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绎本来想说既然没几天那他可以再坚持一下,结果被谈衡不由分说地塞进车里,绑好了安全带。谈衡摇下车窗,对一脸茫然的闻历说道:“好好看家啊!”心里却在想,如果有可能,我再也不会让他回来了。
谈衡刚刚打开家门,一只虎斑猫就矫健地冲了出去。谈衡黑着脸吼道:“小绎,回来!”
一回头,蒋绎嘴角抽搐:“不好意思,你叫它什么?”
谈衡:“……我也没办法,你刚走的那段时间,我很不习惯,时常脱口而出就是你的名字。不知怎么的,我一叫你的名字它就会过来,久而久之,它就只认这个名字了。”
谈衡解释完,一脸轻松地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他拿了浴巾和一条新内裤,跟着蒋绎进了主卧的浴室:“一起吗?”
不出所料,被蒋绎黑着脸扔了出去。
谈衡自我调节了一个多月,成功地将那种气急败坏的状态赶走了——一块被赶走的大概还有他所剩无几的矜持和羞耻心。谈衡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想要脸了,蹲在浴室外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只是保证你时刻在我眼皮底下罢了。”听起来毫无诚意,以至于更像暧昧的调笑。
而后在蒋绎洗澡的整个过程里,他就一直站在门口跟蒋绎聊天,一旦没得到回应,就会变本加厉地指使虎斑猫挠门。
蒋绎憋着一股邪火洗完澡,谈衡就着浴室氤氲的热气迅速地冲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就在腰上只围了条浴巾——吹头发的时候还弄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蒋绎的脸黑成了锅底,这里也是他的家,他两年没有回来过,怎么能不怀念?然而拜谈先生所赐,他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觉得这日子可能没法过了。
幸好谈衡还有分寸,睡觉的时候才得以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蒋绎是被猫吵醒的。这只跟他同名的虎斑猫已经被谈衡宠的无法无天了,七点钟准时就要把谈衡闹起来给他弄猫粮。蒋绎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会,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就不能买个自动喂食器吗?”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不能。
虎斑猫——蒋绎绝不肯叫它“小绎”——的早饭是用新鲜的j-ir_ou_和蛋黄拌的,只有白天谈衡不在家,没法给它做猫饭的时候,才会让它吃点猫粮。
谈衡利落地做好两人一猫的早饭时,蒋绎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没什么食欲,懒得动手,谈衡就把三明治切了块强行推到他面前。结果一回头,虎斑猫已经轻盈地跳上了他的膝盖,一下下地蹭着他的手。谈衡一回头,猫食盆里的东西只动了几口,完全不是它的食量。
他家虎斑猫惯爱争宠撒娇,挑食挑得理直气壮。谈衡只好挑了点猫饭放在掌心给它舔食,这才哄得它乖乖吃饭。蒋绎哭笑不得:“你这猫智商挺高的。”
在谈衡的强迫下,他吃了两个三明治一杯牛n_ai,想到待会谈衡去上班他还能睡个回笼觉,脸色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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