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自然蒋伯不让我走,栋栋扒了两口不吃了,从冰箱里拿些面包和水果自己回房吃去了,我跟蒋伯谈及了孩子的学业,说孩子挺聪明,一点就会,只是性格有点内向。又闲聊了一会儿其他的,那孩子突然急匆匆地跑到厕所,一连几次。细心的蒋伯发现了,就冲到厕所去看,一看不得了,孩子脸色如白纸,汗珠子在额头滚动,或许是我在的缘故,他强忍着,看到他爷爷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爷爷,我肚子痛,痛死我了!”他在厕所里大喊。把我也吓了一跳。蒋伯打开冰箱一看,不禁抱头捶打自己,他把变质的准备喂狗的面包放在冰箱里,还没来得及喂狗,没想到让栋栋吃了。“可他平时并不怎么吃面包啊!”蒋伯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要是他爸妈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放心把孩子放我这里!”说完几乎眼泪都下来了。“蒋伯,你不是医生吗?看看用什么药或是打什么针,赶快给孩子治治啊?”我一句话提醒了他。“对,我都吓懵了!”明白过来的蒋伯急匆匆地走进他的医药室,捡了些消炎止疼药,配治了些针,我把孩子背到床上,可孩子死活不愿打针,更不愿吃药,哭得更凶,一下子蒋伯心里乱糟糟的。“不吃药不打针怎么办?你可真是想气死我啊!”一时蒋伯急的在屋里踱来踱去。“给他输液吧,孩子都愿意这个。”我提醒道。我刚说完,蒋伯就又进去了。
拿着输液管和配治的葡萄糖液走了过来。孩子皮嫩,血管不好找,加上蒋老有些老花眼,一下子扎偏了,当针头拔出来又扎进去时,孩子哇哇大叫。再次扎进去算是找到血管,可刚扎进去就回血,一下子蒋伯慌了神。孩子看到回血哭的更厉害,撕心裂肺。没法子,只好拔了。“蒋伯啊,咱学校大门口不是有家诊所吗?咱们去那里看病。”一语点醒梦中人,蒋伯连忙点头称是。我背起栋栋就走,蒋伯在后面跟着。
还好,去的比较及时,葡萄糖输进体内没多大会,孩子就不叫了,一会儿睡着了。蒋伯的心也放平了。一个小时过去,孩子起床后又恢复了气色,医生告诉蒋伯要好好看守孩子,尤其是这样的天气,不要吃隔夜的食物,变质的东西更不能吃。蒋伯连连点头。我走过去对医生说:“这老爷子也是医生!”她一脸的惊愕,没想到她开口居然问我我是谁。我笑笑说:“孩子的家教老师。”她走到蒋伯面前说:“太难得了,我还以为他是孩子的亲叔呢!”或许这话是医生的不经意之语,但是却在蒋伯内心深处泛起了波澜。
我又把孩子背回去了,开门的那一刻,汗都s-hi透了衣服,尽管天气不是太炎热,可毕竟是夏天。
把孩子放到床上,我也觉得浑身无力,蒋伯从冰箱里抱出来一个西瓜切开了。“阿熊啊,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栋栋他爸妈正闹离婚,要是这事让他妈知道,我这辈子可就真活到头了!”边切西瓜边跟我说,切西瓜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蒋伯,你多想了,毕竟孩子没事了,就算大嫂知道这事她也不一定就责怪你,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靠得住不会因为像这样事情的发生就散了,如果真的靠不住,什么借口都不用找就分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老啊也别往心里去。”这一番话我觉得也没什么,没想到他眼里水朝滚滚,一时把我给镇住了,我以为我说错了话。“蒋伯啊,要是我说错什么话你就怪我吧,我嘴笨!真的很对不起。”没想到他转过脸用手抹了一把,转脸笑着说:“怎么会,阿熊?要是我的子女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也不用到了这把年纪还c,ao着所有人的心。”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阿熊啊,做我干儿子吧?”他突然抬头看着我,认真的表情让我无所适从。我是做梦都想叫他一声老爹,现在从他口中说出突然觉得不现实,一时没有适应过来,我沉默良久。“呵呵!”蒋伯干笑两声。“我知道突然这么说不太合适,还是做朋友吧!”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干爹!”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喊出口来。这一回轮到他无所适从了。
我从沙发上走过去抱住了老爹,他也紧紧地拥抱着我,再喊一声鼻子酸酸的,什么也叫不出来了。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子,我的好儿子!”突然觉得肩头热热的,我知道那是他多年的老泪。
☆、17.命运
人跟人的感觉好像是生来具有的,从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深深地为他着迷。同样,他也一直想跟我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这要看两个人的交往程度和怎样相处。
紧紧抱着老爹的那一刻我觉得世上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我并不缺乏父爱,只是我缺乏一种像父爱一样的关心和体贴照顾。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这才是我此生的追求。老爹的怀抱就像是梦一般,感受着他的呼吸,闻着他独特的父爱味道,自是陶醉沉醉,就连腿脚麻了都忘记了。
老爹推开我,仔细地审视着我。“阿熊啊,哦不,儿子啊,都叫儿子了,以后我就不多说了,这里就是你的家,要是觉得住校不好,就来陪干爹吧!”我并不知道他的话意,我不敢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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