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没有换过姿势没有动过位置,腿部的肌r_ou_开始酸疼发抖,脑门儿上刚冒出的汗丝儿都让寒风刮了个干净。
叶泊舟就坐在对面的小亭子里煮茶,白衣大氅,裹着个神仙一样的人儿,配着素雅别致的亭子和皑皑白雪,不用刻意拿捏表情动作就已成一幅画。
何况他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fēng_liú,真真是赏心悦目。
余烬就是靠着欣赏他师父的美色才得以转移注意力、坚持这么久的。
“好了,歇歇吧。”
叶泊舟一声令下,余烬如蒙大赦般,一下子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膝盖痛的根本起不来。
见状,叶泊舟失笑,“地上凉,到这来坐。”亭子里的石凳上都有垫子。
余烬又踉跄着走到亭子里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愣是一声不吭。
叶泊舟有些心疼,给他倒了一碗热茶,余烬口渴得厉害也是拿起来就喝,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尝,只末了说一句,“这味道怎么这么怪。”
叶泊舟轻啜一口,笑笑:“这是古人的煮法,在煮茶时加入葱、姜、枣、橘皮、薄荷等配料,煮出来就是这个味道,比不得当下人直接泡茶的简洁。”
余烬半死不活地又自个儿倒了一碗,腹诽:陋习。
第5章 第四章 人弱就要多读书
白日逞强,当日夜里余烬就发现自己不成了,浑身发热四肢无力,躺在床上脑子晕乎乎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种症状在昨日刚刚亲身体验过,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他不由自主地想,若是任其发展恐怕会夺了x_i,ng命,那么就怎样死了,如何?
反正磨难有的是,已有的、现在的、未知的,总归不好过,何不一死了之求一个解脱?
他抿了抿嘴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喘了几口热气,艰难地坐了起来。
腿脚都软绵绵的,一咬牙,也晃晃悠悠的下了地,扶着墙走到门口,推开门,呼啸的冷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院子里,月光下,白色的挺拔身影正手持长剑移步换影。剑光逼人,所过之处雪花纷飞,像是在与纷扬的长发共舞。
察觉到有人叶泊舟余光一扫,见是自家小徒弟,便放下心来,一个利落动作,长剑唰的一声入鞘。
移步至门口,刚要开口,那个个子只及他腰的孩子就软绵绵的倒在了他身上。
“热……”
叶泊舟下意识地接住他,伸手一探额头,那温度之灼热让他心惊,暗道糟糕,又不禁自责:自己第一次做师父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习武之人都有内力护体自然不怕冷,可烬儿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呀!这么一冻自然是受不住的。
看来,还得劳烦一次六师弟了。
事实上,林絮很有可能有起床气,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据叶泊舟多年观察发现,林絮每次好梦被打断时都会变得很y-in沉,尽管他平时看起来也很y-in沉,但是这时往往眼神更加冷酷锐利,脸色不仅黄还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连步伐都更加沉重有力了些。
真像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大将,可他明明只是个有起床气的医生。
林絮y-in沉着脸推开门,把了脉,开了药,又y-in沉的走了。那速度之快,恐怕要赶得上花不遇的轻功了。
干脆娶床做媳妇好了,天天腻在一起也不会厌。叶泊舟腹诽。
时候也不早了,他打了个哈欠,把困意压下去,拎着药房到院里煎药,时不时的进屋看余烬一眼,给他喂点温水喝。
果然是带孩子啊。叶泊舟坐在小马扎上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想。
药煎好了,他端起来嗅了嗅,一阵皱眉,想了想又回房取了几个蜜饯带着,到余烬床前。
“来,烬儿,喝点药。”扶着滚烫的孩子起来,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余烬迷迷糊糊喝了一口,一皱眉,说什么也不肯再喝第二口了。
叶泊舟无奈,他从没哄过孩子,见此也只能试图和他讲道理:“听话,喝了这药你才能好起来……”
“本公子说了不想喝!”
有气无力的一句呵斥。
叶泊舟眸光一定,顿了顿,轻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
余烬恍若未闻。
叶泊舟又试着问了一遍:“烬儿,你是谁家的公子?”
余烬的意识却已经陷入了混乱,根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
叶泊舟定定的看着他,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仿佛刚刚那一句只是他的幻听而已。
低叹一声,只得给他点了x,ue,把药小心翼翼的灌进了他嘴巴里,然后塞了一个蜜饯进去,才解了x,ue。
叶泊舟推开门,外头明月当空圆。原来已经快要到十五了。
林絮江湖第一神医的称号显然不是空x,ue来风,余烬那么严重的风寒,在喝了他一碗药之后竟一夜就褪了个干净,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
早饭是简简单单的白粥包子,味道却极好,余烬谨遵食不言的原则,半句废话也没有,专心吃饭。
叶泊舟坐在对面,突然开口:“这大冷天的,是不太适合在外面练武,左右也快过年了,再生病也不吉利。”
余烬一顿,谨慎地看着他。
叶泊舟忍俊不禁:“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为师要折磨你了似的。”
余烬冷漠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不就是喜欢想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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