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枢机重重喘息。
商承弼扬起了鞭子,“我会打破,我知道这里破了会非常不好受,不过,这是该给你的教训!”他话音刚落,就是一鞭子。君无戏言,果然,这一下便抽破了。
晋枢机强忍着没有放开手,商承弼奖赏似的揉了揉他长发,“很好。你已经渐渐在学,什么叫君令如山。”
晋枢机冷笑,“嗖!”又是一鞭子。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忍住,放开了手。
商承弼用鞭子划着他閮口,“我不想为难你,这一次,就不加罚了。”
晋枢机回过头,“我是不是要说,谢皇上隆恩。”
商承弼道,“你只需要掰开你的——”
“我知道怎么做!你不必再说这种话来羞辱我!”晋枢机的手指在颤抖。
鞭子夹着劲风抽上去,那幽密的甬道就像被倒灌进了一丛刮骨的冷风,晋枢机所有的尊严、委屈、甚至是忍辱负重的大计都被那刺入里的疼逼得翻了出来,他想尖叫,想把所有的疼痛都喊出来,可是那样的痛却逼得他连叫都叫不出。
“疼吗?”商承弼问他。
“你说呢?”晋枢机甚至能感觉到血丝从那最暗的密径里渗出来,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么深的伤口,等到结痂的时候,又痛又痒,自己要如何熬下去。
“朕想,你是疼的。因为朕的心里,比你疼十倍。”商承弼低下头。
“我从前是信的。”晋枢机道。
“现在呢?”商承弼问。
“奴婢不敢不信。”晋枢机答。
商承弼拍掉了他的手,用一记掌风劈下去,晋枢机痛得一颤,商承弼挑起那小羊皮鞭子,缠在四指之上,内力一起,韧极佳的鞭子竟被他震成了几截,“这是最后一次,无论你信不信,朕不会再用这种东西打你。”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晋枢机臀上,“重华,我会全心爱你。”
晋枢机突然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滑稽,动手的是他,羞辱自己的是他,打完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摔了鞭子跟自己说爱,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臀間的伤痕还滴着血。
“啪!”重重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商承弼问。
晋枢机语声清冷,“我在想,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商承弼将晋枢机扶起来,让他伤痕累累的臀坐在自己腿上,晋枢机痛得又是一抽,商承弼却只是托住了他的腰,“打你,是因为你必须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以后不会再这样打你,是提醒我,你是什么人。重华,朕再告诉你一遍,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可是,你不许算计。”
“你是恨我利用你,还是恨我算计?”晋枢机抬起脸。
“朕恨你不信朕,你若是信朕,就不必利用朕,也不必算计。”商承弼替他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因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铺了晋枢机满脸,甚至连他柔细的发丝也被汗水贴在脸上,商承弼抱着他,一点一点帮他整理,温柔地如一个月前。
“我懂了。”晋枢机低下头。
商承弼咬住了他耳垂,“今天累了,朕替你洗一洗,上些药。”
“皇上永远都这么冷静吗?”晋枢机看他。
商承弼一怔,晋枢机推开他,试图自己站起来,却终究做不到。商承弼拽住了他长发,“不要和朕怄气。晋重华,你应该知道,朕的气还没有消。”
晋枢机跪了下来,他的脊柱太直,他的手,却握在最不该握的地方,“重华替皇上消气。”
商承弼欲势被他握住,一阵尴尬,“朕要的不是这个。”
晋枢机的手指太灵活,“我今夜能做的,只有这个。”
商承弼像是被打了一拳,本来应该是最快乐的事,却突然觉得不是滋味,草草在他手中释放,却觉得满心疲惫。晋枢机回头看着一片狼藉,“我有一句话,从走进这里第一步就想问你。”
“你可以说。”商承弼压着子。
此时的寝殿有一种倦怠的肃静,商承弼甚至分不出,此刻,他和晋枢机之间,究竟算什么。
晋枢机微微抬起眼睫,“皇上想我的时候,除了干别人,就没有别的事吗?”他原是诗书满腹的贵公子,却用了那么俗的一个字。
商承弼扬起手,却突然觉得连打下去也变得苍白,最后终于道,“重华,朕真的很累了。”
晋枢机提起全部的神,献出一个还算真诚的微笑,“我也很累了,抱我去洗干净,睡吧。”
商承弼长长吐了一口气,抱起他,一步一步走向清池,晋枢机枕着商承弼肩膀,直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终于,他说,“替我杀一个人。”
商承弼吻上了他眼睛,“放心,碰过这两鞭子的人,朕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晋枢机揽住了商承弼脖子,“滥杀无辜的人会下地狱。”
商承弼抱紧他,“我早都该下地狱,你也逃不脱。”
晋枢机笑,眉心那颗朱砂像被揉在一起,“不,你总做了些为国为民的好事,功过相抵,说不定,来世能托生个畜生,只有我,满身罪孽,一个人,孤零零地,下地狱。”
“胡说!朕一定下地狱!朕和你一起下地狱!朕——”商承弼手上一重,“重华!重华!”
晋枢机安安静静睡着,唇角还挂着微笑,商承弼吻住他唇角,突然觉得,敛去那双妖气笼罩的眸子,他竟突然变得,如此圣洁。
有一种人,熟睡都带着心机,只有彻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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