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要再说了!”
“你拼命逃避的一些事情,最后都要更加血淋淋的面对它,长庐,你和魔界教主交战的时候,他们竟然启用三杀境,丝毫不管你的死活,幸运的是,你活下来了,但身中魔气,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他们知道杀不了你,就让你去这十九层地狱中,企图让这来抽走你的魔气,让你自生自灭,但你在这里竟然能从这一片光明生生的将这黑暗抽取出来,你身上的魔气更盛了,你的父皇终于怕了,将你接了出来,他应该告诉你只要找回三杀镜上的三颗当时被打散的珠子,就能拯救你对吗?长庐,你告诉我,你信吗?”那人面对面的看着萧长庐,又重新问了一遍。
“你信吗?”
其实这三个字萧长庐已经问了自己无数遍,但是每一遍的最后他都会告诉自己,我信,我必须信,我的使命如此,即便是天下人负我,我却不能有负于天下人。
“其实你已经有所怀疑了,长庐,你心魔已生。”那人看着他,身上的黑白之色好像慢慢的开始融合,却又在萧长庐凝神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又重新分开。
你心魔已生!这句话听起来太熟悉了,在萧长庐和魔界教主生死之战的那一刻,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就是:
“逃不了的,你心魔已生!”
萧长庐猛然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师父,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是魔界教主,当日与我对战的就是你吗?”
那人笑笑,继续开始慢慢叙述道。
第40章 黑白相间
“是不是,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他笑着说:“我当你师父时,毫无保留的传授你,当你对手时,毫无犹豫的对战你,我坦坦荡荡,从来不有愧于任何一个人,也从来不悔于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们都说我十恶不赦,杀戮滔天,企图这世间最无耻、最不堪的事全部都归咎到我头上,但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双手沾满再多的鲜血,也抵不过那些人肮脏的内心。”
“你不要为自己辩解了,”萧长庐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是非正邪,我心中自有定论,魔界之人手段残忍、生x_i,ng嗜杀,在三界之内做出诸多惨案,这些事你怎么解释也掩盖不了,千年之前仙魔大战,就是最好的证明。纵然曾经是我的师父,但,那也只是你居心叵测,目的不纯。”
那人听完萧长庐的话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我魔衍率领魔界众生多年,一开始隐忍避世,像是落难狗一般被追来逐去,当时只觉得可能我们确实是怪物,就该受人排挤驱逐,忍着点也就过去了,可是后来,仙界居然以捕杀我们为已任,这世间之大,再无我们容身之处,其实无论是什么身份,正和邪都并同时并存在心中,恰好这日与夜,黑与白,明与暗,他们说我们毫无人x_i,ng,但他们难道就表里如一,光明磊落吗?”
“后来,我魔界再无去处,我只能带领他们反抗,哼,可笑的是,我们还没有怎么着,仙界人间就开始视我们为心腹大患,恨不得将我们一网打尽,为了不至于灭族,我修炼出了一种法术,将身上的善与恶完全的剥除,化成了两个本体,一个留在魔界继续统领,一个留在天界打探消息。
而就在那时,我遇见了你。虽然你也是仙界之人,但在那里,你还不如我们,众人对你又惧又厌,竟无一人敢接近你,只有我,一个大魔王,每日过去陪你,悉心教导着你,甚至在最后对决之时我替你挡下了三杀镜的一击,长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魔衍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痛苦起来,苦笑着道:
“魔界众生已经被封入结界了,他们会慢慢在里面消逝,这世间再无魔族之人了,只是你们心中的魔,会慢慢的滋生,到时候,你们自以为的正义、天道、善恶,全部都会崩塌。”
“我很难相信你说的,”萧长庐没有被他打动,继续说道:“这世间所有的对错,都会在沧海桑田中印证,天地正道,远在三界之上,我所知道的,就是顺应天意,秉持本心,谁也逃不了报应两个字,我最后叫你一声师父,师父,你放下执念吧,纵然仙界有错,魔界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站在你的立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并无不妥之处,你是个坦荡的人,纵然仙魔有分,在我萧长庐眼中,你是唯一让我敬佩之人。”
“你是个好孩子,”魔衍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萧长庐,自嘲道:“没错,该受的报应都会受的,我的报应已经来了,慢慢的,都会来的。y-in结珠是当时在三杀境崩裂之时我趁机收起,融入我体内的,天帝无法彻底灭了我,只能将我关在这里,现在,他让你来,怕是知道我会将这个珠子给你。”
说着,他就把这颗珠子扔给了萧长庐,身上的黑白之色突然没有那么明显了,魔衍突然把头转向了晦明,颇有兴趣的说道:“你是一个有机缘的人,居然三界之气各有一道在你体内,怪不得你能轻易的找到我,而且来这里的大都会被抽干体内y-in暗之气,融入这‘光明’之中,你反而没事,若不是造化修为超出我的认知,就是你赤子之心,心胸坦荡啊,我尚需要y-in结珠来维持心中的平衡,你居然能毫不受制,你……”
魔衍一愣,还是没有将话说的很明白,“你或许就是这天地之间的一个转折。”
晦明哪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本来还没有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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