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树把ji-an了水的脸往自己肩上一蹭,“老子跟你一样大年纪,怎么就没妹子追着我喊小哥哥。”
许容敬看吕树,吕树打扮的挺潮的,就是脸长得凶,跟黑社会似的,哪个不知死活的妹子敢上啊,“就你这样的,你往外一站,人家就要准备报警了。”
“许老师,你这么说我,我可伤心了啊。”吕树开着玩笑,拿画板和画笔去清洗间。
许容敬不搭理他,上了画室最上面的阁楼,里面有张小床,淋浴间,还有换洗的衣服。平日里他要是画画熬夜了,就会在这里眯一会儿。
换完衣服,许容敬拿毛巾擦着头发下楼,走到三楼,从架子上抽个围裙戴上,为了防止一会儿颜料糊衣服上。
许容敬走到三楼右侧的隔间,挤了颜料,继续给昨天他的画补色,吕树洗完画板,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身后抱臂瞧着。
许容敬边用笔刷刷色,边问:“今天几个预约的?”
吕树拿出手机,瞧着预约的信息:“十点咱开始营业,4个,两小时一个,除去吃饭时间,满满当当。”
许容敬颔首。
吕树啧啧道:“看看你,咱们画室的金招牌啊。”
“别贫,人家来学画画的。”
“我知道啊,但你敢保证来学画画的里面,没有冲你才来学的?”
“顾客是上帝,我教我的就是了。”
吕树叹口气摇头,来这儿学画画的,多数都是白领j-i,ng英,女性占多数,还都指名儿要许容敬教,宝贵的单独相处时间,那些女j-i,ng英们更是使劲撩,结果没一个撩成的。
吕树看她们一朵朵鲜花使劲往许容敬这牛粪上c-h-a,就觉得惋惜,恨不得贴个告示。
别凑啦,你性向不对,人家许老师喜欢男的!
但为了画室这金招牌,他得忍着,没人跟钱过不去吧。
哪怕有些女学员多少知道许容敬的性取向,也还是爱他教,毕竟脸长得好看。
“果然……这是看脸的世界……”吕树掩面,“我伤心了……”
许容敬淡淡道:“你别戏j-i,ng。”
吕树把椅子一搬,坐到许容敬斜前方,盯着许容敬这张脸开始不停摇头。
嫉妒啊,实名嫉妒!
刚淋雨,许容敬头发还s-hi漉漉的,几绺垂于眼前,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要多禁欲就有多禁欲。
许容敬这人还特白,白到病态,吹弹可破的皮肤,眼角还有颗泪痣,黑白分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一个小眼神就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
说到这儿,你可能觉得他娘,可更气人的是,他一点也不!
最最最主要的是,人家许老师现在二十八了,偏偏看着像十八!
吕树跟吃了柠檬似的:“你说,上帝给你开了扇窗,咋又给你开了门呢?”
许容敬淡然:“这不是上帝给我开的,是我爸妈给我开的。”
“问问叔叔阿姨,能再分别努力努力不,给你生个妹妹,我当你妹夫。”
“滚,找抽啊你。”
“我错了我错了。”
许容敬拿白色的颜料开始点缀,“树儿,你也说我都二十八了,老男人一个了,我也不想天天被人追着喊小哥哥,你说有啥法子给改善改善?”
吕树:“美黑?古天乐那种?或者出门晒太阳,木村拓哉不是冲浪不图防晒老得挺快嘛。”
许容敬:“除了这两个呢?”
吕树拍大腿:“要不你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推荐你我经常去的那家,你看我这肌r_ou_,就是那儿练的,那教练真不错,分分钟把你练成成熟魅力男!”他话顿了顿,打量许容敬几眼,“啧,可惜你懒啊……”
许容敬这人看着啥都好,可就是懒,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懒,他这人唯一勤快的就是画画了,不分昼夜的画,不过近几年收敛不少了。
吕树站起来拍拍他肩,安慰道:“兄弟,就你这懒癌晚期患者,能坚持去个几天啊,要不你还是当个青春永驻的小哥哥吧。”
许容敬搁下画笔,认真道:“那健身房在哪儿?”
“真去啊?”
“去。”
吕树看他难得认真的样子,“行,哥们儿支持你,地址微信发你。”
“谢了。”
十点了,画室营业。
这个画室是租了繁华区老式的三层楼,还附赠一个阁楼,其实就是私人住宅改的,招牌挂在大马路上,但实际的门口要穿过弄堂才能到,有点隐蔽,却特有味道。
画室教画画,长期学徒的一般在三楼作画,但也教画速成的模仿画,几小时就能完成的那种,一般这些人都会让他们在二楼和一楼画,不过都要预约,因为基本座无虚席,火爆程度人流量不是盖的。
长期学徒一般都是由许容敬和吕树这种资深画手来教,一共二十位老师。
速成模仿的,基本都雇了美院的学生来当兼职,几小时换一个。
许容敬拿高凳坐在学徒旁边,学徒问什么他答什么,一次教一个其实效率不高,但是人家花钱其实就想买个享受感,一对一,这样显得画室重视你,老顾客就会主动带客来。
趁学徒画画的时间,许容敬拿出手机搜了下刚才吕树给他发的那个地址,离这儿还有点距离,开车得半小时。
吕树还推给他一个那家健身房的微信,健身房名字叫time,许容敬加了,想了想问了句:办年卡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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