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尸骨未寒,千里娱乐就敢拿着原属于二十一岁的青年才俊的遗作大肆吹捧当家小花旦,欢天喜地,毫无人性。这能忍?
满腔的愤怒几乎将她们送上了高/潮,正逢此时,一个小道消息从某处隐秘泄漏出来:听说千里娱乐做假账,财政税务肯定有问题。
就一句话,也不知真假。
可管它是真是假呢,坐实了那叫为民除害,诽谤了也能解我口舌之快。
孔庆山的粉丝已经消沉了好几十天,在这一刻终于触底反弹,他们忍不了了,就要憋崩溃了,再坏还能有多坏?再糟糕还能多糟糕?不做不休,干脆就闹吧,闹大了,才对得起我对我偶像的那份真心!
“大乔哥,您觉得这事儿会是怎么个发展走向啊?”郑西西捧着脸,蹙眉苦恼着问葛乔。
这女孩共情能力太强,容易被外物影响,优柔寡断,葛乔在心里默默修改着对郑西西未来两年的培养方案。那日聚餐后与钟名粲云雨一夜,疯完他就偷偷给自己立了一个目标,两年之内把郑西西培养上位,自己功成名就,退休单干抱着男友享清闲去。
此时,葛乔思索一下,回答:“还是看这群粉丝的耐力吧,请愿不具有法律效应,就算收集了足够多的签名,也肯定大多数都是粉丝在参与,就此止步不是没有可能。但要是真的闹大了,说不定真的会引起司法关注。”
媒体部近半都是应届毕业生选□□的年轻人,那群孩子都知道下个月起葛乔就要休假两个月,两个月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白马过隙,但对于瞬息万变的媒体业而言却可能意味着改朝换代,说是休假两个月,但两个月之后的事情,其实谁也说不准。
他们本就是善良单纯的小年轻,不熟世故,也藏不住心底情绪,平日里会因为葛乔的苛责而埋怨腹诽,但到了暂别之时却又会觉得加倍地舍不得。所以,为了躲避这群孩子时不时就亮出来的忧郁哀切的眼神,葛乔最近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办公大厅里,腾出两个小时时间,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跟青春蓬勃的孩子们天南海北地聊天闲谈。
葛乔原以为当兵的都怕指挥的,谁知真坐到一起说闲话的时候,这群初生牛犊丝毫不怵自己这头大老虎,那句“大乔哥”也不是白叫的,在每天下午不受上下级关系约束的这两个小时里,他们一个个的真的把他当成了“哥”,什么都问,什么都敢说。
“大乔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付成问,他的工作位就在郑西西的后面,平时话就多,也活泛,头脑灵活,但缺乏耐性,不过未来占据组长、室长之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好事吧……”说完,他又琢磨了一下,“其实不能用好坏来判断,火候合适,那以后就会被当作是舆论监督的典范案例,过火了就成了大笑话,到时候网民们会更加鄙视娱乐业,鄙视崇拜娱乐业的人。”
“可是我大学里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说舆论绝不能干预司法,人们应该保留有限的话语权。”
葛乔同意大学老师的看法,点点头:“舆论当然不能影响司法判决,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但是司法者也是人,他们也可能会遗漏某些证据和线索。舆论,可以弥补因一时疏忽而错过的细节,就和人民陪审员一个道理,也算是为司法多上了一层保险锁吧。”
“舆论能有这么大权力?”有人瞠目惊呼。
葛乔也同样瞪圆眼,望向声音的方向:“那可不!所以你们其实都是一群指挥作战的军官,肩负的可是重责,你们的一个行为,可能就会拨动舆论的某一环,改变一群兵的命运!”
葛乔佯作庄重,他也就只是一时兴起,吓唬吓唬这群新兵蛋子,但几束明晃晃的j-i,ng光突然s,he过来,闪得他不由一怔。这群天真的孩子信以为真了。
他仓促笑一声,匆忙改了口:“但是舆论场也不全是战场,剑拔弩张总有伤到自己人的时候,你们大可不必把我刚刚的话当真,怎么快活怎么来,怎么开心怎么来。”顿一下,语气放柔,也更加真挚了,“你们自己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媒体业的工作其实没那么轻松吧,枯燥又j-i,ng细,一个稿子改十回都是常事,一遍遍校正一遍遍审核,最后还可能投出去了没人看,毫无水花。”但入这行的人大多就是喜欢上了做这种苦差事的感觉,喜欢置身于舆论的磁场中,浸了苦连水,却甘之如饴。这是赤诚,是理想,是新时代的信仰。“在你们面前,多得是吸睛的机会,这里是z,最不缺的就是业界影响力,但良心和底线不可违。违了良心,这工作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葛乔告诉他们:“悬壶济世不是你们的任务,用笔杆子救国也不是你们能做到的事,从前弃医从文者多,如今弃文从娱者也多,娱能用来做什么呢?只是用来取悦或迷惑大众吗?这才是你们这代人要解决的课题。”这段听起来有些沉重的话让这群孩子陷入了沉默,分不清是困惑迷惘还是在沉心静思。
无论听懂与否,至少能给面前这十几个孩子的心里留下了一点警示吧。葛乔这样想。
这个社会确实不需要有第二个葛乔,他不过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幸运儿,需要的是成千上万颗为娱乐业正名的赤诚之心。如果面前这十几个孩子之中出了这样一颗心,才是真的荣幸。
但谁知还没等教育气息散去,话题就立刻被这群闲不住的熊孩子掰扯远了。
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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