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薛蔺心里依旧痛苦得呐喊,既然离了对方都不能活,你又何必牺牲自我来换我生路?还不如励j-i,ng以待,替我报仇雪恨。
萧玦一直在往这边靠近。而薛蔺也被突厥人一路往那边押。
画面消失,满心的荒凉袭上心头。薛蔺喃喃重复:“你看看我好不好?”
头开始剧烈疼痛,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在绝望怒火喷薄、怒吼之际,他陡然站起身来!
然后……
他把衣服骤然敞开,愤怒呐喊:“你看看我好不好?!”
萧玦被惊得完全回神,半晌讷讷地道:“……好。”
第75章
萧玦笑眯眯:“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打不过我。”
萧川脸色更黑了。
知道了生母的身份和生前居住的宫殿,下午有空闲的时候,萧玦就往承香殿走了一趟。
也是遇巧了,她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刘雍站在承香殿前。
虽说外臣不得入后宫,但对于刘雍这等权倾天下的权臣来说,要进来并不难。
“唉,我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跟你走太近了。结果还不是栽在你手里了……”他遗憾地道,“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让一切重新来过……”
“嗯?”萧玦皱了皱眉。
“我估计还是会栽在你手里。”他长叹道。
萧玦被他逗乐了,故意问他:“天底下最美的人,进来侍候你沐浴如何?”
屏风后立马安静下来。
她微微摇摇头:“为了别人几句话就掉眼泪,也太软弱了。”她不是这么软弱的人。
“不是你软弱。你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是刘雍和他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是他的滔天权势。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是你外公,是你跟你死去的母亲仅剩的连系。”
他看到她的手微微有些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是啊,就算皇帝不断跟她说“你只需要有我这个父亲就够了”,但幼年的萧玦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母亲的。那个小小的孩童对母亲的需求,不被任何人支持,她只能把她放在内心的深处。
说不定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甚至在梦里都梦到过母亲是如何宠溺她,自己父母双全的话又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薛蔺忙制止道:“别!”
她疑惑地转头。
“我将就洗洗就好。别浪费水。”他心虚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不浪……”
“费”字冒出嗓子眼,又被萧玦吞了进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间-接-接-吻这回事,那么就会有间接共浴。
萧川沉声道:“薛郎君不觉得,陛下虐杀贵妃其实是在出气?会不会贵妃早就知道陛下心里的盘算了,却还是选择了偷偷生下孩子?”
薛蔺刚想点头,中途又改成摇头:“刘贵妃要是知道皇帝不想要孩子,生下萧玦之后,头一个该通知刘公才对。可她选择的,却是通知皇帝。我觉得不太对。”
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件事无法解释。那就是,皇帝都能叫赵给使给侍寝妃嫔灌红花了,为什么又能留下流着刘氏一族血脉的萧玦一条性命呢?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是正常人,只能以正常思维揣度事情。而义宁帝萧衍那就是个神经质的玩意儿,他搞不懂神经病内心的世界也很正常。
萧川又道:“前两天,我把这件事告诉公主了。公主什么反应都没有,估计是对陛下完全不抱期待了。”
跑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对少妇喊:“记得赶紧去官府报备申请女户,孝顺这种老人的钱,给得适当就行了。剩下来的,拿去修缮宗族祠堂。宗族才是你们母子的依靠!”
少妇目露感激,跪而俯首下手,端端正正地行了肃礼。
跑了大半条街,薛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望着连气息都没紊乱半分的刘承颐,他着实有点羡慕。
“这局算我的。你是帮了点小忙,但那位卫二夫人的清白,主要还是我给她找回来的。”薛蔺不忘声明。
刘承颐的心思早就不在胜负之上了,闻言忍笑,一本正经道:“上一局,薛二也豪爽地拿了铤金子给那位差点被卖去青楼的小娘子充作嫁妆,助我圆满了侠义之道。既然上一局算我的,卫二夫人这一局自然算你的。”
义宁帝难以置信:“你骂朕是卖国贼?朕是你阿耶!”
萧玦轻飘飘问他:“你不是承认吗?”
义宁帝只觉天旋地转,咬牙切齿:“朕可以不认你,你身为人子,怎可不认朕?!”
萧玦狠狠甩开他的手腕:“我的父亲虽懦弱胆小,但从来没做过叛国之事。从你叛国之日起,你就不是我父亲了。你仰愧天,俯愧地,视大业万万百姓生命为无物。你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帝王。”
这声音刺激到了义宁帝,他忽然想起阿耶萧鸾在世时,也曾在他无故鞭死宫人时这般训斥过他。
他再咬了一口,滋味还真的是不错。
他嚼吧嚼吧,自己那块饼就嚼没了。他再把萧玦那块也顺手嚼了。等回过神来,周围其他高级将领正一脸无语地望着他。
他臊红了脸,强行解释:“我也没办法啊,饿了这么久,这玩意儿又不禁吃。”
刘雍望着萧玦,一声嗤笑,这就是你说的可供长途奔袭战士自己携带的粮食?
萧玦倒是对薛蔺有信心得很:“大总管稍候片刻,食物总归需要点时间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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