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20年,我和你,分开7年了吗?我和丁哥分开的那天,我以为最多两年我就和你团聚了,没想到居然拖了这么多年。”
愿意认识我了么?远神说的还是挺对的,他自己逛逛自然就想通了。我从他身旁站起来,轻轻地鬼抱住他。
“我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是你创造出来的了。寻人版上面有灯的指示牌,搭配的蓝色是初代擎天柱的颜色;奈何边的柳树是那年离家出走学钓鱼,问咱们多大的那个老大爷乘凉的那棵;雪山不是富士山,也不是珠穆朗玛,而是玉龙,因为竹竿儿六年级写过的那个玄幻文里,我们俩是在那结拜的。还有家园系统,你注意过吗,统一的邮箱配的锁孔,和咱们初中的邮箱是一样的,那时候我负责取班级杂志,但是我不喜欢被女生堵住,所以经常让你替我去拿。我看到那个锁孔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还有那把钥匙,那么一定能严丝合缝地c-h-a进去。”
嗯,从柯南那里进修回来的男朋友很不一样。我将头放倒他肩膀上去。
“相比较你的形象,这个世界更让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样东西的结构都带着你的气息,你搭狂欢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是并没有想这么多?你只是觉得雪山、柳树、邮箱就应该是那样的,是不是?就像捏脚店在上坡后右转,从煎饼摊去打篮球的广场是上坡右转;你的世界里有一条河,而我们俩生活的地方也有一条河。也像这里,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里仍然没有鸟叫的声音。我现在还记得你和我说‘这鬼地方连鸟都没有,吓人’,我和你说‘没有也好,能多睡会儿’。”
“真的太有意思了,你把狂欢的世界搭成这个样子,每样东西都在直白说爱我,却还想着把床底下的那个停车场藏得再深一点。你还记得吗?我以前送你的那些礼物,你都是藏在床底下的,连我都不可以轻易翻。我猜如果不是昨天情况太突然,我又把你逼急了,你一定不会把它们拿出来给我看的吧?”
“你现在听着我说话,是不是在想回去要把停车场换一个地方?”
哦,柯南还帮你选修了玄学吗?我把头从他肩膀上拿下来,侧过头去看他,他眼睛亮闪闪的,耳朵也有些红,他是要表白了吗?我们末日那天互助完回到家,他也是这个状态,然后表示会对我负责的。
“很抱歉昨天我从工作室里逃跑了。对我来说那是个天堂或者地狱的选择题,我也希望是天堂,但是我不敢赌我有这样的运气。毕竟,将我带到世上的父母都是那个样子的。”
他坐在坑边,自嘲地笑了。我坐到离他更近的地方,盖住他的手。
“我不愿相信现在是2020年,但我相信了。这不是因为我看到的这世界里发生过的那些事情,而是我自己一个人逛了那么久,现在又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走过来抱住我。2014年的陆潜没有这么能忍的,他和我冷战的时候也总是托别人打听我的消息。那么现在换我来问你,是不是我非常没用,这么久没来找你,所以你已经习惯一个人,不再爱我了?”
这个问题是我最受不了的。我贴到他臂弯里的兔子上,然后非常努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我爱你,我其实一直跟着你来着,刚才也在你身上靠了半天了。”
“我知道,如果我这样问,你总会出现的。”他笑着将我拉回他怀里。
“你这是欺负我。”
“憨成这样,我多欺负你,你才不会被别人欺负。”他把我裹在衣服里,语气惆怅:“我以前是那样想的,但是却没能保护你到最后。”
“你别不是要和我说对不起吧?我不想听。”我贴在他心口,心仿佛被泡在柠檬汁里一样。
有什么东西快速生长的声音,我从衬衫的缝隙里瞧了一眼,是一面砖红色的墙,它快速生长,然后合成砖堡。外界的声音消失了,砖堡里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他低缓的心跳声,每三秒一下,和此刻躺在一地龟壳中间的我一样的心跳频率。
“陆潜?”他叫我。
“啊?我在这。”我轻轻地用兔子脚踩了踩他大腿,然后从他衬衫里钻出来。
“你能不能当前天那个重逢是假的?现在这个才是真的重逢?”
“好啊。”你年纪小,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踩着他的肩膀挂到他脖子上去。我顺着他的下颌骨一直摸到耳朵,然后路过他的脸颊找到了鼻子,他鼻子上那个细小的突起还在,向右的时候,他的睫毛刷在我爪子上,仍然是有点痒。他的眉骨仍然有点突出,额头有些窄,我把自己的毛脸贴到他额头上蹭了蹭,能够正大光明地做这些事情,简直太好了。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要说真话。”
“不太好,但是一定比你好多了。丁哥和四三馆的那些人非常照顾我,保护我,没让我吃过一点苦,我们找到了息然同志和顾教授留下的宝藏,启动这个游戏和重建盖亚学院都是花的他们两个的钱。”
“打gaia针剂疼吗?我在13年底的时候心悸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摔下来过,你是那个时候打的第一针吗?”
“圣诞节前后吧,你当时感受到了?”
“运行这个游戏呢?吃力吗?”
“我们不要把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讲那些陈年往事上。哪天我们开一个比惨大会,再来详细地讲讲。”
“那你抱抱我吧。”他拉了拉我的尾巴。
“求之不得。”
我滑下来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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