,咱不拜印度的神,要求也是求佛祖保佑。
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我虔诚的跪在香案前,默默祈祷。宝宝见我全神贯注在求佛,心下清楚我在祈求什么,微微叹了口气,一齐跪在我身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小嘴默念着什么。
“救苦救难的佛啊,如果你可怜我这个天涯浪子,就让这一切灾难快些过去吧”我在心里呼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恢复光明,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回国后,我该怎么面对她们,虽然她们也许根本不会嫌弃,但是我自己无法接收,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间,我感到深陷在黑暗多时的视线,陡然出现点点金芒,心中顿时灵光一闪,难道也许,我该相信,这世界是有佛的,至少,他就在你心中只要不放弃希望,一切都可以再来。
最后一次顶礼膜拜,我终于知道,原来所有的困难都是败在不能战胜自己的前提下。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你,也不是他,而是自我只有超越自我,只有逾越自己的高峰,才发现原来世界远比想象的广阔无边原来天空还可以更蔚蓝。
“宝宝,我们走吧。”起身,招呼宝宝可以离开了。
“你许完愿了”女孩总喜欢把这些事和“许愿”联系在一起,在女孩的世界里,她们编织着无数美丽的愿望,当有一天她们长大时,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也许会珍藏在心底,是谁都不法窥视的秘密。
“恩,许完愿了”我微笑着点点头。
“你都许什么愿了”明知不该问,宝宝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我对佛说,请祝愿你眼前的这对男女,白头偕老。”
“讨厌就会哄我开心。”宝宝的眼眶微微晶莹,也许明知道这是我善意的谎言,但是却仍然感动,爱情中的男女,都是容易被“骗”的。
“真的”我上前抓住宝宝的小手,不禁酸溜溜的吟起那句千古绝唱,“执子之手,与子与子什么来着”
“笨蛋与子偕老你刚才不是刚说了吗笨笨。”宝宝忍俊不禁,“狠狠”白了我一眼,真个是顾盼生姿百媚生啊,你看,附近的公老鼠一只只都陷入晕眩状态了。
“咦平常不是我喊你笨笨的吗怎么今天轮到你喊我了”我故作不满。
“行行行,是我笨,行了吧”宝宝刚刚被我塞了块“蜜糖”,这会儿心里还是甜丝丝的,特别好说话。
与庙堂口的老僧道别,老僧喃喃念着我们听不懂的经文,为我们送行。出了庙宇,感觉今天的阳光很温暖微风也很宜人,心情大块,宝宝一时童心大发,缠着我提出“非分要求”。
“恒,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宝宝为了保险起见,特地摆出她那无敌的楚楚可怜姿态,只要我一开口否决,估计她马上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呃好吧”我屈服。欠了欠身,扭头朝后面招呼,“我的乖宝宝,上来吧”
“嘻嘻太好啦,我就知道啊恒是最好的,亲一个奖励你”宝宝欢呼雀跃的跳上我的脊背,顺便赏了我一个香吻,恩,这事儿有甜头,干起来不亏。
我一步步慢慢走在回程的路上,宝宝伏在我耳际指引路途:这边有石头那边有低洼她代替了我的眼睛,悉心为我指引前行的路,我一直很感激她,如果没有她,也许我还盲目的在原地打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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