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出言相讥道,“好一出兄弟情深,既然如此那今日便让你们死亦同穴吧。可笑,还想着回七杀门,你们还以为你们有命出去吗?!”萧贺北在三人身后冷不防道,他此刻被孟朔然封了经脉,整个人瘫软在地,动不了手便只能耍耍嘴皮子。
孟朔然沉凝不语,他原本只当是楚凌自阵外落进庭院时触动了石壁上的机关,才引发的箭阵。可此刻楚凌在院中守了已足有一刻钟,这剑阵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孟朔然长剑抵上萧贺北的脖颈,冷声道,“我并不想和你这种人埋在一块儿。说,如何破阵?”
萧贺北道,“跪下来求我啊,兴许我一高兴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了呢?”
孟朔然面色未变,却是反手一剑挑断了萧贺北右手的经脉道,“这是你萧家欠我的,说不说?”
萧贺北右手经脉被断,刹那间面色苍白,若不是他此刻动弹不得,怕是早已在地上蜷缩作一团,岑岑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嘴上却丝毫不让,啐了一声道,“就这点本事?那看来论起折磨人的本事,你孟家可远不及萧家!”
孟朔然冷笑道,“萧家纵然狠绝,也算是生了一门硬骨头。不过,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你到底能硬到几时!”孟朔然又是一计刺穿了萧贺北的肩胛骨,拔剑时更是在肩头的伤口绞弄了一圈道,“这是你萧家欠我二弟的。”
萧贺北已是双目无神,根本听不进孟朔然在说些什么。只听丁一飒道,“孟朔然,你要是闲得发慌,便过来帮忙抵挡箭阵好么?!”
丁一飒话音刚落,一直漏网的箭透过楚凌与丁一飒的防护网嗖地一声穿到孟朔然面前。孟朔然猛地侧身让开,那箭便是径直扎上了萧贺北的左臂。孟朔然转身对丁一飒道,“怎地连几支箭都守不好?”
丁一飒没好气道,“换你来试试?”孟朔然抬头一看,果然这箭势必先前更盛了。
孟朔然凝声道,“看来这箭阵非要至我们于死地了。”
楚凌抬头看向萧家侍从所站的位置,原本护着萧贺北一同被困在阵中的人在这箭阵的攻击下已是死伤殆尽。楚凌皱眉道,“大哥,替我一会儿,我或许有法子了!”
“好!”孟朔然随即上前一步震开了扑面而来的箭影,楚凌闪身退开。
片刻间,楚凌冲向机关所在的假山,却见那假山旁竟是猛地窜起一堆火苗将石壁映得通红。楚凌正皱眉沉思如何越过这火种时候,却听得萧贺北道,“哈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阵眼认主。若非是萧家子弟,纵然你武功盖世也进不去的。”
“哦?这倒是有趣,既然如此那便拿你试试这护剑大阵是否真的如此灵验。”楚凌言语间,已是一手抓着萧贺北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顺势一扔竟是直直朝着那火堆掷去。说来也是古怪,就在那火舌即将舔到萧贺北时,居然一下子就灭了。楚凌哪能错过如此好机会,顿时便是足尖借力点地朝着一角踩上萧贺北的脊柱尾骨,跃入阵眼内。
而那萧贺北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先前被孟朔然挑断手经的痛楚尚未平复,此刻又是被楚凌一脚踩在脊柱尾骨上。以楚凌的轻功只需稍一借力便能跃入阵眼,可今日楚凌这一脚却偏是带了私心,有意折辱萧贺北。虽然他尚未弄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何时,但大抵也听明白了孟朔然为何左手使剑,这右手又是为何人所伤,再加上此刻身处这个曾让他受尽□□的地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这一脚自是用上了十成的力道,将尾骨踩得咔嚓粉碎。
入了阵眼,楚凌也不管这在地上疼的晕死过去的萧贺北,径自探查了起来。自三年前被鬼医救走后,便想着有朝一日离开鬼医谷,定然要叫这萧家血债血偿。既然早已生出报仇的心思,自然对当年困住自己的阵法上了几分心思,特意钻研了一阵,今日终于算是派上了用处。
楚凌迅速绕过两颗梧桐树来到了阵中的假山旁。说是假山,其实只是一人高的一座小石堆,楚凌一眼便看见了萧贺北启动阵法时所用的暗器,只见那螺旋状的铁皮已经完全嵌入石堆中,并正急速旋转着向更深处进发。楚凌抬手便使了剑向被螺旋钻出的幽深小孔刺去,奈何剑体太宽,剑端方才刺入便卡在了洞口。楚凌改刺为劈,看这架势是要干脆将这石堆劈开毁了其中暗藏的机关。楚凌大喝一声,便是向石堆劈去,可结果石堆未曾损伤分毫,反倒是自己被震得虎口发麻,差点便是长剑脱手而去。
楚凌皱眉,之前曾在书中见过,这阵法要停下并不难,只要停下那启动的螺旋便可。可如今却空知法门,这用来保护阵眼的假山自然并非普通的石堆,而是玄铁所铸,就算是换了孟朔然的泣血来也是没办法在假山上留下一道印记的。楚凌厌恶地瞥了一眼在地上一身血痕的萧贺北,想着兴许这人知道些什么便随手刺了一剑,萧贺北却只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却并未转醒。
楚凌心下焦躁,还剑入鞘,从腰间摸出一把银针正想刺入风池穴把人给扎醒,却在尚有半寸的距离处停了下来。楚凌心中一动,居然是转身快步回到了石堆前,手上内劲一动,将那一套银针逼入了洞穴。只听得叮叮几声,那银针被急速旋转的铁片击飞了出来,楚凌险些被反击而出的银针刺中,猛地闪开身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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