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下去。”皇上的声音里已经有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齐月瞧出皇上的不悦,他走向舒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退了出去。
现在的皇上,最需要冷静。
当舒离说公主死于极乐毒,那些药的配方却是丞相府的奇花异草时,所有可疑的人早在皇上的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为了皇位,不惜杀死自己的亲妹妹,为的就是栽赃嫁祸旁人,故布迷阵!
不得不说,这个阵布得很微妙,令他本无从辩认究竟是谁下的手。
时到今日,他也没有理清楚,丞相府究竟是站在那一方的,如果理清楚了这一点自然就好办了。
虽然说没有理清楚,可有一点皇上却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与丞相府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丞相一定从中参与了,到时只要有正面的证据,他便可以把这些人全部揪到明面上,以法治裁。
齐月离开后皇上的本来有些哀伤的眸子忽然就冷戾起来,他直直的盯着舒离询问:“最近你们齐王府与丞相府走得很近吧,听说齐月不久前刚送了一个戏子给丞相,他可是宝贝得紧。”这等消息皇上竟然也知道,可见,他的眼线也不是一般的多。
当然,身在高位之人,怎么可能真的又聋又瞎,若是那般,江山也便不是他的了。
舒离垂眸道:“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男人们的事情,闻所未闻。”
皇上看着她半晌后才道句:“公主曾向朕提及过你,说你的医术就是里的太医也比不上。”
“那是公主的抬爱。”舒离轻声言道,目露伤悲,似有泪珠要滴落,最终却是在眼睛里打转几圈,又咽了下去,这般欲哭不哭的模样,却要比那放声大哭还要令人觉得来得真实,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公主的死,她并不伤悲。
她死,与她何干呢!
舒离站在这里的一会功夫,外面依然有办丧事的人进来了,是准备为公主换衣裳的,几个里的婆婆进来先拜见了皇上,皇上挥手让她们去办事。
婆子们进去为公主换衣裳的时候皇上又传招了一个人:“张良。”
张良是皇上的御前护卫,听见传他便立刻进来了,皇上便询问:“驸马现在如何?可否为公主落泪?”
“回皇上,驸马什么表情也没有。”
皇上听了便说:“传他进来。”
“是。”张良立刻接了旨,立刻去召容若过来。
容若很快被召了过来,他表无异常,不喜也不悲,不知道的或者会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可皇上却知道,当初他曾抗旨不遵过。
容若过来又参见了他,皇上便和他说:“容若,公主生前心里便爱慕你,常和朕提到你,现在公主到了下面,她一定会在心里常常思念你,希望你陪她过去,现在朕让你陪她一起过去,你可愿意?”
舒离听这话心里震惊,这不是要让容若为公主陪葬吗?
曾经历代有过先皇死后让妃子陪葬的事情发生过,但为公主陪葬,闻所未闻!
容若显示也没想到皇上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竟是说不上来。
如果拒绝,皇上倒是要骂他薄情寡义了,可实际上他与公主之间有何感情?
如果答应,他怎么会愿意就此死去,还是为公主陪葬。
刚刚不久前才觉得浑身一轻,不要面对这场强制的亲事了,现在竟是让他面前起生死的决择。
容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皇上便说:“看来驸马因为公主的死伤心过渡,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们的一片痴情,来人,赐酒。”皇上毫不犹豫的吩咐下去。
这变化转得太快,舒离与容若都震惊的看着皇上,之后就见张良端着酒进来了,这酒直接端到了容若的面前,道:“驸马,皇上赐的酒,请喝。”那架式分明就是,不喝也得喝。
他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容若一个书生能反抗得了?
容若面对这样的逼迫心中微有愤恨,一生的报负,竟全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皇家的事情,本不是他这个书呆子能够了解的吧。
但,本能的,容若还是拒绝了。
他微微后退,说:“不,我与公主不过是有二面之缘,何来相爱,皇上一定是误会了。”容若这么说完后龙颜忽然就大怒了。
皇上是觉得吧,他的女儿都死了,容若竟然毫不看人脸色,还敢说与他的女儿并不相爱。
可容若不这样说,难道真的要这样无辜去死不成!
皇上觉得颜面无光,立刻道:“给他灌下去。”女儿都死了,他实在也没有必要对这个人客气,而且皇上隐隐觉得,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他而引起的。
如果当初公主不看中他,也就不会遇到刺杀一事,现在又莫名的死了,谁敢说会与他脱得了干系,这样一个人,也实在不该活着!
容若哪里知道皇上心里的想法,皇上一说要灌他酒后他拨腿就跑了。
虽然他这命不值钱,但他也不愿意因此献给公主。
容若这么一来彻底激怒了皇上,他立刻吼道:“把他给我抓回来。”一定要让他为公主陪葬。
张良立刻去追容若,舒离心里焦急,容若好不容易得自由,现在又要陪葬?这简直是祸不单行!
舒离脑子转动,想要找一个解救容若的办法,张良很快便又返了回来,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张良一回来就忙启禀:“皇上,演世子来了,让人把驸马先带走了。”这话便又大大的激怒了皇上,这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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