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我此生所能遭遇的最疼的事情了,所有的用户接入游戏的瞬间,我就差点把他们都踢下线去。我调整了一下,开始分批次将游戏用户接到狂欢日的副本里。确实疼,但是踏实。我终于依靠自己的力量捕获他了,而不是在每一次登录游戏的时候暗自问自己“今天会出现吗?”。
“陆潜你他妈是不是傻逼?!让你跟顾清一起走不知道吗?你躺宝藏区开屏蔽不会吗?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我又他妈不是陈琦,你想着和我死一块儿算什么□□事儿?”刚放第一批,天空中就传来了里昂的怒吼,然后他“duang”地掉在了一棵树下。
别在我和陈琦的婚礼现场骂人不行吗?你看看你身边的树,我小时候学自行车的时候撞上过,不敢告诉我妈,大清早的时候拉着陈琦给它贴邦迪。
“滚滚滚出来!以为是博物馆吗?贴什么文物简介?”里昂抛出兔子来。
“他人呢?”里昂咬牙切齿。
“随机掉在了江里。”我对他说:“去捞他吧。”
里昂和兔子不见了。我身上一松,站了起来。
是个好现象。说明华哥在行动。只要我今天不被强行从游戏里拽出去,那么就能证明现实生活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吧。想去看华哥的风采,一个人c,ao控12台机枪,也想去看暖暖姐和人近身战,抓了她的那个人,可能会被她活活打死也不一定。尧哥呢?还要和科里斯争夺大师兄的位子么?里昂那个叫多德的机器人,是个什么情况,不是简单的智慧型机器人吗?机器人大战机械枪,也会好看吧。
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想去现实世界里观看他们的表演。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了狂欢日的副本里,随机掉在cl市的某个角落。声音很杂,有人抱怨,也有人表示无所谓,还有人表示祝福和理解。我挑着几个表示处境危险的声音听了听,还可以,有命在,会有现实生活中的小帮手们去找他们。
我沿着通往江边的路慢悠悠地走,就像刚才陈予白慢悠悠说话的时候那样慢,我可以直接飘到江边去的,但是管他呢,我想走着去。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干嘛就干嘛。我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在江里扑腾半天,有了要上岸的迹象,我轻刮了一阵风,将他吹到江心岛那边去。
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真是太尼玛爽了!我缩手缩脚地运营狂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这一阵风让我感觉到爽快。可能是游戏里同时在线的人太多了,让我有一种晕陶陶的,做梦的感觉,通往江边的路似乎都有点看不清了。
一路走来到今天,我都经历了什么啊?
原本晴朗的天,聚起了乌云,闪电和惊雷拢在cl市的上空。
要哭吗?不要了吧,把地毯弄脏的话,还需要重新铺一遍。如果昨天我铺地毯的时候稍微快一点,退出游戏早一点,也许尧哥就不会被打吐血了。我从湖心岛上捡了块石头,砸在陈予白后背上,他吐了口血,呛了一口水。
“是你吗?”他顶着狼狈至极的发型平静地问我。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我又举起一块石头,砸在他头上。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在脑子里给他来一百遍《死神来了》。
“哦,还是这些小孩子的报复手段。”他笑了一下。
小孩子的手段要玩死你也是很容易的哦!
距离我的婚礼还有一段时间,城市里的宾客们在小帮手的照料下玩得很开心,我抓起他,从狂欢日的副本里直接去了雪山上的恐怖世界。
透明天桥下面的破沙发上,背后灵带着“纪存在”在打双人电动,看到我来的时候,眉头皱起:“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来这里干什么?”
“陈予白,不认识了吗?”我问他。
“老这么快?”他诧异地问。
“陆潜你在和谁说话?”陈予白皱眉问背后灵。
“是我在和陆潜说话,我不是他,我只是他脑子里的一个规则而已。”背后灵指了指我。
“脑子?这不是一个游戏世界吗?他在哪儿?”
背后灵诧异道:“是游戏,但这个游戏世界就在他脑子里啊。他在哪儿?他带你来的呀!”
陈予白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背后灵旁边的空气,认真地说:“我可以用一半世界来换取这项技术。”
真是太可笑了,是他太冷血还是我太容易斤斤计较?为什么直到今天,他还会觉得我和他之间有谈话的可能呢?
“喂。”
“干嘛?”背后灵问我。
“开始工作了。”我对他说。
“狂欢日这天应该放假的,”背后灵嘟囔两句,y-in森道,“不过为了他加班,值得。陈琦同意了吗?”
“我代表他同意了。”
天桥的景色褪去,y-in暗的下水道“滴答”、“滴答”地袭来。背后灵不见了,“纪存在”换了一条素花裙子,一步一步走过来,她职业化地对陈予白说:“你想和我玩儿吗?”
陪小孩儿玩一会儿,然后婚礼上见吧。
我从恐怖世界里出来,回到狂欢日的副本里。系统通知刷了很多条,最近的一条是有关陈琦的宝藏的。
【恭喜id为t3458962n的用户获得游戏闪卡一张。请于狂欢日结束后,放置在集卡箱中。】
哦闪卡闪卡,上面画着我男人的闪卡。我飘过去从他手里将卡抽出来。
“喂!谁?那是我的闪卡!”那人伸手想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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