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火大,脚边的矮桌又遭了秧,被踹得翻了好几个跟头。
“一群废物!那么多人还杀不死萧凤石一个, 白瞎了本王给他们提供的方便!还敢号称北朔第一刺客组织?我看是自封的第一吧。”
“我的王爷呐,慎言!”幕僚进来恰听见这一句, 忙探头看了看外面,没有发现旁人,松了口气。
赵王郁闷地挥退下人, “怕什么,这周围都是我的人。”
“这猎场人多嘴杂,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为上才是。”幕僚将赵王踹翻的矮桌扶正, 坐了下来,倒了杯茶递过去,“战王那边是个什么情形?”
赵王一口闷了,发现茶都是冷的,更来气,扬手将杯子给砸了。
“还能怎么样?估计死不了。父皇把他护的那么严实,我想下手都找不到机会。”
“王爷,咱们不宜直接与战王那边对上,否则一旦被皇上察觉,于我们是大大不利。这次北朔虽说失败了,但也对战王造成了重创,若是战王永远也醒不过来,那自然最好,若是战王侥幸醒过来——
“咱们再从长计议,总之,咱们现在最好是以静制动,什么也不要做。”
赵王神色莫测,良久“嗯”了一声。
*
接下来的日子,罗弗都在帐篷里陪着玄一,做些擦身、喂药的细致活儿。
一方面是避免其他人发现他伤势好得过快,起了疑心,再一个嘛,也有在罗伊人面前做戏的意思。
每次她跟玄一稍一亲近时,罗伊人那仇恨值,可是贡献得飞起。
她自然乐得如此。
照顾病患之外,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八卦了。
听说赵王在狩猎中表现得很是勇猛,猎了不少猎物,其中居然还有一头活的白鹿。
赵王将白鹿带回来后,当场献给了皇帝,说了一长串的吉祥话。
什么天降祥瑞,天佑大祁。拍马屁拍得那叫一个顺溜。
皇帝收下了,然而赵王还没来得及高兴,皇帝又命人将白鹿给放了。
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
罗弗午睡醒来,懒懒掀开被子,从玄一身上跨过。
微凉的发丝从他面上拂过,他睫毛颤了颤,倏忽睁开眼睛。
罗弗不经意间一瞥,正和他目光对上,惊得动作一顿,直接坐他身上了。
“你,你醒了?”
玄一定定看着她,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嘶哑:“嗯。”
得知“战王”醒过来,皇帝很是高兴,亲自来探望了一番,见他精神看起来颇不错,甚是欣慰,“看来你媳妇这段日子将你照顾得很是不错,你说,朕该赏她些什么好呢?”
玄一看向罗弗,问她的意思。
“父皇,要不您把京郊白露园旁边的那座温泉庄子给了儿媳吧?”罗弗笑意盈盈。
这京城的温泉庄子,统共也就那么几处。便是以罗丞相的地位,也没有分到一处。
眼下既然有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
一想到大冬天泡着温泉,吃着美食,那景象,她可是向往不已。
而这段时间下来,通过美食攻略,她已经和皇帝建立起了良好的棋友关系,说起话来也不用藏着掖着。
皇帝佯怒地点了点她脑袋,“好哇,居然敢打朕温泉庄子的主意。罢了,看在你对老七这么尽心的份儿上,就赏了你吧。”
罗弗丹唇笑开,大大方方地收下,“谢父皇赏。”
皇帝哈哈笑了,也没多待,略坐了一阵就离开了。
罗弗给玄一倒了杯茶,“王爷,要不要出去走走?”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是个人估计都受不了。
玄一点头。
在帐篷里窝了这么久,终于能出来放放风了,罗弗很是雀跃,当即唤了石榴将自己那匹乌云踏雪驹牵来,她要好生放马纵驰一番。
“王爷,我去去就回。”罗弗一身红衣,坐在马上,眉目飞扬,明媚如骄阳。
玄一顿觉心尖仿佛被烫了一下,一股炽热的情绪从四肢百骸蔓延至指尖发梢。
这于他而言是极陌生的。
目光不由自主一直追随着她纵驰而去的身影。
“王爷!”衣袖忽然被人攥住,玄一回身,就看见一个身形臃肿的女人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
虽然她面容做了伪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萧凤石的侧妃罗伊人。
罗弗狠狠过了一把风驰电掣的瘾,回来时,就见阿薇目露担忧地迎上来。
“这是怎么了?”她将缰绳交给一旁的侍从,捏了捏她的脸。
阿薇跺跺脚,有些懊恼,“王妃,您知不知道,之前您带回来的那个黑妞儿,就是罗侧妃?”
“知道啊。”
阿薇顿时一脸懵,王妃居然知道?
那怎么还——
阿薇很是不解,愣愣地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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