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一阵唏嘘,随即又问:“就这样把事儿都托给他?是不是太容易了,你跟我,就不用做点儿什么?”他想了一晚上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张憬铭坐进沙发里,然后抬头看周弘,拍一下腿,嘴角噙笑,“坐上来。”
周弘当即黑线了,眼睛明明盯着张憬铭的腿却还问:“坐哪儿?”
张憬铭眼里也盛了笑意,再拍一拍腿,“坐我腿上。”
周弘恶寒,翻一个白眼,“不了,我怕我二百斤的雄壮体格把您的yù_tuǐ给压断喽,”说着,走过去坐在了张憬铭的旁边,不依不饶的还要说那事儿,“我看我们也得做点儿什么不然太被动……”
话还没说完,腰突然给一把掐住,周弘挑了一下眉毛,两手抓住张憬铭的手臂,不待推开,忽觉手下绷起坚硬的肌r_ou_来,触感特别木奉,他这一贪恋,预备动作就推迟了,身子也给张憬铭一使劲架了过去,放在了他的腿上,并给牢牢地抱住。
周弘微微挣扎了下,见张憬铭似乎铁了心要这样,只好从了,有些哭笑不得,“有意思么你。”
“有意思。”张憬铭凑到周弘颈间,拿下巴蹭了蹭。
周弘给蹭得打了个哆嗦,身子麻了一半,又不敢乱动,因为这个姿势有点儿危险,白天在办公室里时就擦出火来了,“你就是一混蛋我看出来了,开始都给骗了,就不了解你的人绝逼想不到你还会这样。”
张憬铭又一蹭,语气忽然绵绵起来,配着那低沉的嗓音,扑进耳里特别令人意志软倒,“那是当然,我只对你这样,难道你不喜欢?”
可周弘已经不容易被糊弄了,此时他面对张憬铭的柔情只恍惚了一下,随即板起脸来拿掉他的手,站起来质问他:“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这事儿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我有权知道。”
张憬铭表情不变,也站起来,不过往吧台去了,一边倒酒一边取笑炸毛的周弘,“把权力这词都搬出来了,我怎么敢不说?”
周弘脸一红,“我是被你气的!”从来都只有被算计的份儿,又比不上他狡猾,所以这怨气日积月累起来哪有不爆发的说法?
端了一杯给周弘,张憬铭坐回去,看着杯里晃荡的酒水道:“郝雷那边确实全盘托付给刘羽臣了,也相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所以我们这边就来处理其他的枝节,郝雷的照片来源不清楚,要细化起来,往严重里想,照片也有可能并不是来自于王水良和赵左,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但也不必紧张,因为这只是猜测,是与不是有刘羽臣确认,所以,我们还是先抓那两个明确的目标来攻克,”说到这儿,抬头看一眼被绕晕的周弘,微微一笑,“就是这样,没有瞒你什么,只是没有跟你仔细分析过。”
周弘糊里糊涂的点头,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他跟着张憬铭混,智商却越来越走下坡路了,难道是平时太倚仗他了的缘故?
皱着眉坐下来,周弘喝一口酒想一想张憬铭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那,王水良和赵左,你打算怎么办?直接索要东西太傻了,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复件。”
张憬铭慢慢的晃着酒杯,淡淡的嗯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停了一下,“铺设新公路的消息大概还有一阵子才能下来,看来只能提前散布出去了,不过没有影响,王氏心急得很,温泉工程已经小有规模了,就是没开工,那块地也没了多大价值,王氏得到消息后必定乱套,想方设法要抛掉这块烫手山芋……”
听到这里,周弘差点儿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要接下那块烫手山芋吧!”若是这样,几张图片换一块废地,周弘倒觉得太得不偿失了,如果从自己受罪和让张憬铭为难两项里选,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他不想张憬铭为了他付出那么大的牺牲,他心疼。
想不到,当时他们用来设计王水良的手段最后会落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周弘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然而,面对周弘的揣测,张憬铭却摇了摇头,他摸一摸周弘耷拉下去的脑袋,“笨蛋,我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怎么会去做?再说,我也没有说要接下那块地,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怎么不动脑子的?”
一听这话,周弘登时恢复元气,也听不到后面那话了,惊喜交加的看住张憬铭,“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他就知道,张憬铭这个狡猾的家伙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扔给王氏最后一根稻草,压死这头瘦骆驼,再拖回家来收拾收拾吃掉。”
周弘反应了一会儿,“你要收购王氏?”
张憬铭孺子可教的刮一刮周弘的鼻子,“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氏虽然并不是十分出色的企业,但手里的资源还是非常可观的。”
周弘又反应了一会儿,“你不会在最开始算计王水良的时候就存了这个心思了吧?”
张憬铭不置可否,只举杯喝酒。
周弘挫了挫牙,亏他刚才还为他想那么多,却原来一开始都不完全是为了他的,真是让人不舒坦,可恨。
“到时要把王水良搓圆捏扁随你心意,照片也有更大的把握拿到手。”
周弘点头,没说话,因为忽然走了一下神,想到了小右,很长时间没有想起她了,就是想起来也没认真为她考虑过,明明知道她就要嫁给王水良了,却忽略了王家将要面临的大难,忽略了她也将跟着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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