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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婶的染坊就开在自家的后院,推开竹制的门扉一股淡淡地颜料味道扑面而来,这个时代的颜料还只是简单的由花、草、树、木、、叶、果实、种子、皮、等作为主要的提取原料,虽然颜色有些单调,不外乎黑、白、黄、蓝、红这几种,但是气味却清新好闻,一点也没有现代工艺的污染刺鼻。
“小铃!”听到门响,阿光从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木桶边抬起了头,初升的日光笼罩在她的脸颊上,倒映在水面上,仿佛一幅美丽的图画,“怎么不再多休息休息啊?”
洛铃笑着摇摇头,“再睡就要睡成老年痴呆了!阿光,你在做什么?如婶去了哪里?”左右看了看,小小的院子里似乎只有阿光一个人。
“老年。。。。。。”阿光明显的一愣,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透明羽翼上下快速的翕合,说不出的可爱。
唉!美女就是美女啊,连眨个眼都这么的销魂!
洛铃吞了吞口水,最近晚上经常的失眠,因为有件事一直盘绕在她的心里,非常苦恼。苦恼的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重大的问题,难道是因为穿越时空而使她摊上了诸如基因变易这样生猛的事?还是因为从护城河上掉下来受了重大的惊吓而产生的什么不良后果?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
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她不得不再次丢脸的承认,她竟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喜欢女人了。
唉!郁闷啊!难道自己真有当拉拉的潜质?可是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前二十几年都干嘛去?
可是如果没有,为什么以前看八点档电视上的那些号称玉女、美女、超女的明星们却从来不觉得怎样,而每每对着阿光竟然会有刹那的失神,那种感觉介于呼吸急促与心跳加快之间,犹其是对上她那双黑亮的双眼,好像一汪清灵的泉水,澄辙明净到让人心痛。
这又怎么解释?
“嗯,染料不够用了。”阿光似乎没有留意洛铃的失常,用手指了指另外的一个木桶,桶沿上还残留着些蓝色颜料掉落的斑痕,“如婶去找原料了。我将染过的布用清水洗一遍,然后就能上浆了。”
“其实有黄、蓝、红这三原色,就可以调出更多颜色来啊。”洛铃定了定神,收起了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三原色?”阿光的表情明显是听不太懂。
“嗯,像这样!”洛铃伸手拿了一个木碗,开始调配起颜色来,“你看,红色配上黄色就会变成橙色,而蓝色加上红色就变成了紫色,黄色加上蓝色就会是绿色,紫色配上绿色。。。。。。”怎么感觉又回到了幼儿园时期,对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充满了好奇,事实证明自己天生就是玩混搭的高手啊!
不过,往事如风啊!
“天啊!”阿光眼眸一亮,惊喜的叫道,“小铃,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下可好了,如婶再也不用为了寻找新鲜的颜料而跑到山上去了。”
“我们来配色,给如婶一个惊喜!”洛铃也兴奋起来,看来自己也不是只能当米虫啊。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阿光!阿光!”似乎是村口经常遇到的那个放牛郎青哥,不过他的声音又惊又乱,好像都差了音。
“阿青哥!怎么了?“阿光一惊,赶忙跑过去拉开了竹门,阿青满头大汗,脸青唇白的直闯了进来。身后赫然背着的同样脸色苍白的如婶。
“如婶从山上滚了下来,扭伤了脚。“青哥小心的将如婶背进里屋,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如婶!如婶!“阿光与洛铃都是大惊,一齐围了上去,一迭声的叫着。
“嗯。。。。。。阿光。。。。。。小铃。。。。。。“如婶微微一动,苍白的额头泌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似乎在强忍着痛楚。
“如婶,你不要怕,先忍一忍,阿光现在就去请大夫!“阿光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扁贝似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阿光妹妹!“身旁的阿青哥喘了口气,扶住了阿光的手臂轻声地说,”别担心,我已经请村口的李嫂帮忙去请了,你不要太着急。小心。。。。。。“
清淡的日光下,阿光原本樱桃似的娇嫩双唇上竟似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黑气,分外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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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山上,森严戒备,一列列的军队巡视而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战后的疲惫,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山顶。
中心的金顶大帐内,勾践与文种、范蠡刚刚吹熄了案头的烛火,神情凝重的盯着面前的做战图。
“君上,都怪微臣守城不力,致使会稽城失守!唯今之计只能困守会稽山!“文种一脸沉痛,”而且眼看军需供给不足,如不尽快突围,后果不堪设想。“
“子禽!你已经尽了力了!”勾践将手中的地图轻轻推开,长长的吸了口气,“吴军此番攻式如虹,势若破竹,看来是天亡我越国啊!
“大王,子禽,稍安勿燥!五天前连重将军就已经单枪匹马的突破了吴军的重重包围,前去楚国借兵求援了。楚国国君与吴王素有积怨,但与我国一向交好,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相信君上只要再忍耐些时日,一定能够脱困。”范蠡神色不变,缓缓地说。
“少伯说的是,是寡人一时气馁,真是该罚。山下的吴军可有什么动静?“
“回禀大王!“帐门口的亲兵上前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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