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道:“月华,走吧。假期结束了。”
于是丁月华不再去看那婚礼,虽然说婚礼上有很多人是认识的,她也没有想去打招呼。丁月华只跟着她离去,不看那些人再多一眼。
两人将斗篷戴上帽子,各自牵着坐骑往远处离去。她保她的江山黎民,她守她的天道伦常。
闵秀秀看丁月华有些怏怏的,安慰道:“江湖儿女,喜欢了就去争取。若是争不到,也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世上有那么多好男儿呢。不说远的,就近的,我那五兄弟可不就是好人选嘛,也大不了你几岁,长的好,武功也好。只要你看上了,姐姐就把他洗干净打包给你送过去。”
丁月华听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闵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若真是你这么说,小妹岂不是成了那山大王了?”
闵秀秀听丁月华自诩山大王,也不由的笑出来。心里却暗道自家五弟怎么每次出去的那么的不合时宜,总是见不到月华妹子。
至于那四只老鼠并丁大哥展昭共6人,在闵秀秀和月华出去的时候,早就全趴下了。
闵秀秀努力压制自己要发火的脾气,让下人将这些个醉鬼都送回房间去。不一会,厅堂里就清理干净了。
丁月华对自家两位大哥在陷空岛喝醉的事情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闵秀秀说自家四位爷将两位大侠灌醉真是羞愧。
此后,展昭以假期不多,该回开封上工以理由,向丁家辞行。
过后三日,丁月华接到师门飞鸽传书,立马向家中辞行,换上道袍,背上剑匣,外面再着一身墨色连帽大斗篷,牵出取名为桃子的坐骑梅花鹿,从后门匆匆离开。
传说中的白家兄弟
传送中的白家兄弟
话说白玉堂自从离开陷空岛之后,直奔汴梁。
汴梁这地方,白玉堂经常来。七年前,自家哥哥白家大爷还叫做白锦堂的时候,将家中大大小小的生意一件一件的指着给当初才十三岁的白玉堂看,最后一站便是繁华的汴梁城。
进了城门,白玉堂没有去大哥开的悦来客栈落脚,而是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那条小巷的尽头有一户人家,当年和哥哥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落脚的。
当年哥哥说,这是他在汴梁安的家。
是家。
白玉堂还记得当初的哥哥说这个字的时候,眼里透出的温和与幸福,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白玉堂从来不知道自己儒雅冷静的哥哥的眼里还能是这种神情。
教自己练武时的哥哥,严厉认真。
教自己看账时的哥哥,严肃专注。
和自己同游时的哥哥,温文尔雅。
和别人谈判时的哥哥,雷厉风行。
哥哥说:“玉堂,哥哥要出远门,归期不定。家里的事就先拜托你了。”
白玉堂点点头,认真的应下了。
“哥哥放心,玉堂很能干的!”
结果就是,白玉堂在结义大哥卢方的帮助下,还有家中忠仆辅助,干娘江宁婆婆也时不时搭把手,这家业也算是稳定。
从此后,哥哥离家了四年,或许是更久。
这四年间,断断续续的,偶尔有消息传回来,按照传回来的消息看,哥哥很开心。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的开心。
比如说,寄回来了个白玉老鼠,还附言道小白鼠生辰快乐。
比如说,寄回来了一口袋种子,叮嘱一定要种。于是,白玉堂将种子种在了雪影居的院子里,还种在了汴梁的院子里。等到开花的时候,一片洁白的月季花在风中微微摇晃,这才收到下一封信件。
哥哥说,大约这次回来就给自己带个嫂子。还问那名叫“白玉堂”的花儿可好看。还有一柄白色宝剑,名叫画影的,是未来嫂子送的礼物。
年少的白玉堂收到信件礼物之后脸色一直在变幻。
白玉堂的院子里种满了白玉堂,也是好笑。就如同当年和四位哥哥结拜时大哥笑说白锦堂的弟弟白玉堂绰号锦毛鼠一般。
不过,如今看这一院子的“白玉堂”,白玉堂不由的翘了嘴角。
这是白锦堂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屋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白玉堂唤了一声:“福伯。”
只见那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莫约五十岁年纪,鬓角些许白发,人却是j-i,ng神的很。
福伯定眼一看,来人一袭白衣沾染尘土,面目俊俏,桃花眼,薄嘴唇,当真是年少华美好儿郎。
“二爷,您回来了。”
说完上前接过白玉堂的包袱和缰绳,将人迎了进来。
听到福伯说的话,白玉堂感觉到了暖意。
回家。
金华白家,自从哥哥回来之后,开始变味了。要不是见过哥哥身上的陈年伤疤,白玉堂恐怕不会承认这个人是自己哥哥的。
如今的兄长,武功全废,还将名字改了。
当年一把折扇走天下的妙手秀士白锦堂,连着他那把机关扇子一起从人们的视线里淡出。如今的白金堂,蓄起了胡须,虽然手上还有一把折扇,但也只是把文人雅士用的普通折扇而已。如今的白家家主,仅仅是个手无缚j-i之力的儒商罢了。
——玉堂,哥哥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情记不大清了。
——我怎会叫白锦堂?应是白金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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