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罪名并不重要,眼见即为结果。你努力、愤怒、纠结。这些情绪能左右结局吗?你最后还是有可能救不了他。”
剖析现实的人习惯x_i,ng的被人贴上“残酷”的标签。这种评价毫无可取之处,因为人们懂得嫉妒,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透析本质的火眼晶晶,他们害怕被人超越。
上帝给人灌输的某种天赋,你只有使用他;因为在天赋降临的同时,上帝也不断制造让你练习这种天分的机会。就像孙悟空能变真假的眼睛,必定在西天之路上遇到千奇百怪的难缠的妖魔。
蔡仲默默承受这些传入思维的文字,他把头埋在土壤里像只充耳不闻的鸵鸟,掩耳盗铃般的,以为危险可以从他身边扬尘而去。
康明宇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人与人的不同藏在脑袋里,尽管在世界的另一边可能有个莫逆于心之人,但那人总归不叫蔡仲。他需要帮蔡仲分析局面,这一次的盲目乐观,也可能是蔡仲心中升起的最后一次朝阳。
智者说,承受挫折是为了更好的成长,然而成长也意味着让你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不像当初那个满怀憧憬扬帆起航的少年。
人生的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谁也不敢保证一个面包片在五十年后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他觉得蔡仲很好,不需要淬炼的更j-i,ng致,只要继续快乐下去就好。就像,在结局未明之前,他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迷糊的少年。
如果生命是不断失去的过程,康明宇觉得逝去的不只有时间和身外之物,还有被现实冲刷着的灵魂。
他告诉蔡仲,“隋愿已经成为棋盘的一部分,他在行驶y-in谋里的重要环节,他害了樱子,也有可能连累你。或许这其中另有无数个小型y-in谋存在,但从结局来看,所有细胞都在供应它们共同的主人,推动隋愿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如果是樱子登上法庭,接受法律制裁,你还会费尽心思收集解救她的证据吗?”
蔡仲回答的干脆利落,“当然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还有婚约。”
“对,你们还有婚约,那你应该明白婚约才是你应该履行的义务,虽然她和从前不一样了,可是你不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摆渡人吗?你不会就因此而解除婚约吧。”
“我......”他的眼神开始闪躲,他迷失在无数选择题中。“我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没想跟她结婚,难道就因为我不能让一个女人独自背负社会的包袱,我就得和她在一起吗。那样的话,我一秒钟也受不了。婚姻不是人生大事吗?这种选择太草率了。”
康明宇摇头嗤笑,“你也有拒绝草率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把生活看成脑袋一热就能闷头苦干的赌博呢。”
蔡仲早已浑身颤抖,他的嘴唇情不自禁的碰触,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我不明白,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的生活明明好好的,突然就颓塌了。”
“这种鬼才知道的事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话就够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康明宇微笑着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把你总结一下。你刚才说,你的心告诉你,人要随心而走,不被刻板的义务所束缚。”
“是吗?随心而走.....”他喃喃念叨着,合眼深思。
他的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扭捏的说:“如果我抛弃樱子,我必须要让joy伏法,会不会有损男人的形象?我的家人希望我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永远和朋友在一起,要敢于承诺然后履行它。可我....我就不是可以寄托希望的人,我的胆子和韦德鸭差不多。”
“好在你交了个加菲猫的朋友。加菲猫不喜欢真男人,但不缺少正义感。”
“谢谢。等隋愿出来,我想....反正我们好好谢谢你。”
“不给喜帖你可请不动我。”
“别开玩笑了,等我孤寡的流浪在街头,我还要为月亮和人民币奔波呐。”
康明宇捂着肚子夸张的爆笑,“哈哈哈哈,我就喜欢毛姆的铁杆粉。”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惊骇的讯息
他笑时侧过身,蔡仲只能看到他手触碰鼻子的侧脸。有笔千古,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以前认为知音是两个相像的人,弹琴赋诗,聊一些大家都懂的事。
康明宇也算知音里的佼佼者,他们并不像,只是比别人更懂对方。
忽然,康明宇不笑了。他直视前方一抹漂白的背影,艰难的吞咽口水。
“额………我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他只是有感而发,汤恩却在这时注意到他,朝康明宇走过来。
蔡仲一脸懵懂,扯着康明宇问:“谁啊?”
康明宇充耳不闻,目光逐渐缩短在半米外。
“は誰?誰?”
看清来者面目,蔡仲秒懂了。怪不得康明宇一脸见到如来的朝圣者表情,原来是爱情作祟啊。
他的脑海里忽然盈满隋愿的脸,各种各样的表情,说话时眼角的张合距离,在一个脸盲症患者脑海中从来没出现过如此鲜明的人物头像。
为何隋愿是特别的那一个,他乘上自己的船,要渡往何方?晦涩难懂的心境永远不会向凡人敞开。
他想不通,有时也懒得想通。
“汤恩,你怎么还在这。”康明宇退开一步,不让汤恩有机会碰触自己潮s-hi的衣服。
汤恩两指间夹着一张极其薄小的纸片,上面写着康明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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