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时时委屈着自己讨好他,实指望将来托付了他,成就心中所想,却没料到竟
然是今日局面!哀肠百转,心灰意冷,头脑里空白一片,哭着喊:「你……你对
不起我……你们……都该去死……」她心绪混乱,说着话,手臂却还在挥舞,一
个没留意,手中的菜刀竟然掷了出去,奔着皮皮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流氓不慌不忙,下盘一个扎马,运气于胸,犹如骇
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躲子弹一般,用了个「乌龟缩头」的招式,轻轻松松闪了
过去。眼看那把刀越过他头顶,直飞楼下去了。
皮皮潇洒地甩了下头,过去拉齐齐,说:「哎,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更
不知道我的苦衷,这件事……咳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先不要哭,也不要
生气,待我慢慢给你道来。」齐齐一摔手,挥拳打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四溅
鼻涕乱飞,满脸桃花灿烂了。他也顾不得擦拭,去一把牢牢抱住了齐齐的腰,大
叫:「冷静冷静,你要听我解释……」
齐齐兀自哭得凄厉,两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挥手噼里啪啦只管打,大
骂:「去……去你妈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
胡玫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初时她勾引皮皮,也是空虚无聊,对男女之事,
她向来豁达,虽然因此惹出诸多事端,却也从来没有过检讨的意思。那实在是因
为生性使然,轻佻惯了的。原以为被女儿看见,最多也就是丢个脸,在孩子面前
没了大人的风度,况且齐齐对她也从来没有多少尊敬,越发不在意了。可齐齐的
举动如此过激,才让她恍然——这孩子竟是在心里喜欢那小子的!
在她眼里,两个小孩自幼就打打闹闹,争强斗胜,也就是小人儿心性,最多
算是个玩伴,全没往心里去仔细思量的。这时候再看他们举动,就明白八九是有
过事情了!才有些惶然:我,我这竟是在和女儿抢男人了……
看着两人扭作一团,却没脸过去劝,怔怔地站在那儿,生平头一次有了几分
悔意!又看齐齐虽然对陈皮皮拳打脚踢,却没了之前的气势,手里的刀又没了,
料想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就悄悄带上了门,靠在墙边发愣。她脸上倒还是红晕满
颊,却不是情欲而是羞惭了!之前的yù_wàng,俱都雨打风吹散尽!
好不容易把齐齐抱上了床,代价自然巨大!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屁
股大腿更是挨了若干掐拧踢踹,好在不比刀枪凶残,倒也无大碍。灰头土脸地往
齐齐身边蹭,逆来顺受拳到脸迎,只盼小丫头性子使过了,能想办法绕住她。齐
齐偏没歇的意思,哭个不停,身子也不让他碰,床上的枕头棉被都被扔了下去,
那阵势,要是有力气,把他扔下楼的心思都有!
眼看收拾不了残局,性也不再劝,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其状甚惨,一副
难言之隐的样子。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是给齐齐量身定做的诡计,旨在
引她说话,只要她肯说话,自然有办法周旋。
齐齐果然上当。看他装模作样往床上盘膝而坐,一脚踢了过去,边哭着边骂
他:「滚,别在我眼前假惺惺!」
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陈皮皮仰面从床上跌了下去,摔了个仰八叉。他也不
以为意,麻利地爬起来又上了床,说:「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唉,大凡忠臣孝子
贤良义士,都有被人误会的时候,我也不求你理解,再苦再难,我就一个人承受
好了,免得你也跟着难过!」
齐齐「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信你我就是猪!你有什么苦衷?不要
脸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先前跟那个坏女人乱七八糟,如今又下流到我家里来
了,你快走,我一眼也不想看你。」
陈皮皮又叹了一声,才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要是不对你说明白,将
来你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难免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因为被
你误解,有冤难诉,郁郁而终。那个时节你一定会心怀愧疚,责怪自己,要是因
为我生了什么郁郁的病,倒是我害你了。」
齐齐怒骂:「你去死,死得快些才好。我冤枉你?我怎么冤枉你了?」对这
个流氓她当然了然于胸,素来诡计百出花样繁多,说他会郁郁而终,打死也决计
不能相信!
陈皮皮忽然正襟危坐,沉声说:「我问你,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回
答我也知道答案,不错,胡阿姨为人很好,性格爽朗,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是她
这个好人却有个致命的缺陷,你自然也知道,那就是喜欢和男人混在一起,对不
对?你看,以前她和石夜来在一起,结果出事了,害得你爸爸进了监狱。唉,胡
阿姨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太不让人放心了些……」
齐齐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见说到了自己家的丑事,心里自然生出一些不
舒服来,哼了一声,说:「关你屁事,要你来多嘴指指点点。」
皮皮立时大摇其头:「错了错了,这当然关我的事,我对你,那是爱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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