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谈衡被一个突发事件绊住了,他本来一大早就想把他新收的三家春来跑一遍的。谈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他转念一想,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庙都是他的囊中物了,还担心个什么劲?就这样,谈衡把悬着的心强心按回到肚子里,快速解决了突发事件。
谈衡怎么也想不到,年春来的嘴能这么快;蒋绎趁着他还没来的这段时间,早就跑回煎饼店了。
“员工名单就在这里了,您看看。”年春来谄媚地笑道。
谈衡扫了一遍,没看见蒋绎的名字,有点失望。然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财务部上,皱了皱眉:“你们财务只有一个会计和一个出纳,负责人是谁?”
“有的,不过没跟我们签正式的合同,我就没往这上面写。这人您熟,”年春来卖了个关子:“就是蒋先生。”
年春来继续道:“您知道的,我们这小庙装不下大神,碰着一个纯属我走了狗屎运,签合同的时候全按由那位先生。人家想干几天就干几天,反正他多待一天,我就赚一天。”
谈衡从来没见过这种别出心裁的合同,简直要气死了。也就是说他花了三笔冤枉钱,手里却连个哪怕稍微能约束蒋绎行为的破纸片都没有,人家照样想走就走!谈衡皮笑r_ou_不笑:“您倒是厚道。”
年春来完全没看懂谈衡的脸色,还赔笑了两声:“说起来,我刚跟蒋先生交待过,待会我组织一下,让他跟您正式交接。”
谈衡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再怎么迅雷不及掩耳,也没迅过年春来那张嘴。那还交接个屁,蒋绎肯定早就跑路了!
年春来对蒋绎的行踪一问三不知,谈衡铁青的脸再也没挂住,一言不发地把年春来扔在了公司里,怒气冲冲地走了。
年春来起初不明白金主大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但他很快就想通了。年春来耸耸肩,反正钱已经到手了,管他呢。
谈衡回去就关起门来摔了一套茶具,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已经变成了“蒋绎暂时还在b城”,究竟会不会跑,什么时候跑,他一概不知。
谈衡平静了好一会,让秘书买了一堆礼物,找上了傅秉白,结果傅秉白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锯嘴葫芦,坚决不吐露一个字。谈衡彻底抓狂了:“你不想告诉我,给我寄账单做什么!”
傅秉白耸耸肩:“因为那天他无意间叫了你的名字,我才给你寄账单的。至于看不看得到,找不着得到,全凭缘分。”
谈衡只听见了第一句话,抓着傅秉白喜不自禁:“他叫了我的名字?怎么叫的?”
傅秉白嫌弃地甩开手:“不告诉你。他有新生活了,过得很好。”
谈衡痛心疾首:“好?怎么会好!他他走的时候只拿了存款,我们家现钱能有多少啊,他肯定早花完了。要不是缺钱,他能应聘那种二十来人的小公司吗?他们只开得起三十万啊!”
傅秉白露出犹豫的神色,谈衡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满脸希冀地看着他。没想到傅秉白沉声道:“我明白了。你,把你们的共同财产分割一下,我会交给他的。”
谈衡:“……”
蒋绎心事重重地在街上兜了几圈才回到店里,他今天回来的跟平时比根本不算早,闻历也没怎么疑心。而且正是傍晚忙碌的时候,闻历连抬头的时间都少,自然也就看不见蒋绎凝重的脸色。
蒋绎本来就心烦意乱,店里吵吵闹闹的他更不能静下心了。他越来越想不通谈衡为什么要收购春来,会……是因为自己吗?
想到这里,蒋绎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了一通,跳完更烦躁了。他只好摆出一张僵硬的笑脸,身不由己地履行着吉祥物的义务。直到客人渐渐少了,他才揉着发痛的腮帮子对闻历说道:“阿历,我出去散散心。”
蒋绎没开车,他想喝点酒。
他有个很喜欢的清吧,原来常跟朋友或者谈衡一起去。两年没来,这家酒吧除了换了个老板,几乎没什么变化。蒋绎点了杯长岛冰茶,坐在角落里安静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地轻啜着。
酒吧里轻缓的音乐比酒更醉人,夜还长。
蒋绎喝了三杯酒,打发了五个搭讪的人,觉得微微有点醉了。这种状态非常好,脑子略迟钝,没什么余裕用来烦恼,还不至于人事不醒。蒋绎站起身,招手叫来服务生又叫了三杯酒带走,打算这一晚上先靠它们维持一点镜花水月的快活。
可是打包的酒没等到,先来了个不好推拒的客人。
是熟人。
“蒋哥?是你啊。”这声音有点耳熟,蒋绎一回头,只见简烨有些拘谨地站在他身旁:“我、我能坐这吗?”
蒋绎拍拍沙发一侧示意他坐,同时问道:“你怎么上这来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就捅了马蜂窝。简烨低下头,饶是蒋绎醉眼朦胧,都看出了他的沮丧。恰逢蒋绎要的酒端了过来,他便以己度人地给了少年一杯。
简烨也没推辞,接过来抿了一口,发觉味道不错,接着就喝了一大口。
这酒酒气不重,带着无害的甜味,但是酒劲可不小。简烨一口灌下去,没一会就有点发懵,他双目聚了半天焦,突然委屈地打开了话匣子,没头没尾地说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连试试都不行?他的爱人明明已经不要他了,他都不肯多看别人一眼,我……”
蒋绎以为少年还有诸多求不得的委屈和愤懑,却没想到他迷茫而困惑地愣了好久,到最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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