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都吭不出来。
花影:.......
贾惜臣:.........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最怕人也忽然安静……
上岸以后,过了好半晌,花影才感觉三魂七魄终于都回到了自己身上,她从未发现自己像现在这般热爱这片坚实大地。
贾惜臣突然弯腰面朝花影行了一个最端庄最郑重的大礼,强行镇定道:“在下刚才无意冒犯姑娘,实在事出紧急,望姑娘恕罪!”
花影这会才有空细看眼前这个男人。凤眼狭长温和,言笑温润得体,风姿特秀,举止清朗,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再一细看,这人虽然面如白玉,风度礼仪也保持得极好,但是那对白皙耳朵上的红晕,却已经红到了脖颈处,喉结也不住的上下滚动。这人当真有趣!
她打量了有半晌,发现这男子还拘着礼,玩心又起,便打趣道:“怎么,我不叫你起来,你就不打算起来了?”
“在下唐突了姑娘,若是姑娘不原谅在下。在下是万万不敢擅自起身的。”贾惜臣咬牙道。
“哦,这样。那你便拘着吧。”
“哦……啊…”少年似是有些委屈,“那姑娘打算何时原谅在下?”
花影笑得满地打滚,“你,有吃的吗?你若有吃食,我便原谅你了。”
“有的,有的。”贾惜臣小心翼翼道,“姑娘,我可以起身拿吃食吗?”
花影心道可怜,越看眼前这男子心里越欢喜,“嗯,不错。平身吧。”
贾惜臣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白软的白面馒头,“没湿,就是凉的。”
花影接过馒头,啃得津津有味,“无事无事,我原谅你了。你也吃!你还有吗?要不我留半个给你?”
“还有还有的!”贾惜臣忙从乾坤袋里又取出一个馒头,一点一点细细的往嘴里送。
花影三两下咽完馒头,发现贾惜臣腰间佩了一柄品质极佳的仙剑,开心道,“太好了,你也是修道之人?你吃完了御剑带我,我们去附近的镇上吧。”
贾惜臣咽下口中馒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在下未曾结丹,御不了剑。”
“哦,无事。那我们今晚歇息一晚,明日天亮了再出发。”
花影心中奇道:这个男子仪容不凡,气质高雅,佩得也是上品仙剑,出身必定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必定不缺名师指导。
况且他身手极好,力大无穷,若是自己不动用灵气,一对一在他手里恐怕也讨不了好。如此根骨极佳之人,天资必定不会差,可为何出身名门十七八岁了,还无法结丹?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贾惜臣似乎还没有从自己无法御剑的羞愧中缓过来。
填饱了肚子以后,花影才发现两个人都是衣衫凌乱,发丝散乱,还面红耳赤,这幅样子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一身衣裳除了在湖水里被浸泡过,还沾了不少汗水和泥土,不过两人只是生了火烤,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再去洗一洗身子或者脱衣烤干的事。
花影感觉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寻思着应该转一个话题,“对了,我刚刚没听清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贾惜臣。”他顿了顿,“出云国人。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花影,字夭夭。你可以叫我夭夭。”花影也学着他的样子,顿了一顿,“乌雍国人。”
“夭夭姑娘,真是俏皮可爱,人也生得极美。”贾惜臣似是被花影逗乐了,对她称赞道。
两人从初识至今已经过了三日,此间贾惜臣听说花影身上带伤,灵气尚未恢复,连忙表示自己可以先护送花影回到岐山城,再做打算。
花影心头也乐意同他相处,自然就没有拒绝。
一路上,两人不像一同赶路的伙伴,反倒好像一对游山玩水的璧人。
花影见着东西什么都好奇,东摸摸西看看,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土特产和小玩意,等到玩腻了又一股脑的全部丢给贾惜臣帮她收着。贾惜臣也是十分好涵养,无论她扔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照单全收。
到了夜晚时分,两人在不动用灵气的情况下,倒也切磋了几场,可惜每次都是以贾惜臣对花影手下留情告终。虽心有不甘,但花影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对于武道的理解远在自己之上。
“夭夭姑娘,这些天同你切磋,在下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贾惜臣温雅有礼道。
花影奇道:“你且说来听听。”
“夭夭姑娘天资聪颖,能人所不能,双手剑必然是使得极好的。但是在下发现姑娘在出招时多习惯用劈、砍、扫等动作,而少用点、刺、绞等招式。”贾惜臣颔首微微一笑,“在下认为,姑娘若使长刀,其威力必定比这双手剑更上一层楼。”
“哦?”花影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夭夭姑娘,回去后可以一试。”
“好!我回去便试试,看你这小郎君说的话灵是不灵。”
两日后,岐山城内。
“小郎君。”花影眉飞色舞地冲贾惜臣扬了扬下巴。
“这儿就是岐山城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花影一边啃着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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