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柔地吻她的脸颊,她的唇瓣,她的脖颈。
他一直都为她着迷,视她为绝世珍宝。
过去,她看到他的痴态会温柔地笑。如今只会朝他冷嘲热讽。所以他不得不在她面前收起这一面,仿佛是他的软肋,不想给人看见。
他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而且他知道,他们还将越走越远。
哪怕他曾经想要好好爱护她,想要保护她。可真正伤害她的人,是自己,或者说,是他内心的心魔。可他没有办法,他与吕桓之间只有一人可以存活,既然注定会伤她的心,不如早些让她明白。退一万步,只要她人还在自己身边,嘉裕帝就满足了。
中秋夜宴,就在他交出九门提督位不久后举办。
帝后高坐上首,与众臣同喜乐。
吕啬隔了好久才见到父亲,忍不住朝吕桓望了又望,眼底水气氤氲。
嘉裕帝朝吕相敬酒,感谢他半生为仕,劳苦功高。皇帝这一举杯,满殿的臣子纷纷朝吕相同敬。吕桓笑得红光满面,一连数杯畅饮。
嘉裕帝放回酒杯时,不慎打翻了酒盏,令酒水溅湿了吕啬的罗裙。
两人一起低头看到那块湿了的裙裾,皇帝低声道:“皇后回宫去换一条裙子吧。”
照理是得回宫换置,可吕啬舍不得走,小声求道:“湿了一小块不碍事,臣妾想看一会儿的剑舞。”
皇帝冷哼道:“不过是民间杂技,有什么可看的。你还不走?!”
吕啬迎着他冰凉的眼神,终是默默地起身,刚要与众卿告别,一太监跑来皇帝旁边问道:“启禀圣上,剑舞已就绪,是否宣见?”
“宣。”皇帝话音干脆利落。
吕啬一听,这又坐了下来,自顾自道:“我看完剑舞再走。”
“你!”嘉裕帝瞪大眼看她,脸色瞬间煞白。
吕啬回宫一趟,夜宴都要结束了,她才不舍得早走呢。她转过脸不看皇帝,固执地坐在原地。
嘉裕帝虽是心急,却想不到别的法子赶她走。且剑舞团众人已开始在大殿表演,按照计划,半阙过后……
“狗皇帝,拿命来!”殿下一人突然足尖点地,朝上方凌空飞来!
“啊啊——”吕啬吓得尖叫,瘫软在地。身旁的嘉裕帝身手矫健地闪向左下方众人,他高喊:“相国救朕!”然后张开双臂抱住吕桓。
周围众臣见刺客追来,下意识四散躲开。御林军早已被皇帝调离,过来还需要片刻。殿下侍卫敌不过众刺客,纷纷被打落兵器。
“你!”吕桓在他身侧咬牙切齿道。
皇帝冷冷一笑,转瞬换上慌张的表情,在刺客出剑的瞬间,双臂抱住吕桓转了个身位。
文人出身的吕桓哪里抵得上皇帝的臂力。就这样,看似行刺皇帝的刺客,一剑捅穿了吕桓的心窝。
“爹——!”吕啬在上座尖叫,竟是不敢不顾地冲过来,无视刀光剑影,“放开我爹!”
刺客转身一脚踹开她,吕啬扑倒在地吐出一口血,眼看着吕桓身负重伤滑倒在地,而皇帝龙袍上满是血渍,他伫立在原地与她对视,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皇帝转过身,开始继续“躲避”刺客,高喊着护驾,然后他周围的重臣,那些吕相的门人,一个个被刺杀,他却毫发无伤地躲过所有追杀,直到御林军赶来护驾。
谁能想到,这些顶尖高手都是皇帝找来的刺客,演了一出戏,要了在场大半臣子的性命。
最终刺客们纷纷服毒自尽,大殿上一片狼藉。
皇帝一步一步地朝吕啬走去,她受了内伤,无力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他将她横抱起来,要带她回梧桐殿。
“放开我,你这刽子手!”她恨声道。
嘉裕帝眼神无辜地看向她,温柔道:“啬啬又冤枉朕……龙椅,原本就是染血的。”
若不是他出手在先,他日就是吕桓逼宫了。况且今日之事如有任何差池,他亦性命不保。
吕啬悲戚落泪,抽泣声不断。
她想起出嫁前,小哥哥极力劝阻她,说赵家皇帝代代残暴嗜血。她却不以为然。如今回首,已然家破人亡,父亲身死异处。而这个杀人凶手还将她抱在怀里……
做什么皇后,她不要做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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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啬养伤期间,嘉裕帝并没有出现过。
一来,朝中巨变,他加急部署心腹;二来,她目睹吕桓惨死,恐已视他为仇敌。
嘉裕帝听着宫人来报,说皇后这一个月成天以泪洗面,内殿斥退所有宫婢,只留云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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