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不堪重负的喘息。
西服与衬衫一并落在了地板上,阴暗处的两个人贪欢似得交合,陆瑾仰起头咬住褚河晏的嘴唇,细细临摹着他唇瓣的形状。直到一吻罢了,褚河晏才继续压制着陆瑾操干,他明显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带上了浓重的占有欲。
“通过我的要求。”陆瑾眼里都是势在必得的笑意,她曲起腿缠上褚河晏的腰,尽可能深的将ròu_bàng含进去,又刻意挺动了两下。陆瑾眼里的情欲都被藏了起来,现在盛满了坦荡的清醒。
似乎在这个时候,褚河晏才明白过来这是陆瑾设好的局,用身体设宴,带他入圈套。
男人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开口:“你一定要走吗?”
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正对上他的视线:“我实在是没有精力了。”陆瑾这话一点都不假,如果不是褚河晏还在这里,她应该就爬去吃药了,但是有人在,她就要勉强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生而为人的尊严。
褚河晏的眸子里凝满了被欺骗的怒火,他抓住陆瑾抱起来压在墙边狠狠把性器向上顶:“和我共事为难你了?”
陆瑾摇摇头。
“那你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他的指节攥得发白,下颌线紧绷着,每一次吐息都灼烫炽热。
陆瑾也摇摇头,她对上褚河晏的眸子:“我要死了,你信吗?还有一年,没救了。”她这样说着,目光却从褚河晏英俊的脸上移开了视线,落在摔到地上的那本加缪上。
荒诞的人总是大致相同,加缪是如何说来着:“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对ròu_tǐ的判断相当于对精神的判断,而ròu_tǐ则畏惧毁灭。”
西西弗斯要永远地、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地重复着这个推动石头毫无意义的动作。他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他的惟一选择就是那块石头与那座陡山。陆瑾不是西西弗,她还有选择,选择怎样活下去。
褚河晏抱着陆瑾,看她逐渐出神的视线,眉头也一点点拧起来。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陆瑾的腰,一次次往深里顶,又狠狠地抱住她,仿佛这样她就永远地属于自己。褚河晏望着陆瑾的眼神一点点暗淡,像是坠落湖底的星。他还是于心不忍,抱着陆瑾放到办公室座椅上,“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陷入长久而无言的沉默,刚刚那场激烈的xìng_ài仿佛是两颗流星的碰撞,一瞬间擦出耀眼的火花。
而现在,一切归于沉寂。
褚河晏对他的合作伙伴、对陆瑾这个人毫无办法,他对于死亡同样束手无策。他坐在另一边,不再去看陆瑾,慢慢地把这个人从脑海里摈弃。过了许久,褚河晏终于起身去拿自己的钢笔,在陆瑾早已打印好的辞呈上签上名字,又在基金会的创立那里签下名。
“陆瑾,好好治疗…可以吗?我等你回来……”他努力抿着唇,闭上了眼睛,喉头一阵哽咽。
教授(上)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煌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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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选的画家很好,他们的施工进度却不算快。陆瑾在家里每日的消遣不过吃药看书,然后望着头顶一点点被巨石高山填满的穹顶。油彩把空白的天花板填得满满当当,她的生命也被填得满满当当,呼吸都困难起来。
陆瑾要出去走走,从海德格尔的时间性里走出来,从托思维耶夫斯基的死囚经验、尼采般的精神激剧历险、哈姆雷特式的咒语或者易卜生样的苦涩贵族德行、谢斯托夫的探索里走出来,像跋涉在层层的精神泥潭。克尔凯郭尔也得过不治之症,他说:“这病导致死亡,而死亡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松开手头的书,任由它撞在木地板上发出“咚”一声重响。电话恰好响起,来电者是她每个月要去拜访一次的合作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也是她的青梅竹马。
“阿瑾。”林煜轩的声音很温柔,“这次有哥廷根大学的教授过来讲黑格尔的辩证法,你要不要过来听一听?”
纯粹的理性会带来情感的空白,绝对的感性又会容易剑走偏锋,陆瑾不断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游走,修修补补破烂的人生。
陆瑾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看,暗色的调子填满了天花板,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大体有了模样,她看得发呆,直到林煜轩再喊了她一遍,女人才回过头来:“好,我一会儿过去。”
她换了长裙,又挑了海水珍珠的耳坠戴上,收敛了病痛的神色,努力把腮红打得重点,渲染在颧骨处。本来就带着闪耀颜色的腮红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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