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坤一想也是,里头可是加了他家糖糖的血呢。
叹了口气,他只得捏着鼻子往下灌——没办法,身为妖族,他的嗅觉太过敏锐了,喝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折磨。
可是为了伴侣的心意,他只得认了。
甫一喝完,他立马扔了碗,抓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管里头是什么,仰头就往嘴里灌。
唐昱看他咕咚咕咚地把整壶白开水给喝完了,嘀咕道:“有这么难喝吗?”
申屠坤放下茶壶,怀疑地看向他:“你没尝过?”
唐昱尴尬地轻咳一声。好吧,那碗药瞧着颜色太诡异了,味道更恶心,他自己也没敢尝一尝。
申屠坤顿时明白,无语的他干脆伸手将唐昱捞过来,俯身就要亲上去,嘴里还道:“你也尝尝味儿。”
一阵泥土腐烂的味儿直冲鼻端,唐昱急忙挣扎:“卧槽你走开!”
申屠坤坏笑着贴上去:“身为伴侣,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受着,必须同甘共苦!”
“呕,好臭啊!走开——唔!”
俩人近月没有黏糊,乍一接触,初时唐昱还对申屠坤口中味道抗拒不已。
没多会儿,唇舌相交的甜腻就让他将嫌弃抛诸脑后,也忘了自己还在罚着申屠坤的事情。
申屠坤一把将唐昱抱到桌子。
抽掉腰带,扯开衣衫,带茧的粗粝大掌探进去,揉捏着怀中人细腻的肌肤,申屠坤有些迫不及待地沿着他如天鹅般曲起的颈项往下吸吮tian吻。
唐昱软软地攀着他,低低的喘息从红肿的红唇间溢出。
眼看天雷就要勾动地火——
突然,申屠坤的动作一顿。
衣衫半褪的唐昱不解地睁开迷蒙双眼。
申屠坤抬起头,苦笑:“糖糖啊……”
还有些意乱情迷的唐昱手上用力,将他的脑袋往下按,身体也不自觉往前送,口中喃喃:“怎,怎么了?”
申屠坤无奈叹了口气:“你那碗药的效果似乎挺不错啊……”
唐昱眨眨眼,呆呆地看着他,紧接着,他发现自己脑中隐隐有些……震荡,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头摇晃捣鼓一般。
他瞬间清醒过来,顾不上俩人姿势,攀着申屠坤就惊喜大叫:“这是,这是有效了?”
申屠坤点头:“看来是了。”扫过臂弯里衣衫半褪的唐昱,他颇为不舍,“可惜了,挑的不是时候。”
唐昱回给他一个白眼,一把推开他,胡乱拉拢衣服就跳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灵魂受伤,得怎么恢复?
申屠坤按住他:“我得闭关一段日子。你去跟怀致、轩影几人说一下就好。”
唐昱担心地看着他:“真不用准备什么吗?”
“别慌,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好好儿在停云峰呆着,等我出来就好。”言罢,灵魂越发震荡的申屠坤拍拍他脑袋,俯身在他唇上撮了口,飞身就出了屋子,直奔院子后边的静室。
唐昱担忧不已,却又帮不上忙,只得理好衣衫,匆匆出门去通知巫怀致等人——希望那副汤药效果好一些,让申屠坤恢复得好一些吧……
两个月后,神魂彻底恢复的申屠坤意气风发领着东部大陆诸门派j-i,ng英直奔魔族大本营。
时隔十年,道魔大战再一次打响。
那厢,因伤势未愈而派遣魔族潜入东部大陆寻找治疗所需的天材地宝的魔尊,甫发现魔族竟然打草惊蛇在东部大陆兴风作浪,就迎来了申屠坤率众攻来。
如申屠坤所料,他们这回打去魔族,真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正如痛打落水狗,又是趁他病要他命,众人打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酣畅淋漓。不光受伤的魔尊彻底被击杀,连魔族的几位坐镇大能也重伤逃逸。
经此一役,魔族元气大伤,换得东部大陆至少三百年的平和。
***
许多年以后。
东海之滨的小村庄里,老张头正在打理着自家的瓜田。
正是丰收的时候,大如箩筐的黑鳞瓜铺了一地。他得赶着这两日将瓜全部采收完,回头在镇子里开铺子的儿子要全部收去卖掉。
他正埋头摘瓜,突然一声软萌的童音自身后传来——
“阿伯,您这瓜卖不卖呀?”
老张头擦了把汗,直起身转回来。哎哟,这是哪里来的玉娃娃啊。
只见一大一小两名粉妆玉琢般的小孩儿手拉着手,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刚摘下来的黑鳞瓜,那幅馋的不行的样儿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大的那个小孩儿尚不及他腰身高,只见他咽了口口水,再次朝老张头发问:“阿伯,您这瓜卖不卖呀?”
老张头看着跟自己孙儿差不多大小的小孩,笑眯眯道:“卖啊,你有钱买吗?”
大小孩松开旁边那个看着只有三四岁大小的小娃娃,伸手在到袖口里掏啊掏,半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金贝壳。
“阿伯,我只有这个,够吗?”
老张头眼都直了。这,这金贝壳换成银子得有大几百两吧。他唬了一跳,急忙问:“小娃娃,你家大人呢?你年纪小小的,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钱?”
大孩子往远处林子一指:“我阿爹他们在那呢。”
老张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位男子正缓步朝这边走来,高大者凛冽如刀,修长者俊逸非凡。
一辈子最多就出过镇子的老张头哪里见过这等气势姿容之人,他愣了半晌才转回来。
他这才注意到这俩娃娃身上的衣衫皆是他没见过的好料子,擦了把额上的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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