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卑鄙的胁迫
初四,海涛白天一直在给很多关系户送礼,跑了一整天,快到晚上了,打电
话回来要我领着我妈和小梦一起过去找他。
这是一家极为高档的大酒店,下面几层是高档的洗浴和餐饮,上面是豪华的
商务酒店。我开车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来到海涛提供的房间号,原来是一个很豪华的包厢。里面的大圆桌边已经坐
满了男女老幼,见到我们娘仨来了,个个都很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
我一眼就注意到田复建也在坐,心想,这么多人,他应该不会有太过格的举
动吧,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挑了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席间的话题很无聊,都是些生意场上的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原来是海涛请客,请田复建一家子吃饭,在座的都是田复建家里的人。
海涛也回赠了田复建的老婆一个镶钻的胸针,我看了眼那钻石的个头,估计
价格不菲。
田复建整天油头粉面的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他老婆却是个看起来很腼腆的女人,
带着个度数不小的眼镜,打扮也很低调,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中学老师。
酒过三巡,田复建提出要请我们大家一起去看演出,我想既然是集体活动,
也没什么好担心,就应允了。
不过田复建的老妈说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他老婆也马上说,让我们去玩,
她送老太太回去。
海涛说要开车去送老太太,我担心他和田复建喝了好多酒,过年这几天警察
查酒驾很厉害,正好心里也挺抗拒这种集体活动,就主动提出我也开了车过来,
我去送更合适。
田复建顺理成章的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之前我一直没给他留电话,就是怕他骚扰我,不过这个情况,没办法,只能
留给他了。
他老婆的话不多,吃饭的时候就很沉默,送她和老太太回家时候也没说几句
话,不过谈到我也是老师的时候她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她也是老师,不过人
家是一所正规大专的老师,她告诉我,想在老师这个行业里混,学历和各种证书
相当的重要。
我只是大专学历,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要再考个高一点的文凭,不过一想到那
些让人头昏脑涨的考试和几年的时间要耗费在这上面,我心里面就有些打怵,这
些年也没用到过学历和文凭什么的,在思括这里也不看文凭,只看学生喜欢不喜
欢就行了,所以也一直没拿学历的问题当回事。
不过给她一提醒,我倒真的有些动心了,一想到学校里面那些在我面前趾高
气昂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虽然工资没比她们低多少,可毕竟是脸面上的事,总还
是要准备这些东西的。
我问她们学校能不能办学历,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能不能花钱买一个。
她告诉我她这里肯定不行,不过田复建有个在北京市教育局的朋友能办。
虽然提起了她的丈夫,不过她的言辞中似乎让我隐约的感觉对她自己丈夫有
着一股说不清的怨气。
也许是她也早就清楚田复建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吧。
可能是对我有些担心,她让我别直接去找田复建,她答应说帮我和田复建说
这件事。
她不担心其实我也不会去找田复建,说实话,我很害怕和田复建对视眼神,
他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立刻扒光我的衣服一般,总是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送她们回到家,我也懒得再过去看什么演出,心里还在惦记着几个小时没敢
掏电话出来,不知道谢非又发过来什么恶心信息了。
刚掏出电话,海涛就打过电话来,问我有没有把她们送到家。
我说送到了,身体不舒服,正打算开车回家。
海涛让我先别回家,得去东直门那里接小梦和我妈,他和田复建要去机场接
一个广州过来的关系户。
没办法,只得掉头往东直门开。
找到他们看演出的地方,才知道这里也是一个大酒店,春节在顶楼的大堂里
有几场大型的演出,门票居然要几千块一张,一些或出名或不出名的角色在台上
卖力的逗着台下的人笑个不停。
田复建居然没走,说海涛担心他家里人太多,到时候没人接送不方便。
我刚找到我妈和小梦的位置坐下,他就大咧咧的凑过来坐在我旁边座位上。
「小娜娜」他叫我,听到他对我的称呼,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家里老老少少的十来口子人就坐在不远处,他也不在乎,有话没话的和我
套起近乎来。
我妈和小梦在,他还算老实,装模作样的有意无意的和我炫耀他的社会能力
和经济实力。
不知道真假,他说他在北京有2多套房,说他不知道我和海涛自己买了房,
说要是早知道我俩之前没房,就给我们找一套位置好的送给我们。
出于礼貌和我的教养,我硬着头皮强忍着没有起身离开,始终没怎么搭他的
腔,自顾自的摆弄着手机。十几个短信,我知道都是谢非发过来的,可是田复建
就在我身边,我没敢点开看。
小梦中间吵着要上厕所,我找到了借口,躲瘟疫般马上抱起小梦躲进了卫生
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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